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山洞过夜。”
无是非原本心不在焉地在前面走,突然听到百里鸣岐在后面低低地说了一句, 声音还有沙哑,无是非没太听清,下意识回头, 却震惊地看到百里鸣岐“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无是非愣了愣, 站在那儿傻不拉叽问:“委员长?你怎么?”
百里鸣岐没回应他,他这才急忙地跑回去, 伸手去搀扶百里鸣岐:“怎么回事?!”
后者一把抓住无是非的胳膊,微微抬起头, 他没说话, 眼底却有痛苦之色。无是非见百里鸣岐额头上都是冷汗, 扶着他时又觉他浑身绵软, 好似一点力都使不上。
情况有些不妙……无是非半抱着百里鸣岐试图将他搀扶起来:“先站起来。”
百里鸣岐试了几次,最终抬手搂住无是非的脖子,后者抱住他的腰将他拉起来。百里鸣岐往前迈了一步,随即直接扑在无是非身上,连带他一起倒在草地上,竟然腿软得站不起来了。
无是非没防备,整个人被扑得实打实倒下去,摔得后背生疼,他许久才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搀扶着百里鸣岐爬起来,但是后者只出了满身的冷汗,身体仿佛都不受他控制了。
“这是什么情况……你额头好烫,但是汗却是冷的,委员长,你哪儿不舒服?”
无是非也有些着急,他想到之前自己强喂了他几滴蓝绿色的灵力凝液,顿时有些后悔——他只顾着跟百里鸣岐开玩笑,还以为随便喝点没什么,总之他们世家子弟也会经常服用灵植来增加灵力,却未曾考虑到这样的后果……或许,这灵力凝液并不能适应他们的身体状况,难道是他给他灌的那几滴凝液出了问题?
百里鸣岐垂着脸摇摇头,呼吸急促而沉重:“先……找个山洞过夜。”
头顶的雷声越来越近,无是非抬头看了一眼,乌云也慢慢聚集过来,眼看就要下雨,百里鸣岐这种状况自然不能淋雨,是该找个地方过夜。
“来,我背你。”
无是非背过身对着百里鸣岐,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背上,后者好像有些抗拒,不过无是非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背起来就走。好在无是非力气大,百里鸣岐虽然重,他就当自己扛了两袋面粉,也不是背不动。
“委员长,你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之前喝的几滴草汁让你消化不良了?”
无是非一边背着他往前走一边跟他说话,心里有些懊悔:“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是罪人……到时候,我只能到百里家主面前以死谢罪。唉,想想这个结局就有些凄惨,所以你可千万别有事。”
百里鸣岐垂着头趴在他肩膀上,冷汗顺着他的鼻尖一滴一滴流下来:“聒噪。”
“对对对,我聒噪,您沉默如金。”
百里鸣岐最开始不习惯被无是非背着,身体僵硬得厉害,但是背着走了一段路,他就放松了:“你放心,我死不了。”
无是非侧头想看看他:“你都这样了,路都不能走,还说死不了?”
百里鸣岐用力喘息几声,声线带着微微颤抖:“适才……那几滴草汁确实蕴含大量灵力……甫一进入我的经脉,有些运转不周罢了。我自小便修习锤炼经脉之法,这些灵力还奈何不了我……只需……只需寻一处,打坐调息……”
他越说声音越轻,气息却急促得很,最后竟趴在无是非肩膀上喘起来,无是非急忙制止他:“你别再说话了,我马上找个地方让你打坐。”
“轰隆——!”
正在此时天空突然劈下一个闷雷,离得很近,无是非抬头看了一眼y-in暗的天色,背起百里鸣岐就往前跑:“要下雨了,我要冲啦!”
他们运气还算好,无是非背着他跑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处山洞,雨来得急,将无是非的衣服打s-hi了一层,百里鸣岐就更惨一点,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往下滴水了。
无是非将百里鸣岐背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处山洞并不是那种普通的天然山洞,洞中竟有一架简陋的竹床,虽然落了很厚一层灰,但是还能用。无是非撕下衣服下摆的一块,将竹床擦干净后,把百里鸣岐放上去:“你赶紧调息一下试试,别出什么岔子。”
百里鸣岐自然没理他,但是却听话地在竹床上盘膝打坐,开始调息自己身体里那股充盈的灵力。
无是非站在一旁看着他一会儿,深深叹口气:“我生个火吧,暖和点。”
百里鸣岐没说话,无是非就自说自话地去收捡山洞中的木棍和枯叶,然后堆在一堆,钻木取火。
这里真是怪异得很的,有竹床这种生活气息重的东西,但是没有照明用具,也没有碗筷之类,如果是某处大能用来临时睡觉休息的地方,怎么会只有竹床。
更何况这是野外,在野外休息可还行?如果是在野外,火种才是最重要的吧,防猛兽,防蚊虫……都需要火。
无是非脑袋里面有许多问号,不过他也顾不得纠结那许多了,他现在正努力钻木取火呢,没有火折子和火石,只能自力更生。
无是非努力半天,总算是将火给生起来了,无是非往百里鸣岐的方向看了一眼,发觉他情况好像变得更加糟糕。
他嘴唇惨白无血色,额头上冷汗岑岑,仔细看,他好像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头顶还冒着白气,好像电视里武林高手内力行差散不出去时候的样子。百里鸣岐身上的衣服原本s-hi透,现在才多久而已,他身上和头发的水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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