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又不是傻子,他们破案是真的,但顶着的压力也是真的。尚家恐怕宁愿儿子是因为服用五石散过多猝死,而不是因为负心薄幸,被人报复。
尤其和他相好的还是同在书院就读学生的姐姐。
若非宁希濂和沈世襄他们拿到了证据,请得渝州知府亲临尚府施压,这个案子也恐怕就石沉大海了。
锦荣轻笑道,“这一回,尚家还有泰远书院的人,怕是恨上你们了。”
一个案子,能同时得罪了受害者和凶手两方,他俩也是够厉害的了。
“唉,我爹罚了我两个月的银钱,还不准我娘补贴。”沈世襄将扇子敲打在手心中,叹气道。想起这个沈世襄就郁闷,被老爹说是做事欠妥当,他心中不以为然,再妥当就查不下去了。
他的桃花眼又盯上了锦荣,而且亮晶晶一片,“不知看在我们俩这么厉害的份上,能不能来你们家面馆蹭几顿。”
锦荣大方地点头道,“没关系,可以先赊着。”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宁希濂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恍然大悟道,
他扭头看向锦荣和沈世襄,眼眸一利,“遗书有问题,飞燕不是自杀。”
沈世襄一连受到了两次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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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飞燕的凶手也被宁希濂和沈世襄查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飞燕最好的姐妹,楚惜。
沈世襄也不能理解,锦荣倒是给他解答了疑惑,“因为嫉妒。”
“即便都是沦落风尘,但飞燕有弟弟,有爱她的情郎,尚康虽然没法给她名分,但也愿意为她赎身在外面安家,飞燕也是不介意的,但楚惜什么都没有。”
“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沈世襄琢磨了一下道,“女人的心思还真难懂啊。”
锦荣呵呵了两声。
宁希濂却开口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正是因为共患难,有过相同的处境,但别人能够幸运地离开时,才会那么不甘吧。”
楚惜,一时嫉妒之下的冲动杀人吧。
锦荣微微一挑眉,看来宁希濂也不呆嘛,也就是因为看的透彻,才会更坚定。
沈世襄见宁希濂那么认真,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至少,你又多了一个讨厌你的对象,千霞楼。以后千霞楼的大门恐怕都不准我们进了。”
宁希濂嘴角抽了抽,锦荣也是忍不住笑了,他说的还真没错,花魁之间下毒手可是传遍了渝州城,让千霞楼丢了大丑,还不得不关门一段时间,光是损失的银钱就不少,可不是恨上了他们。
没找人套麻袋,那都是看在他们是夷山书院的学生还有通判大人的面上。
沈世襄又夸张地长吁短叹道,“可怜我,受你连累……”
“还有一件事,这回你们是谁赢了啊?”锦荣好奇问道,在查这件案子之前,沈世襄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和宁希濂分出个胜负。
越查到后面似乎都忘了这事。
提到这个,沈世襄就变得有些扭扭捏捏起来了,“这次,就算平手好了。”
宁希濂本就不在意,自然没话说。
锦荣笑了笑,“我看你们合作就挺好的。”
在翻看剧情时,可是写着两人后合作无间,有文有武,名声传遍天下,甚至杀伤力都波及到了邻国,简直是大晋双煞啊。
锦荣不禁为她那个未来的皇帝哥哥点根蜡。
第139章沧海遗珠篇
闹得沸沸扬扬的蹴鞠杀人案很快便淡去了,除了少数还为此介怀的人,渝州城的百姓更多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花灯节。
渝州城地处偏远,没什么大的节庆佛诞,花灯节就是少有的全城欢庆的时候。
这天,面馆也早早打烊了,在渝州生活了十多年的宋阿爹宋阿娘也入乡随俗,在屋檐角上系一盏结着红穗的彩灯。
这道传统由来各有各的说法,有说是将军为保全城百姓平安,也有说是女子盼情郎归,百姓盼儿女归,还有说是为避邪祟。
锦荣原本和小易在后院里踢毽子,你一下,我一下,踢的正来劲。忽然听见木板门被拍得响。
“谁啊。”锦荣放下了门栓,一打开面馆的门,对上的就是沈世襄那张笑脸。
还有宁希濂,也对她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话说,沈世襄一身白衣,面如冠玉,宁希濂,青衣如松,挺拔英姿,黑眸熠熠。两人都是好相貌,走在这街上,尤其是这花灯会,怕会引来不少姑娘家的香包香帕。
然而锦荣毫不为美色所动,抱着手肘道,“有什么事吗?”
沈世襄折扇一扬,眼眸含笑,“花灯节这样的好日子,待在家里多无聊啊,我还准备了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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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宋大娘拍板,她也觉得花灯节这么热闹,又是三年一次,锦荣待在家里太可惜了。
顺便又让小易跟上了,十一二岁的男孩,也是半个大人了,宋大娘怎么也不会放心让锦荣一个人出去,若不是沈世襄拍着胸脯保证,会平安把锦荣送回来,否则宋大娘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从宋氏面馆出来后,宁希濂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宋大娘挺不待见你的吗?”
“不待见是一回事,信任是另一回事了。”沈世襄眉角微挑,“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和阿荣小时候就认识了。”
这说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但宁希濂从沈世襄的话里挑挑拣拣,就明白了,原来沈世襄小时候有一回和母亲去寺庙上香,因为仆人不用心,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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