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她眯着眼换到阴处。
“郑柔现在还在基地吗?”
唐白摇头,过了几秒补充到,“她就是听我爸说我不务正业,来看看。”
舒子亦见他自己大大方方地提起了爸爸,也没有再按捺心里的好奇,“你爸爸……不喜欢你打职业吗?”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似乎怕惹唐白生气,但又带了一腔孤勇,如果连这些事都不能分享,那小白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喜欢自己吧。
像是小时候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猜测妈妈会不会准时来接自己一样,在爱情这件事上从来都没什么自信的舒子亦,也把唐白愿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些事当成了一杆秤。
秤的那头是不喜欢,秤的这头是喜欢。
屏幕里,唐白走出训练室,上楼到床上坐下。
在他心里,舒子亦永远是顺从的,柔软的,像是一只小兽,即使委屈也只会含着泪地瞪你一眼,唐白以前甚至觉得,即使自己永远关着心里的门,只要他偶尔出来看看,她就会永远守在门外。
可最近,唐白开始有些怕了。
不是怕她不在,而是怕她伤心。
不在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她伤心,自己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他岂止是不喜欢我打职业。”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小黑“喵”了声,在唐白的膝盖上蹭了蹭,他一边拨弄着它的耳朵,一边开口,“不过这几年好多了,至少……提起我的时候不像提起一个仇人了。”
舒子亦还是第一次在唐白脸上看到这种近似脆弱的情感,她席地而坐,双腿并拢,下巴搁在膝盖上,“其实我觉得,他或许已经认同你了吧,不然干嘛要让郑柔去看你。”
唐白苦笑,“或许吧。”
竹林里莫名起了风,吹乱了她的发,舒子亦一时没法再开口问他白兰的事,只捡了些剧组里的趣闻跟他说。
今天收音师不小心打到了灯光师,昨天清早化妆的时候伊人没睡醒,把眼影当成了腮红,在她脸上抹了一块黑才反应过来,她说得自己“咯咯”笑了起来,风停了,舒子亦把头发随意挽到耳后,唐白眼神一凛。
“你脖子怎么了?”
她自己都要忘记受伤这件事了,小白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舒子亦对着前置摄像头无所谓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今天吊威亚被划伤了。”
“上药了吗?”小黑好像在抗议主人不理自己,扯着嗓子叫了声,刁蛮地往唐白身上扑。
舒子亦看他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安抚猫儿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上啦,我都没感觉了。”她把外套领子竖起来,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舒姐,你在这儿吗?”丢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舒子亦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的泥,“在呢在呢!”
她挥挥手,赶紧跟手机里的唐白道别,“我先回去啦,你……你别难过,有没有冠军我都世界第一喜欢你!”
唐白一怔,没想到现在了,她还不忘安慰自己比赛失利的事。
“嗯。”他应着,把唐小黑拎上来,“来,跟妈妈说再见。”
舒子亦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开心地跟一人一猫告别。
“舒姐,你在这干嘛呢?”丢丢看自家老板不在,还担心她在这山里走丢了,哪知道她一个人偷偷躲在竹林里。
舒子亦一甩长袖冲她走来,“幽会。”
“姐夫来了?”
她一本正经地摇头,晃晃手里的手机,“拓麻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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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赛结束后,ntg备战msi,而在总决赛中落败的xd……经教练灵哥组织,增加了每天训练赛的时间。
本来就神出鬼没的唐白这下更加是一面难求,虽然舒子亦也忙着拍《藏剑山庄》,可看他给自己道晚安的时间越来越晚,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梳子,你的奖杯到了。”刚结束一天的拍摄,梦姐就抱了个快递盒来了她房间。
舒子亦根本不记得自己得了什么奖,看着梦姐一脸懵逼。
梦姐质疑了两秒自家艺人的智商,贴心地帮她把快递拆开。
金灿灿的奖杯躺在里面,舒子亦凑近一看。
“20xx年度电视最佳女主角”
艾玛!
“这就是《追鹰》的奖杯吗!”舒子亦把奖杯取出来,上面的天鹅雕像非常精致,看得她爱不释手。
“是啊。”梦姐看她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脸上也绽开笑意,“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奖,但……”
舒子亦殷切地等待下文。
“但奖杯我们也是等了足足3个月呢!”
???
她还以为梦姐要夸她好歹也是视后了?
要知道当时在《追鹰》里,她为了演地下党,可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
好在舒子亦心大,没多时就不记得梦姐的话了,坐在床上抱着奖杯要她帮她拍照发微博。
舒子亦盘腿坐在床上,歪着头把奖杯抱在怀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梦姐咔嚓拍了张照片,看来看去都觉得不好看,“丑,再来。”
丢丢赶紧凑上来,“没有啊,我觉得很自然很可爱啊。”
舒子亦在一旁帮腔,“我也觉得很好看!”
“现在的人就喜欢这种真实单纯不做作的。”丢丢每天不做事的时候手机不离手,走在微博潮流一线,梦姐有时候都会听听她的意见。
“行,你开心就好。”梦姐最后看了一眼照片,确定里面没有出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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