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背后一声重响,她回头时,看到床上的仇笛吓得吧唧摔地上了。
这回唐瑛真高兴了,笑得花枝乱颤道着:“就知道这句话能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吓萎……把我家里收拾干净啊,我上班了……嗨,拜拜,别老躺在地上啊,快起来收拾家…”
嘭声门闭上了,听到了唐瑛走时银铃般的笑声,好半晌,仇笛才讪然地坐回到了床上,好像是自己被上了一般,并不怎么兴奋嘛!?
不过还好,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吧,就像城市里所有的yī_yè_qíng故事一样,彼此相识、并无恶感,但托付不了终身,也只能这个湿身的结局。也只能用激情、偷情、以及yī_yè_qíng的欢愉,来掩饰对沉重爱情的避而不谈。
仇笛懒懒洋洋地收拾着家,床单枕巾全扔进洗衣机里,拖了一遍地,坐在沙发上喝了几杯热水,等着洗净,他晾起来,这才离开。
又是一天新的游荡开始了,他有点惊诧于自己的坦然自若,一似乎和打了一次飞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那怕现在有一个美女站在面前,他相信自己会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给对方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然后等着邂逅下一次奸情的来临。
这就是特么的男人。
这就是特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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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风平浪静,作棋子的仇笛,亲自去了一趟西郊的盛华集团,不过连大门都没进去,那一个现代化的企业,像一个层次分明的小社会,仇笛知道那怕就进得去,也摸不清东南西北,所以他放弃了。
这一天接到了马树成的邀请,两人在就京东的一家茶楼见面,从监狱里出来的马树成在很快地适应身边的环境,仇笛见到他时,行头换了,穿着一身普通而又普通的冬装,夹着小手包,开了辆二手的现代,和京城所以奔波的小生意人,已经看不出什么区别了。
但让仇笛奇怪的是,虽然崔宵天、老膘、丁二雷曾经都是他们合作伙伴,可马树成却和他们几人走得很远,除了指挥那一次挖掘肉食产为链的消息,其他时候,仇笛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明显地觉得,这家伙有自己的路子。
这个也正常,混成精的人,生命力的顽强程度堪比蟑螂,不管多恶劣的环境,他们都会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这不,老马肯定有了,仇笛一见他抽上了软中华,戴上了价值不菲的表,坐下叫的是陈二十年的普洱茶就判断得出,老马的门路已经走通了。
两人客气几句,老马单刀直入问着:“知道我叫你干什么?”
“注册个公司?另立门户?”仇笛问。
“你觉得呢?”马树成问。
仇笛慢慢摇了摇头,老马一笑道:“看来,你是想捞一把就走,没想长期呆。”
仇笛点点头,真实的想法,他直觉可以向这位老同志倾诉。他客气地道着:“马哥,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一行,有句老话叫,人不可能一直走背字,这我相信……但反过来讲,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走背字,万一走一次,那再站起来就难了。”
“对,我痛恨这一行,可我别无选择,只能干这一行。”马树成笑道,他看仇笛似乎有点挽惜,莫名地问了一句:“妖姬怎么样?现在过得好吗?”
“没有联系,那说明应该过得不错。”仇笛道,体制内有个好处,他相信管千娇会慢慢适应那种不起波澜的生活。
马树成点点头,像是对仇笛嘉许也似地,他喃喃道着:“我进去后,最担心的就是她,不过后来才发现她的归宿不错,我得谢谢你啊。”
“您只关心她?底片、二皮、老膘,您一点都不关心?”仇笛笑着问。
“逼良为娼,和自甘为娼,是两个概念,这个世界是个两极世界,没有坏人坏事,那好人好事也就没有什么意义……而他们,包括我,是从坏事中能找到的乐趣的人。”马树成笑着解释道,他一倾身,直视着仇笛好奇地问着:“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另类。”
“我,很另类吗?”仇笛笑了。
“当好人不甘心,当坏人不情愿,就是你这种人。”马树成道。
“那这种人,应该唾弃啊。”仇笛自嘲道。
老马哈哈一阵大笑,茶妹送上茶来,他摆手屏退,两人各斟一杯,笑吟吟地老马道着:“不过我喜欢你这种人,我们的办事方式是有差别的,比如我,一单活挣多少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会用最小的代价把活干完,自己拿大头,给别人分小头……你呢,很让我意外啊,一单活挣多少钱,都知道,都知道就罢了,分钱还分得很公平,没有说闲话……坦白告诉你,我都有点嫉妒你,老膘和底片这一对坏种,我大多数时候都指挥不了,只能看他们的心情好坏办事,你不一样,振臂一呼,这些人屁颠屁颠就来了。”
“我其实正在发愁呢,现在是在走钢丝啊,永远有一只脚悬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万一把兄弟们都折进去,我恐怕原谅不了自己。”仇笛道。
这句话正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老马竖了个大拇指道着:“别人说这话,我会觉得是放屁……你说这话我相信。”
“那我该怎么办?”仇笛问。
“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了,这行最难的不是挣到钱,而是如何在挣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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