她和蔼的看着南榕:“你放心,你想学的你师父都会教你,你不怕我误人子弟,我也免不了会多说两句。”
南榕欣喜道:“多谢师母。”
天驷没再有表示,只是看向庭庭。
庭庭冲他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桑白的舞跳得果然惊艳。
青君亲自赐酒以示褒奖,桑白接过酒的时候脸色稍有不霁,但似乎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一口干了。
妤兮看得分明,她回到宴席上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步履踉跄的离席,行色匆忙的退了。
紧接着,风来、椒图子和南榕相继离席,也是冲着桑白的离去的那个方向而去。
她心里隐隐觉得酒是有问题的,又觉得这三个徒弟的离开只恐也是天驷的授意,想用目光去询问天驷,他却一脸事不关己,根本不给她任何回应。
她怕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便隐了身形,也悄悄跟了过去。
最先找到的是椒图子。
他躲在一处凉亭之后,正和一个没见过的仙者秘密相谈些什么。
那仙者看打扮应该是玄都玉京的罚恶使者,却不知此时此地,为何要悄悄和他碰面。
她心里记挂着桑白,便没有太留意这件事,继续往下追过去。
然后找到的是南榕。
南榕正很客气而疏远的跟一个女仙说了些什么,女仙一脸落寞的冲他行了一礼,含泪离开了。
妤兮听得不太分明,只隐隐听到“心有所属”“抱歉”几个字眼,心道莫非这女仙是在跟南榕告白么?
这一路走来,已经遇到了两个徒儿,均和桑白没什么关系,难道自己竟是错怪天驷了?
她带着疑惑继续往前走,没多远便看到了风来和灵犀。
灵犀彼时正不依不饶:“你跟我说清楚,那酒里的东西是不是你下的?我道你为何不肯从我,却原来你是看上了桑白!”
酒里果然还是有东西。
妤兮听得心里一沉,便听到风来争辩道:“我哪里知道酒里有没有东西,亢宿吩咐我说桑白公主不胜酒力,可能会头昏,让我出来照顾她一下,谁知道她……”
灵犀打断他:“他干嘛要你出来照顾?他想照顾不会吩咐他自己的童子么?”
风来似乎很头疼:“他怎么想的我哪里知道,况且我对你们紫桑山的女子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去主动招惹。”
灵犀听得来气:“紫桑山的女子怎么了?让你如此视为洪水猛兽?”
风来干脆扭头就走:“话不投机,大长公主还是请回吧。”
妤兮看到这里,突然听到像是桑白的呻·吟,脚步不由加快,急忙往那声音的地方掠去。
又转过一个亭子,终于看到了桑白的身影。
她站在一棵桃树之下,正和一个男仙拉扯。
说是拉扯,却像是桑白想去扯那男仙,而男仙只是躲避似的捉着她的手,然后轻声细语的跟她说些什么。
她蹙眉,心里暗骂了几声天驷不知轻重,显身出来,走向桑白:“桑白!”
桑白没有回应,惊讶的却是那个男仙。
他脱口而出:“泰来公主!”
妤兮也怔住,这不是斗宿天庙星君么?他什么时候也跟出来了?
天庙像是看到了救星:“可算是有女眷来了,求你快来看看桑白公主,她似是误饮了什么催情酒,正神志不清。”
妤兮气得头皮发麻,隐忍着没有发作,正想将桑白带走,却冷不丁桑白猛然冲着天庙一扑,两人顿时从她的眼前消失。
空间灵术。
妤兮扶额,桑白啊桑白,你都神志不清了,为何还会施展这灵术!
她心下着急,急忙回头去找灵犀,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灵犀正独坐在一个亭子里,颇为丧气的模样。
她疾走几步过去,急切道:“大长公主可知道桑白的灵境如何进去,她现在误服了催情酒,我担心她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灵犀懒懒抬眼看了她一眼:“不打紧,我紫桑山的女子,没你们那么看重名节,便是出了什么事,吃亏的也是男子罢了。”
妤兮正色道:“这不是谁吃亏的问题,在孟章宫出的事,你可知青君会如何怪罪?”
灵犀好笑道:“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泰来公主如果介意,不如你帮我一个忙,我便答应你去把桑白找出来?”
妤兮蹙眉:“你要我帮你什么?”
灵犀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我要风来。”
妤兮头疼:“风来又不是个物件,我给不了你。”
灵犀摊手:“那,就恕我难以从命了。”
妤兮变了脸色:“你若同意,我的确不能立刻把他给你,但你若不同意,我却可以马上给风来许一门亲事,让你永远都断了这个念想。”
灵犀一窒:“你……”
她左右思量了一会儿:“我若同意,你至少要答应我,给我一个跟他独处的机会。”
妤兮淡淡看着她:“我会让他送你回紫桑山。”
灵犀立刻站起来:“一言为定!”
灵犀说,桑白现在神志不清,所以她的灵境之门是半虚半开之状,比平时容易找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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