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她抬手一挥,道:“顾远伐你就不能学着尊重一下别人的意见或想法吗?”
“你要相信我对你已经给出了极大的尊重。”
陆续予张嘴想反驳,但又突然想起自己是无论如何爷也说不过他的,便不再多做挣扎,她有些丧气和无言的走在路灯的光辉下,看着两个人拉长的影子,对自己矛盾的心理感到害怕。
她更害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抵抗顾远伐了。
“陆续予。”
他又低又冷的嗓音像午夜穿巷的一股冷风。陆续予怔了怔,落在前方路面上的目光有些颤抖。
他继续说了下去:“你当时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如果你哪里觉得烦,可以告诉我。”
☆、垃圾
纵然她不喜欢顾远伐,她也不希望顾远伐被他人占有。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连陆续予自己本人都不太愿意相信,这种想法其实是很卑劣的,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可是,这种念头是仅仅针对顾远伐——先前,她的那群数不尽的前任,无论他们如何,都与她无关,甚至于他们劈腿、出轨,她都淡漠而无感。
她竟对他抱有这样变态的想法。陆续予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怀疑自己爱上他了,她怎么可以爱上他?
不,这太疯狂了。
“续予?”
“哦,嗯……啊,怎么了?”
她的舍友摇着她的胳膊:“问你话呢,刚刚那么重要的问题,你走什么神呢。”
走神?走神思考怎么应付你啊,我走神关你什么事。
陆续予弯起眼睛,声音温软:“刚想晚饭吃什么呢。”
“那你是不喜欢他咯?”
陆续予抬眼看了一眼讲台,迅速低下头,压下声音说:“嘘。老师,老师。”
舍友无法,只得默默撒开手。
近代史老师正看着他们,停下讲课,虽然没有多言,但她的目光冰冷,像两支冰冻的箭。
一堂课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和无聊,每次开近代史课,抬眼就瞅见一颗安眠药从门口走进来。
漫长而无聊的一生。
陆续予的舍友都谈不上漂亮。一个五官还可以,但脸太宽,发际线还有点高;一个五官平平,还面色蜡黄,平时涂霜还经常抹不匀;还有一个,勉强算得过去,皮肤也白,气色也不差,眼睛在五官中算是比较突出的,而且睫毛比较长,就是个子太矮,还有一点胖。
看上顾远伐的那个,就是那个长的还勉强算的过去的。化妆以后,也俨然算得上一个好看的姑娘了。
但那又如何?
陆续予还是在心里瞧不起他们。
但她从来不说,她当然也不会说。这一路上,那个女人都死缠着她不放,偏要问出个什么来,陆续予同她打着哈哈,诚然顾远伐与她算得上是熟,熟到她曾与他同床共枕,但关于他的事情,她藏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陆续予怀疑自己爱上他了,但这个想法,她觉得太疯狂了。她怎么可以爱上他,爱上这个她永远也看不透、戳不破、争论不过,还总嘲讽她的男人。
可对他的占有欲在以雨后春笋的速度疯长着,只要看到舍友眼中在提到顾远伐时所流露出的神色,陆续予都觉得异常的不痛快,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陆续予爱上顾远伐的这个事实,已经同她撕破了脸,□□裸,鲜血淋漓的摆在她眼前。
可她永远也不愿意承认。
她永远,永远,都不会。
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一个遥远的弱小的女人的声音,反复说服她面对现实。在她心中的这个声音,最终被她自己掐死。
我死也不要爱上你。
她绝望的想。
“续予,你这次是不是把我的眉毛画的有点长了?”
陆续予慢条斯理的拧着粉底液的瓶盖,闻言懒懒的抬了抬睫,她的舍友正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眉毛。
她把粉底液瓶子放回化妆包里,起身撑在舍友身后,弯唇一笑,温软道:“顾远伐好像就蛮喜欢长眉毛的。”
“真的吗?”舍友眼睛一亮,音调吊高,“你不是说你也不太清楚的吗?”
陆续予回头看了一眼,拽过椅子坐进去:“嗯……我是不太清楚啊,但看你挺喜欢他的,道听途说的事也都告诉你好咯。”
“我就知道你好,还有什么吗,他还喜欢什么?”
陆续予歪过头,微笑道:“颜色鲜艳的口红。”
“真假,”发际线很高的舍友从床上探出一个头,“续予,你还是劝她别追了,长眉毛红口红,根本不适合她。”
“噗!”
陆续予忍不住笑出声。她不经意的用手指绕了绕手腕上的水晶链条,道:“我都说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也劝你别追。”
她的舍友坚持自己的意见,哪怕长眉毛红口红,丑不足惜。不过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续予,那我用我自己最适合的妆呢?”
陆续予抬了一下眼睛:“你确定要追?”
她咬着下嘴唇,缓慢又郑重的点头。
一丝难以觉察的讥诮浮上陆续予上扬的唇角,她缓缓叹息,开口道:“那就不拦你了,至于妆嘛,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他可能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很确定。”
巧妙的推脱,与心机。陆续予端着盆子,起身离开前往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随后回到宿舍门口,并不急着走,而是贴在门口静静的等待了一会。
“陆续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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