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李教授扫了一眼陷入深眠的杜先生,说:“杜先生的心理包袱太重,即使治好了洁癖,要卸下他多年来的心理负担,恐怕很难。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杜太太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婚姻生活很有可能走向两个极端,要么会很幸福,要么会很痛苦。”
娆娆不解:“这是为什么?”
针对杜黎的情况,李教授继续说:“从目前情况来看,他的心理疾病不算太轻。当他洁癖治愈,你们正式进入夫妻生活后,会跟目前的婚姻生活有很大出入。他对你要么极好,要么极差,他可能有暴力倾向,或许会对你实施家暴。”
家暴?
“哦。”娆娆扭过头,看了眼杜黎,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
*
李教授让他们夫妻俩每周来做一次治疗。
临别前。李教授嘱咐说:“如果想让杜先生快点好起来,你们夫妻在家也可以做治疗。杜先生可以多尝试与杜太太肢体接触,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杜黎与娆娆刚牵过手,被禁止洗手。他的手攥成拳头,隐忍着来自掌心的痒感。
一直到上了车,那种感觉仍然没有得到缓解。
娆娆将车倒出停车位,撇过脸看了眼紧蹙眉头的杜黎。
男人将唇紧抿成一条线,一双拳头攥紧,沉沉地搁在大腿上。他的拳头捏得非常用力,手背青筋凸起,看起来很暴戾。
男人的面部表情配上他这双蓄势待发的拳头。娆娆觉得,没准儿他真有暴力倾向。
看来她最近得加紧锻炼,不能在体能上输给了这个男人。
坐在副驾驶的杜黎此刻如百蚁噬心般难受,想洗手的yù_wàng愈来愈强烈。那种感觉宛如鸦-片上瘾,血液仿佛被蚂蚁大军侵袭,难以自束。
他忍无可忍,抓过就近的纸巾盒,连抽几张纸巾开始擦手。
男人猩红的双目,以及拿纸巾搓手的样子让娆娆觉得可怕。这特么算精神病吧?
娆娆把车靠路边停下,从后备箱取了绳子,打开副驾驶门,杜黎也正要冲下车找地儿洗手。她一个膝盖将杜黎压回了车内,她的膝盖顶着男人腹部,又抓过他一双手,利用绳子将他手腕给捆住。
将杜黎双手捆好,她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喘口气看着他说:“杜先生,你就再忍忍,有那么难吗?”
杜黎一双手腕被绳子捆住,他有点暴躁,抬起布满血丝的红眼看向姑娘:“解开。”
娆娆的语气散漫:“呵。你倒想得美。是谁信誓旦旦跟我说,要治好这病?是谁信誓旦旦说,为了阿帕奇一切痛苦都能忍?”
杜黎满腔烦躁,拿脚尖去去戳她的膝盖。娆娆迅速往后一缩,躲过。
呵。跟她搞偷袭?嫩了点儿。
不远处有一个大型超市。她弯下腰,手伸进车内抓住绳子,将男人给拽了出来,“陪我去买点东西。”
她走在前面,拖着杜黎,宛如牵了一个俘虏。杜黎立原地不动,手上一用力,将走在前面的杜太太拽回来。
娆娆没有防备,受惯性往后倒去,后背直接砸进他怀里,后脑勺磕在他下颌。
杜黎疼得闷哼,用手将她推开。
娆娆站直身体,回过身看他:“你干嘛啊?要治病的是你,好心替你治疗的可是我。杜先生这是打算跟好心的杜太太杠上了吗?”
杜黎抬手亮了一下捆住手腕的绳子:“解开。我这样,像——”
他刻意停顿,声音压低:“条狗。”
“行吧。”娆娆替他解开绳子,就在杜黎以为自己双手得以解放时,姑娘却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虎口一收死,拖着他继续往前行。
杜黎被女孩拽着手腕往前走,嘴角一扯,声音冷飘飘:“杜太太,您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您喜欢我。”
娆娆嗤笑一声,像听了一个很特别的笑话,“我牵隔壁智障大傻子也这么牵。”
进入超市,她单手拖过购物车,扔给杜黎。
杜黎低眼看着这只公用购物车,一脸崩溃看她:“我推?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脏,被多少人摸过吗?”
“阿帕奇为了你浑身溃烂,你就不能下下决心,治治你这老毛病?”娆娆环顾四周,仰头看着他,威胁道:“今儿你要不是推,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公主抱。堂堂杜先生被老婆在公共场合公主抱,你这脸往哪儿搁?”
“杜太太,请时刻记住,您是女人。”
“反正我不介意面子这东西,杜先生如果也不介意面子问题,那我们就在这大庭广众下试试性别对换的公主抱?”
杜黎:“…………”
这种威胁对于杜黎来说,简直宛如一条毒蛇被拿捏了七寸。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种被女性公主抱的行为吧?何况他杜黎。
杜黎冷呵一声,酷帅地抓过购物车,跟着娆娆往前推。
为了以防杜先生忍不住擦手,娆娆目视前方看路,却依然抓着他的手腕,拖着他往日用品方向走。
杜黎很少逛超市,日用品通常有固定品牌,有什么限量款和新款,助理通常都会买给他。
在近几年的记忆里,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逛超市。
杜黎垂眼,看见手腕上那只抓得很紧的小白手,像紧箍咒一样禁锢着他。
女孩来到一只货架前,在中间停下,她仰头望着货架倒数第二层的那瓶化妆水,努力踮起脚,指尖也才碰到瓶身下半部分。
小矮子这么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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