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身的错,而是上一辈的相爱的错,可是如此一想,又觉得为何人妖相恋会违背天理,为何他们的子嗣的寿命就会那么短暂……
如此来来回回,她便愈发感到困惑。
浮生在往生花海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几时,只听得有人喊她办事了,是一个不知名的阴差。
她顺道问了问狐女的事情处理的如何,阴差告诉她,母狐魂飞魄散,小狐女被关进了阎罗王处。
浮生点点头,此时总算是了结了。
过了几日,浮生在花海里散步,看到一批的摆渡人,才想起来,当日只记得问了两个狐女的处置结果,忘了渡夫的处置。
光着脚的渡夫一批一批地被送往渡头,沉河。三途河之中,是阴差还或许有幸能活一命,只是人,怕是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他们当时为何要答应狐女帮活人偷渡?”她问身旁一个阴差道。
“狐女为他们提活人的阳气提升修为,而他们就是帮狐女掩饰,助她过河去提阴气。”
渡夫提阳气,阴差修为大涨,活人则是为了自己将来投胎时不会因为常年在阴间干活,而无法投胎,久久徘徊在十殿转轮王处。
“那么狐女的丈夫呢?”
“她的丈夫便是暗中牵线搭桥之人,时常妥阴差往人间送信,这便是她与狐女暗中勾结之法。”阴差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她们也是真的可怜,狐女为自己的女儿长命,自断尾巴,与山中的村夫勾结,不惜一个人独闯阴间,搭上自己的性命,结果就差一步,唉!”
浮生长长凝视着说话的阴差,感觉到了此人的思想水平,也是跟她一个层次的,也难怪,她们难以像林城一样坐上这么高的位置,虽说如今她们的资历也是远远不够的。
“妖亦多情。”浮生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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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河的事件告一段落以后,林城总算给浮生放了一个大假,她方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想要答谢谢必安的相助,忙长忙短,竟一下子忘记了。那日的好酒也被她自己喝掉了,便又去人间买了两壶,往无常府走去,没想到又扑了个空,谢必安同范无救今日来十分忙碌。她便扫着兴回去了,没想到在路上又重新碰到谢必安。
这下可把她高兴坏了,她提着自己的酒,献宝似地去和谢必安打招呼,范无救在一旁依旧黑着张脸。
酒还没等她送出去,谢必安便先开口道:“方才碰上林大人,他让我若是看到你便叫你回去,好像是有些挺紧急的事。”
这回浮生的脸色比范无救还黑,“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白给我一天假。”她气呼呼地说完,便不甘地把酒给了谢必安,“本来买了好酒,想要同你小叙几杯,感激你当日在三途河上帮我,如此看来,这酒只得你自己喝了,浮生先告辞了。”
她本来过来,答谢是一等小事,大事乃是想要再增进一下她同谢必安的感情,看看谢必安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想法,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她还想着把他的话套出来,可是林城却总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来捣乱,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回去。
“好,你去吧。”谢必安说完后,又看着浮生递给自己的酒道,“我平日里不喝酒,你拿回去吧。”
浮生真是觉得自己失策了,她看到人间那些风雅的公子,都喜饮酒作乐,便想着谢必安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定也是对这东西感兴趣的。
“你尝两口吧,说不定喜欢呢?”她随手把酒往谢必安怀里一塞,便错身而过,跑走道,“我就先回去了。”
谢必安看了一眼怀里的酒,和跑走的背影,有一丝恍惚,随后又收回神,提着怀里的酒回了无常府。
浮生跑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手又冰冷,心中紧张,跳的厉害,又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林城看到浮生的时候,幽幽地问了句,“你方才做贼去了?偷了什么东西这么高兴?”
浮生自知自己的此时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立即变得严肃,“林大人,有何吩咐?”
林城咳嗽了两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今日要去一趟人间,你来帮我安抚一个怨魂。”
“我?”浮生惊异,林城如今竟放心将怨魂交给她处理了,上次处理千兰的时候,他是万不得已,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他竟要浮生一人处理一件事。
“怎么?”林城的语调提了上去。
“没事,我行。”浮生今日也是心情好,才会如此大话满满。
但是等到林城一走,她就扶着额头,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开始。平日里她也听得林城安抚怨魂,可是那时候她虽然偶尔留意,却完全记不住流程是如何。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林城还未走远,上去问问他,可是谁知道,他去找林城的时候竟然碰到他和阁主正在门口闲聊,一身便装,说说笑笑,大有两个人要一起走的意思。
浮生聪明地往身后的往生花丛中一退,明想到两个人还真的一同走出了往生阁,远远地估测,两个人是要去往三途河,浮生又想去林城说要去人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去人间同阁主享乐子去了。
浮生看着一紫一黑两抹背影远去,心在痛。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她好不容易去见一趟谢必安,就那么被林城都毁了,自己却潇洒地同阁主去人间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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