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树洗了满满一大盆葡萄,端过来放在桌上,“言言,快吃,吃完吃水果。”
这么大一碗面,这么大一盆葡萄,黎言觉得两位老人像是在喂猪。
他低头吃面,两老就坐在旁边守着,时不时往他的腹部瞥瞥。
“言言啊,你身体还好吧?”周明树关切地问。
“还好,没什么大毛病。”黎言咀嚼着香肠,囫囵地说。
“那就好,你啊还是太瘦了,得多吃点儿。”周明树希望自己的曾外孙能够健健康康的,更希望自己的外孙媳妇儿健健康康的。
“言言啊,你手疼不疼啊,要不要爷爷喂你?”黎宏华看着大孙子手背上的疤痕,心疼的不得了。
“爷爷,不疼啦,都好了。”黎言笑着活动了几下自己的手指,“你看,不影响的。”
哪怕现在不疼了,之前还是疼的。
黎宏华越想越不得劲,很想提刀去砍死那姓霍的。
看着黎老头儿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周明树为自己的大外孙捏了一把汗。但他不准备管,既然做错了,那就得承担责任。
黎言吃啊吃啊吃啊,感觉自己都快吃到天荒地老了,碗里的面还没有吃完。
握着筷子,他忍不住打了个饱嗝,“爷爷,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来,言言,吃水果。”周明树伸手挪开他面前的碗,又将果盘端过去。
面吃不下了,水果还是能够吃下的。
黎言吃了几颗清甜爽口的葡萄,“爷爷,玉米能吃了吗?”
“能能能,当然能了。”黎宏华站起身来,“言言,你去好好休息睡个午觉,我去地里给你掰玉米去。”
“好啊。”黎言摸摸自己胀鼓鼓的肚皮,跟着爷爷进了屋。
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
一觉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楼上下来,一阵清甜又浓郁的玉米味儿飘进鼻腔,他寻着气味儿摸去了厨房。
黎宏华正在灶台后忙碌着,一见自己大孙子进来,立马将刚煮好的嫩玉米递过去,“言言,趁热吃。”
挑了一根又大又胖的嫩玉米,黎言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抱着啃起来。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囤食的仓鼠。
他咽下一口甜糯的玉米,含糊不清地问:“爷爷,周外公呢?”
“被我撵走了,他的外孙竟然敢欺负我的大孙子,我从今天开始和他老死不相往来。”黎宏华气得想打人。
黎言知道这只是爷爷的气话而已,也没有多劝什么,咔嚓咔嚓啃着手里的嫩玉米。
晚些时候,黎家的院门被砰砰砰从外面砸响了。
黎宏华嘴巴里说着要和周明树老死不相往来,但还是给开了门。
周明树扛来了一麻袋甜糯的嫩玉米,说要给黎言吃。
“言言,外公给你掰了好多玉米,你以后天天吃都没有问题。”
“不用了,你弄走,我的大孙子不喜欢吃煮玉米了,他喜欢吃一粒一粒掰下来炒的那种。”黎宏华故意这么说,十分嫌弃周老头儿的玉米,一点也不想收下。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宝贝大孙子。
“啊?喜欢吃炒的啊?”周明树为难地看着地上的玉米,还没等黎言说话,就扛起来走了。
晚上十点多,黎言和爷爷都准备睡了,周明树又来了。这回端来了一大盆已经掰成一粒一粒的玉米,“言言,外公已经给你掰好了,你让爷爷给你炒熟,就可以吃了。”
满满一大盆,最起码掰了两三个小时。
黎言连忙过去接下不锈钢盆,“谢谢外公。”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谢,不说谢。”周明树乐乐呵呵地摆摆手,又问道:“言言,你还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弄。”
黎言哪儿情愿这么折腾老人家,“外公,没有啦,这些玉米我可以吃好几天了。外公,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他说着往前迈了一步,想要送外公回家。
一靠近,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儿钻进鼻腔。
黎言一愣,皱了皱鼻子,贴近周明树的衣服仔细嗅了嗅。
“言言,外公身上是不是味道啊?我刚才掰了玉米还没来得及洗澡。”
的确是有味道,但并不是汗臭味儿,而是……
过去那段时间,黎言每天都能闻到这种味道,哪怕现在周明树身上的气味儿很淡很淡,他还是辨别出来了。
“没事。”黎言轻轻笑了笑,“外公,你们这儿有河沟吗?”
“有啊,那边就有条小溪。”周明树往东南方向指了指,慈祥地说:“等明天天亮,外公带你去玩儿。”
“外公,河沟里有泥鳅吗?我还挺想吃的。”
“有有有,外公马上去给你抓,你明天就能吃到了。”周明树转身往外走,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言言,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熬不得夜,快去睡觉。”
“好的,外公,那您慢着点儿,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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