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暖的试卷,那样子就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降临了一样。
“老爸,下个月海川大学和b大有团体练习赛,我可以去看吧?”
“下个月?下个月你月考还能考得这么像样,我就让你去。”
“……你怎么这样啊!我这是正当爱好,比看漫画正当多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这次考试是不是凑巧啊!你月考的时候,证明一下你的实力吧。”
江暖在心里发射一万个白眼给她老爸。
于是当周末来临,在病房里外加寒假闲了那么久,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偷偷摸摸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周六早晨,她就借口自己和饶灿要一起去报补习班,就出了门。
但实际上,她去的却是宁锐击剑俱乐部。
江暖小时候几乎就是在父亲的身边长大的。每次幼儿园放学,父亲江怀总是急匆匆把她接回来,将她扛在肩膀上,站在场边,教其他人击剑。
她从小耳濡目染,按照宁锐王牌教练沈周的话来说,那就是跟同龄人相比,江暖技术精准基础牢固,先天有余,后天不足。因为江暖每周能偷偷跑来练击剑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其他基础体能训练根本顾不上。
但喜欢一样东西,是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而停下来的,无论那个人是父亲,还是教练。
江暖一出现在俱乐部里,其他正在练习的都纷纷停了下来,几个小朋友甚至跑过来直接把她给抱住了。
“哎哟!这不是小暖吗!你还好吧!过年之前你有两个同学特地跑来替你请假,说你生了大病暂时来不了了!”
“我这不是以康复就来报道了吗!”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沈教练可不高兴了!他觉得你是找借口不想来了!”
俱乐部里几个年长的哥哥们都围了上来。
击剑在南市比起篮球、足球根本算不上普及的运动,而且宁锐击剑俱乐部的学员主要也是孩子和男生更多,有资格参加一定级别比赛的会员里几乎没有女生。
江暖反倒在这里成了香饽饽,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唯一的女生,更加因为……她从技术层面来讲是最好的那个,俱乐部里除了几个专业的运动员,没有几个人能赢过她。
“哟,江暖,你来啦?”
听见那有点不正经的语气,江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着击剑服,将护面拎在手上一摇一晃的少年。
那是她的同班同学贺正,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好像又长高了。在师大附中,这家伙就是个让老师头疼的角色,但是在他们宁锐击剑俱乐部里,稳坐男生里的头三甲了。贺正属于五官立体漂亮,有点欧式味道,高一刚开学的时候还有不少女生对他感兴趣。可惜他那痞气的作风,让保守的师大附中女生们失望了。不过墙内开花墙外香,外校喜欢他的女生还是挺多,去比赛给他加油的也不少。
可惜,去年的全国青少年击剑联赛u16组别里,贺正被陆然给淘汰了。
在班上因为座位隔着比较远,江暖没太和他说过话。在俱乐部里,江暖也不大喜欢贺正那种总在女教练面前油嘴滑舌的类型,基本对抗赛的时候,江暖会狠狠修理他。但那天的比赛,江暖是非常有集体荣誉感地和其他学员替他举牌子加油了。
为此,贺正还送过江暖一盒黄油曲奇饼干,算是感谢她的磨练,让他没被陆然秒杀了。
但是江暖万万没想到,这货送给自己的饼干竟然都过期三天了!气的江暖拎着剑追着贺正满俱乐部里上蹿下跳。
“我当然得来啊。不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江暖挑了挑眉梢。
“你来得正好诶。今天有人要来踢馆!”贺正大喇喇坐在教练椅上,坐姿有点嚣张的味道。
“踢馆?”
这是要上演精武门?
“怀风击剑俱乐部你知道吧?”贺正抬了抬下巴。
江暖顿了顿,“怀风”正是她爸爸江怀执教的地方。但是贺正,还有这个俱乐部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江暖的父亲就是江怀。
“所……所以呢……”
“沈周教练不是嫌弃我们男子佩剑在去年的全国青少年击剑锦标赛里表现的太屎了吗……”
“确实挺屎,一个通过小组赛的都没有……”
“停停停,你别打断我,先让我说完。”贺正抬了抬手,“沈周教练和怀风那边打了电话,怀风那边派了去年他们参加青少年锦标赛的人过来。”
听到这里,江暖有了不好的预感。
“派……派了谁?”
“唉,他们男子佩剑能拿得出手的不就徐梓天、穆生还有陆然吗?”
“他们三个算是‘拿得出手’而已?随便一个你都打不过啊!更不用提陆然,你去年……”
江暖话还没说完,就差点没贺正用护面给砸了一下。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得了吧,你到现在一对一的时候,赢我的次数也没到五成啊。”
“那是我有绅士风度,不忍心伤害你这朵俱乐部唯一的……小花儿……”
“小花儿”这个词,他说得特别勉强。
“那个,我这才大病初愈,不适合做太过激烈的运动,我先回家了啊!下周,下周我一定恢复训练,把你劈到屁滚尿流!”
妈呀!虽然说老爸估摸这也知道她在某个地方偷偷摸摸练剑,但是被他当场,还是当着陆然他们的面逮到,实在太尴尬了啊!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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