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听话,都只能是父亲最讨厌的那个儿子,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迁怒于她这位母亲呢?
想起那些昔日过往,宋森夜的心乱了,即便他有着同龄人不应该有的成熟,但依旧茫然不知所以,尤其是在他发现宋惜凝因为听清了他们的争吵内容在房间里大哭的时候。
那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唯一的一次,他听到她的哭声没有进屋去哄,而是转身离开,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
第二天,宋惜凝那双哭了一整晚的眼睛肿得像水嘟嘟的桃子一样,兄妹俩一大早就不约而同静静地呆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连早饭都没吃,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宋惜凝枕着宋森夜的腿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出声响的很安静。宋森夜垂着头,用手上的冰袋在妹妹的眼睛周围轻轻揉着帮她消肿,心中万分的心疼,却也没说多余的话。
那时的宋惜凝以为,他们会就那样沉默的在沙发里坐上一整天吧。
最后,上午九点的时候宋森夜还是出了门,他约了段恒婷,去看那场一个半小时的迎春音乐会。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宋惜凝心中那所谓的爱情开始一点点的崩塌,最后坏到一点都不剩。
或许,宋森夜也知道会是那样的结局吧,所以当他见到段恒婷的时候即便脸上笑着,心中却依旧流着血,他想亲口对他的女孩说一声对不起。
母亲安排好的事情,虽然他很抗拒,但却也理解母亲多年经营伯纳的辛苦,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依旧清楚的记得,奶奶在世的时候时常当着自己的面轻声叹息:“人活着不能总想着自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顾及,为了家族的面子害了你的父亲,我也是情非得已。”
人越是长大,要面对的东西也就越多,如果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杀是父亲宋宇伯不够坚强的错。那么,宋森夜相信,相信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一切的事情,只要他的女孩愿意给他时间,愿意听他的解释,愿意为他而等待。
临行前的 约定(1)
冬日正午的阳光在宋家的院子里洒下一层薄薄的温暖,宋惜凝穿着单薄的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吸了吸鼻子,环抱着双臂的手上下有规律的搓了搓,为自己取暖。
宁可忍着迎面而来的冷风,也要坐在院子里等待,这样的事情做了第八天还是第七天,宋惜凝也没有仔细的数过,只是简单的觉得,如果她不在这里等着,似乎她的神灵就不会准时回来了,她很怕,下班之后他会和什么人去约会吧。
继续在冷风里瑟缩着肩膀,日头慢腾腾的向西挪,等到宋惜凝身下的影子开始跟着阳光倾斜的时候,那辆熟悉的黑色古思特终于开进了院子里。
宋惜凝满脸带笑,有些狗腿的朝刚刚下车的人身边跑去。跑到一半,她突然停住脚步,弓着腰捂住嘴,发出了闷闷的一声:“阿嚏”。
不用等她上前,宋森夜已然来到身边,轻抚她的背笑道:“穿得这么少,感冒了吧!”
“没有,应该是在外面呆太久了。”宋惜凝摇头傻笑,一只小手试探性的放在了宋森夜的臂弯上。
听到她说呆得太久,宋森夜原本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更加无法移动,她的面色已经冻得微白,抬手握住她手背的那一刻更是心里一惊,她的手已经凉得没有什么温度了,根本不难想象她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
心中又怜又怨,宋森夜带着微笑在宋惜凝的脑袋上揉了揉,就仿佛在□□捣了蛋的小狗,“以后不用一直在门外等着,听到没有。”
“听到了。”宋惜凝点头,进门利落的甩下脚上的运动鞋,换好拖鞋后又说:“干妈说她没什么时间,要我去买些过年的东西,哥你下午能陪我一起去吗?”
“买年货吗?”宋森夜立在客厅里愣了愣,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在脑袋里清楚的算好了日期,又开口对宋惜凝说:“我这两天没空,不如下周一吧,周一我陪着你一起去。”
周一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八,那个时候再置办年货也并不算晚。只是宋惜凝有些在意这个周末宋森夜要做些什么事情,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无力反驳和抗争,沉闷地点头,抬手接过宋森夜刚脱下的风衣挎在手臂上,说了一声:“好,那我等你。”说话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垂得很低很低,就像心中已经有所预料,到了周一那天他会失约一样。
周一的那天,宋惜凝在家里从上午十点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宋森夜都没有出现,他说过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回来。
宋惜凝许是体谅宋森夜太忙脱不开身,又或许是带着些被晾在一边的气愤,穿好衣服坐上出租车就朝着伯纳房地产大厦的方向去了。
在伯纳的一楼大厅里,宋惜凝再一次见到了衡愆,衡愆那副与宋森夜同等高大的身躯就那样挡在她的面前,灿灿的笑着看她,但却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
“你也是伯纳的员工吗?”宋惜凝诧愕的率先开口问,在她的记忆中,她和眼前这个人确实有过几次碰面,但都不算认识,更别说是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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