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桃子也不能分给狗剩一块吃吗?”
“暂时不可以。”现在要是拿出桃子出去,不被人起疑才怪,不过照顾到孟书言想要和小伙伴分享的心情,田桑桑道:“咱们不急于一时,以后总行的。”
“我听妈妈的。”
“对了儿砸,你到底是喜欢狗剩,还是喜欢狗剩的书?”
小家伙张开小嘴,好奇怪哦,为什么觉得妈妈的笑容怪怪的?清澈的桃花眼一眨,“我最喜欢妈妈~”
……
这附近几个村庄,都被大山包围着。而所谓的后山,便是在田家村之后的一个深山老林。
穿行过一片稀疏的树林,往后是山林,再之后是深山老林。大家平常也就敢在第一处捡点柴,在第二处碰碰运气抓点鱼,第三处是无人敢去,据说全村只有一个李正雄才会抄家伙去里头打猎。
村民们不敢去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野猪出没,在十年前的一个严冬,当时天从山上冲出了一群野猪觅食,横冲直撞,有人被咬到了或是被獠牙刺到,立刻血流不止丧命当场,死亡人数为5,可吓坏了村民。
田桑桑打算去探探险。她不去里边,只是去外围转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裤子是黑色的,裤头照旧用一根带子系着,对于这种穿法,田桑桑有些不习惯;衣服呢,也选了一件深灰色的来穿。既然是胖子,穿黑色和灰色的看起来显瘦。原主之前不常洗头,头发又油又腻,田桑桑那次给洗了,发现她的发质很好,只是对于时下的辫子头她也不是很习惯,索性就扎了一个马尾。
带上足够的东西,背着一个背篓,安抚好孟书言,田桑桑出了家门。
出门没多久,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钟婶子。钟婶子行色匆匆,路过她身边时专门停了下来:“桑桑,你这是干啥去啊?”细细看着,才觉她今天清爽很多,发型都变了。
“家里没柴了,去捡点柴禾。”田桑桑没打算多说,看见她手里零零碎碎提了不少东西,问道:“婶子,你出门刚回来呀?”
“可不是。”钟婶子叹气,似高兴又似哀怨,“我们家田义要去东圳市打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晓得要提前跟我们说一下,现在都在给他忙活呢,忙得晕头转向。说是去东圳市学人家摆小地摊、弄那啥批发的,再不然就是去工地里给人上工,一个月工资40多呐,听着跟做梦似的。”
“那可是好事儿,等田大哥出息了,钟婶子您就等着享福吧。”田桑桑笑着恭喜。
男人嘛,都不甘心留在家里。
这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东圳市在他们东海省隔壁,现在确实有很多人想赚钱,去那里找个机遇,也形成了一股东圳打工潮。却没想到,都传到这闭塞的小山村来了。
029吓到我…的鱼
“唉哟,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担心。你婶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他一直在村里待着,县城也只去过几回,这回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真是怕他在外头受了欺负。还有啊,你说咱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里种田嘛,非得去干这投机倒把的事情?前几年抓进去那么多人,咋就一点都不害怕!”钟婶子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没个主心骨,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个月40多块钱的工资,小琴她弟和她叔都这么说,我咋就有点不信呢,别是被人骗了吧。”
“婶子,不远的,东圳市就在咱们隔壁,坐火车六七个小时准到。”田桑桑说道:“您也别担心了,田大哥都成家了,有分寸的。”
听她这么一说,钟婶子倒是稍稍安心了下:“桑桑,你咋连东圳市在哪都晓得?我刚听的小琴娘家人那边讲,也是咱南方这一块,不太远。”
“这不,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以前在书上看过。”怎么着也是二十一世纪十几年寒窗苦读过来的,和古代的莘莘学子们也算有得一拼,一张地图,田桑桑还是记得的。她也知道,东圳市在后世,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
“但具体的,还是要让田大哥问清楚,不能听啥就是啥,盲干。”
“是这个理,我得找小琴娘家多打听打听。”钟婶子忧心忡忡地道。
要问个明白,钟婶子这心现在七上八下的,咋想都觉得咋不靠谱。她这个儿媳妇的娘家,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一家子打心眼里就没看得起过。小琴底下两个妹妹,嫁人了天天还往娘家凑,这像个什么话?再说小琴弟,之前一直在家闲着,连地都不肯下,现在却要去做生意;亲家公又好打牌,隔三差五和隔壁村的人凑一块赌,早几年还把小琴的嫁妆,一条金项链都给赌没了;亲家母呢一个人,照顾一家老小,耳根子软没有主见,也不成事。
小琴她弟李国辉,突然说要去东圳市,还说能发财遍地是黄金,自个儿子听了人家一番话变得很有干劲,就想着出去闯一闯。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和他们老一辈的不一样。
“婶子,您赶紧的去吧,甭管我。田大哥该等急了,”见钟婶子皱着眉想着事情,田桑桑好心提醒。
于是,钟婶子也就和她道个别,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
一路背着背篓,路边杂草丛生,还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不知名的小花。田桑桑边走边留意两边的东西,定睛一看,几棵桑葚树,上边结了一些桑葚子,有红的有黑的,一粒一粒饱满的果肉镶嵌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增。
小时候,每每去山上扫墓,都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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