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喜滋滋地道:“谁说没亲戚?妈妈已经叫阿钧给东关书院送信,请谢廷来家了。”
“啊?”刘贞头皮一涨:“你请一个晚辈,何必这样大操大办呢?”
陈氏手指点点刘贞额头:“谢廷只是一个晚辈么?!他可是我刘家的女婿!”
刘贞见刘钧不在家,把谢廷的话咽了下去,实在没胆子一个人面对陈氏的暴风冷雨。
“我去看看阿永,三大王说要多谢他。”刘贞一缩脖子就走。
陆永终于睡醒了,见了刘贞一肚子要问。
刘贞咬死赵休说胡话,酒醒之后非常正常。令陆永颇有些失望。刘贞大骂陆永花花肠子,没正经!
陆永又是一脸喜气道:“阿姊既与那谢廷解了婚约。可对终身有什么想法?”
刘贞见陆永的表情,忽地记起他在黄河边上的水师码头,说的什么“入赘”之类的话,腾地脸烧过顶:“我什么想法也没有!”
“哎哎!贞娘,别走啊!”身后传来陆永的声音,令刘贞走的更快了。
晚上张灯结彩之下,谢廷一身青葱色的直缀穿得很是精神地来了。
陈氏的脸笑得跟菊花绽开一样。
刘贞捣捣刘钧的胳膊,不停地使眼色,暗示谢廷的婚事不能拖了。
刘钧露出苦色:“这你自己的事,不能总是赖着我呀!又不是什么得赏的好事……”
刘贞大骂没义气。
陈氏一个劲地给谢廷劝菜,斜眼看刘贞和刘钧一个劲咬耳朵,自是不乐意:“贞娘,你下厨再给做两个小菜。”
谢廷赶紧客气道,什么菜已经很多啦,够吃啦,贞娘已经做了菜了,不用再做啦……
刘贞觉得气氛太尴尬,还是闪进了厨房里做菜。
刘贞一走,陈氏和李舅母就呵呵笑的暧昧:“这贞娘害羞呢。”
谢廷尴尬地笑笑,望望刘钧。
刘钧赶紧插话题,聊起已经不理会一天的陆永:“阿永你的馆什么时候开啊?可要谢大哥指点你一番?”
陆永不掺和刘家的家长里短,自顾吃饭,此时被点名,有些愣神:“我只是说说。具体做什么,怎么做还没想好呢。”
刘钧见陆永能够想做什么做什么,而自家指不定就要被陈氏压着屠牛宰羊了,心底十分嫉妒:“其实阿永何必开馆读书这么辛苦?你昨天伺候韩王殿下,不是非常服帖么?不如去韩王府做个侍从?”
陆永直咳嗽:“韩王府侍从?!阿钧你不知道那侍从不是我们能做的,那都不是男人!”
刘钧嘿嘿一笑:“我忘了。”却是笑的意味不明。
陆永登时明白了,这刘钧呛他呢!正要反唇相讥,只听那谢廷道:“阿婶家与那韩王如此相熟?到了登堂入室,甚至过夜不归的程度?”
陈氏很是得意道:“那都是贞娘那孩子的缘分。她呀,在南逃的路上,救了当时的三大王一命呐!”
谢廷敷衍一笑,接着皱着眉头道:“其实这话,若非至亲世交,我不当说。”
陈氏一瞧谢廷的模样,似是很是郑重,连忙也严肃起来:“阿廷你说。我听着呢。”
谢廷沉声道:“那韩王殿下,虽与大殿下一母同胞,但是龙生九子。北伐前就好戏弄朝臣之说,尚且算是少不更事。此番回归,官家恩准他开府,却是放出了一条脂粉饿狼。声名着实不佳。”谢廷瞅了瞅刘家众人:“韩王殿下是贵人,咱们私下评说,不可外传。我是顾虑婶娘家多有年轻的寡母娇娘,让那韩王殿下经常留宿,恐怕徒惹人言呀。”
刘钧吃惊道:“不会吧?赵三郎才回来多久?就闯出这番名号来?莫不是有人污蔑?”
“也不尽然,”李舅母回想:“昨日韩王来时,确实酒气熏天,浑身脂粉。”
陈氏脸色也凝重了。
刘钧突然望向一旁没什么表情的陆永,心里一阵腻歪:这寡母娇娘对那赵三郎恐怕是什么都不是吧。以前一块逃难的时候,人家很是正常。分明是对陆永这样美貌的小郎才有……倒是让咱家担了坏名头!
刘贞端了盆汤出来,见饭桌上,众人不是很热闹,笑问:“聊什么呢?”
陈氏一看刘贞,郑重地对谢廷说:“读书人讲究风骨、名节。婶娘懂的!以后不会再让韩王留宿!”
刘贞听得一愣一愣,忙问:“这韩王和读书人什么关系?”
刘钧撇撇嘴:“读书人传言,赵三郎好色。”
刘贞绝倒:“这赵三郎还没阿钧大吧!”
谢廷咳嗽一声:“贵人焉能与我等等同?”
刘贞坚定道:“流言岂能轻信。赵三郎喝酒是因为一些原因,但并不是什么好什么的!”
刘钧却跟刘贞唱反调:“阿姊不信,我却是信了。”
刘贞意外:“你跟赵三郎又犯什么呛?”
刘钧自嘲:“我一个屠牛宰羊的,跟当朝皇子有什么能呛的?只不过看不惯某人。”
陆永算是回过味来了,这刘钧拿他当软柿子捏呢!
“攀龙附凤,人之常情。阿钧你何必总挤兑我?是不是因为不想跟干娘学屠宰,所以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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