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是的。”岑妈妈端了茶水过来,他忙欠身接过,说了句谢谢。
岑爸爸和蔼可亲地继续问道:“学得什么专业?”
李月白:“机械制造。”
岑爸爸道:“那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李月白尴尬道:“我现在做得跟当初学得专业不太对口。”
岑妈妈端着果盘过来,在李月白旁边坐下来,“岑森说你在b市工作,来一趟不容易,来了就多玩几天再回去。”
李月白:“行。”
岑妈妈又问:“小李,你跟我家岑森是怎么认识的啊?我问他他也不说。”
李月白有些难为情,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岑爸爸道:“你就爱问这些,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岑妈妈道:“那我不是好奇嘛,他跟咱们岑森又不在一个地方工作,又没在一个学校念过书。”
岑森站在旁边,r_ou_眼可见李月白的紧张不安,他走过来把他妈妈拉开,“行了妈,可以吃饭了吗?都十二点了。”
岑妈妈数落道:“你也知道十二点了,那你们怎么不早点过来?”
吃饭的时候岑妈妈见李月白埋头吃饭,以为他喜欢吃自己烧得菜,心情愉悦,不住地催着岑森给小李夹菜盛饭打汤,倒是没再追问饭前的问题。
饭后岑妈妈去洗碗,岑爸爸坐着陪他们两个喝了杯茶,闲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就犯困了,慢悠悠地踱回卧室去睡午觉。
岑妈妈上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洗了碗出来,陪他们说了几句话,也觉得疲惫不堪,把李月白拜托给岑森,也回了卧室午休。
岑森剥了个橙子递给李月白,“瞌睡好像会传染,他们都去睡,我也有点困了,你想睡会吗?”
“我们也去睡吧,那个是你的房间?”
“在这边。”岑森引着李月白回了房间,他回国后虽然很少在这里过夜,但房间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春节的时候刚住过,连被褥都是齐全的。
房间的窗台上摆着两盆绿植,书架上零散地放了一些书籍,岑森在旁边解释说:“我比较喜欢的书都搬那边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不怎么会看的。”
李月白拿起一本翻了翻,书页泛黄,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放下后,他看见旁边的格子里摆着一个小闹钟,回过头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我也有个跟你一样的闹钟。”
岑森接过李月白递来的小狗造型的闹钟,曲指敲了敲,“是嘛,我上次去没看见,不过这个不是我的,应该是岑淼的,他的东西喜欢乱放,家里谁的房间都能找到他的东西。”
李月白看见了一本旧相册,拿起翻看起来,“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n_ain_ai,后来我堂弟也跟着他们,n_ain_ai怕把我们两个的东西弄混了,特意把她跟爷爷结婚时候陪嫁的两口箱子腾出来给我们装东西,一人一个,其实她不知道,小孩子都可j-i,ng了,是谁的东西心里分得特别清楚,反而是长大了,我跟我堂弟才有些不分你我。”
相册里夹得多数是合影,小学毕业,中学毕业,或者是什么全校三好学生合影之类的,照片下面没有名字,李月白特别费劲地一个个人头看过去,才好不容易找到小学的岑森,“这个是你吗?”
小狗闹钟不会走了,岑森不知从哪里找了把螺丝刀,想拆开看看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听见问,凑过来看了一眼,“嗯,我小时候就帅。”
李月白:“你还真臭美。”他继续翻相册,在每一张合影里找岑森,后面岑森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好找,又翻过一页,反面有一张照片c-h-a反了,背面朝外,他以为又是张合影,也没当回事,抽出来翻过正面,孰料却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他定j-i,ng选细看,照片里其中一人是岑森,他一眼就认出了,另外一个跟岑森差不多高,两人勾肩搭背,脸上都挂着笑,显得十分亲密,他盯着那个人的五官细看,心口疯狂地跳了起来,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又做不得准,正要塞回去,岑森从旁边过来,也看见了他手里的照片。
岑森神色古怪,紧张又焦虑,“他,他是我高中同学。”
李月白瞥了他一眼,心头巨震,飞快地把照片塞了回去,手足冰凉,口不择言道:“我不是有意要看的,不好意思啊。”
他误会了!岑森脑中有一根弦瞬时崩断,“我本来早都打算告诉你的,后来耽误了。”
李月白放下相册,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昨天是你同学,今天是阿姨,他们那样看着我,原来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很像。”
岑森紧张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月白苦笑道:“你又知道我怎么想了?我情商低,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脑子一想这种人跟人之间的东西就转得特别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呢!”
岑森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既然想不清楚就别想了,听我说好吗?”
李月白神色怔忪,低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岑森安抚性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着说道:“他叫凌枫,跟我是高中同学,本科我们也是一个学校,他学习很好,本科毕业后被保送出国念硕士,我也考到了那边,不过跟他不在一个城市,我从高中起就暗恋他,他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没有说破,反正我不是很清楚。后来硕士毕业他就工作了,他读书的时候成绩就很出色,想不到工作能力更强,很快就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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