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云西自信一笑,“就是我,刑房书吏云西!”
她此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就连云南也有些惊讶。
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云南已经十分清楚云西究竟是几分几两的。
除了她们那个世界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于现在这个世界里的常识知识,云西可谓是一窍不通。
别说懂得什么医术药理,她连五谷是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会怎么倒逞起强来了?
却见云西从容的弯下腰,拎起云南手旁为她倒水的水壶,而后站起,转身向李儒走去。
“大人,唐缇骑,请你们二位让一下,由属下为李工房医治。”
“怎么?云书吏知道我们究竟中了什么毒?”唐七星似有些难以置信,“无论是人中穴,还是其他穴位,我们都已经尝试过了,拍凉水也试过了。都不行,我才转而去看杨领队的。明显李工房中毒中的最深,此时病情已经十分凶险。”
云西并不答话,径直走到李儒面前,望着半跪在地的杨拓,沉声说道,“大人,属下很有自信,可以令李工房立刻醒过来。如果不能云西愿自领其罪。”
面色颓然的杨拓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站起了身,为云西让开了位置。
就看云西左手摘下头上官帽,随手扔在地上,一把抽出发髻上银钗。
右手拎起茶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却没咽下,鼓鼓囊囊的含在口中。
屋中人不觉都屏息起来,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紧接着,就见云西朝准着李儒的脸部,噗的一口,口中白水瞬间雾状喷出,霎时喷了李儒一脸。
看此情景,唐七星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他刚想提醒云西,冷水的方法他已经提醒过她了,不管用。
却不料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凶残的一幕给惊住了!
面前的水雾还没落尽,云西便攥着发簪,斜着瞄准李儒左大腿内侧,表情凶戾如狼似豹,狠狠扎了下去!
“道民!”杨拓猝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跃身就向云西扑了过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云西那一簪已经结结实实的扎进了李儒的肉里。
“啊”地一声惨叫,李儒便像过了电般的坐直了身子!
杨拓则抱着云西一下扑倒在了地上!
眼见这一幕,云南瞬间发飙,两步跨上前,抬腿就要踹开杨拓的纠缠。
云西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云南又疯了!
“快!叫他吐!”云西再顾不得什么,猛抬一脚,瞬间踹在杨拓的肩膀上,连滚带翻的就冲到了李儒近前,她一只手猛掐了李儒的喉结一下,另一手猛击他的背部,还没等一旁的杨拓反应过来,李儒便哇地一声大口吐了出来。
眼见这一幕,屋中人一时都傻在了原地。
杨拓趴伏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忘了动作。
本来就不好出手的唐七星与杨领队更是乖乖的站在原地,连动不敢动。
云南要踢出的脚还悬在半空中,也冻住了一般的凝止在了原地。
云西这是哪门子救治手段?
之后云西便放柔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帮李儒拍起背来,杨拓眼见李儒恢复,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想去帮忙。
“好了,吐得差不多了,拿水过来吧。”云西说着,呼了一口气,放开李儒,向后一靠,坐在了地上。
她刚要抬手用衣袖擦汗,却觉额上一凉,抬头看去,云南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一块帛绢正放在她的头上。
而另一边,杨领队听到云西命令,早就准备好水杯,递到了杨拓手中,杨拓立刻上前,扶着李儒的身体,让他喝水。
唐七星抱着双臂,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望向云西,讶然问道:“云书吏,你这是什么招?”
在云南的搀扶下,云西慢慢站起身,表情却十分轻松,完全没有之前的狼狈,甚至还带着一种小菜一碟,不值一提的大师气派,“这解毒招术与我们中毒的方式有关。尧光白能在无声无息间让我们全屋的人都中毒,下毒方式必然不同寻常。”
听到这话,杨拓端着茶杯的手瞬间一滞,他侧头望向云西,“云书吏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中毒?”
云西点点头,“咱们几个吃喝都分在几处,最后才汇合到这间屋子里,进了密室后,又没有任何吃喝,所以这次该是中了类似迷烟,迷雾之类的mí_yào毒。”
唐七星摸了摸了下巴,思量着说道,“嗯,这一点应该没错。”
“既是迷烟,那么就是由鼻腔咽喉而入,很巧,这一次的中毒反应,云西很久以前在家父的一本著作里看见过,便留了心。书上说,这一种迷烟毒如果吸入多了,便会产生呕吐的反应,但要是吸入太多,人昏死过去,毒素不能通过呕吐、流鼻子排出来,就会很危险。所以一定要最疼的刺激先把人逼醒,再催吐逼出毒素,才能及时解救,否则便有生命危险。”
杨拓听了,更觉出刚才凶险,将水杯交给杨领队,扶着酸软的双腿,勉强站起身来,朝着云西深深一揖,“方才,拓还误会了云书吏,拓在此,向云书吏赔礼了。”
其他人看着云西的目光也瞬间亮了起来。
看来这对兄妹果然是身出名推官世家,头脑反应都是一流。
只有云南微微错开了视线,往上看了看天花板。
只有他知道,云西说的纯粹是糊弄鬼的说辞。
什么家父收集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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