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你反悔了。”
“……”沈如茵沉下脸,“老司机,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经常逛花楼!”
宁扶清呆怔片刻,哑然失笑,“沈姑娘,我家教很严。”
得到这般回答,她忍不住地扬起嘴角,看见那人也笑得愈发夸张,便猛地变了脸色,绷着脸训道:“以前没去过,以后也不许去!……严肃点,不许笑!”
他敛起笑,答了一声好,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看得她不好意思,没好气地问了句“干吗”,得到他带着温和笑意的回答:“你不拘谨,这很好。”
“……你直说我不矜持得了……”
“往常那样说时,你似乎不大高兴。”
“……你也晓得自己说话不好听!”
“我正在改。”他顿了顿,突然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若是再晚几年来便好了。”
他的手很暖,让她一时失神,“为什么?”
“那时我已及冠,国事也处理妥当。你不必见到我那般狼狈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做那些傻事,我们没有那许多误会,我也不必那般待你。”
“可是,”她将另一只手覆上他手背,“我倒觉得现在正好。我可以来救你,可以陪你一起面对所有事情。更重要的是,我能与你多相处很多时日。人生无常,谁知道我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呢,每一天都是赚来的,不是么?”
他笑意温润,“你说得不错。”
“还有,”她摇晃着双手,“宁扶止的事……你也不要太介怀。虽不知道你往常冷淡他是不是也有这一层意思,但不论是什么结果,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所情愿,是他的甘之如饴,你不要因此有什么负担。”
“好。”
“另外,熹妃虽已做出牺牲,但从宁扶止来南疆这件事便可以看出,宁扶胤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此事你不必操心。”
“好吧。”沈如茵推开他的手,“那我们明日出发,我去收拾东西。”
待他应了,她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沈如茵停步回头,只听他道:“离柳生远一些。”
宁扶清不是个会无缘无故重复同一句话的人,他这样说,必定有什么缘由。于是她慎重地应了,叫他放心,这才离开。
出了房门,沈如茵先后找到胭影等三人交代了行程安排,心中挂念着周冶的病情,有些迫不及待起来。那杜白写信时从来不提周冶,不用想便知道是周冶不许,如此,反倒更让人担心。
然而沈如茵虽是归心似箭,却抵不住柳生不会骑马,几人只好用马车赶路。新买的马匹不如从丞相家中偷的马儿跑得快,可惜当时赶往南疆时,她与苍叶将人家的马儿跑死了,也不知周冶会如何痛心。
从南疆到和固,是极南至极北的路程,若是照这样的速度,他们要花费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等自己赶到,都已经是春天了。那时周冶的病应该已经痊愈了罢?可他现今如此折腾,万一好不起来可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沈如茵愈加焦心,自出发起便愁眉苦脸,终于被宁扶清发觉。
聪明如他,自是转念间便知晓她在担心些什么,拍着她的头道:“我们先去赤水,从赤水走水路直接到达和固,能省下一半的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即便你提前去了又如何?真正有用的是杜白,你去也不过是徒添忧虑罢了。”
她仍是忡忡,“话是这样说,可我一日不见着他,便心中难安。”
柳生本闭目休憩,闻此言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瞥她一眼,幽幽道:“你在情郎面前这般口无遮拦,就不怕他吃醋么?”
沈如茵一愣,胭影更是惊得几乎掉了下巴,难得失去镇定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指着柳生怒道:“我家姑娘视殿下为兄长,怎、怎会是情郎,莫要张口胡说!”
柳生轻蔑一笑,重闭上眼,“胭影姑娘这般没眼力,喜欢你的人大概都苦得很。”
此话将胭影堵得涨红了脸,沈如茵也认真思索,自家胭影似乎还真是粗线条的人,不过好在她遇上的西隆与宋煜皆是厚脸皮,这点折磨,他们还是禁得起的。
“那啥,胭影啊……”沈如茵按下她的手指,“我似乎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与他,不是兄妹……恩……这事儿说来复杂,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讲……”
“不必讲。”宁扶清冷冷道,“她只需知道结果便好,身为属下,何须过问主子那许多事。”
胭影表情僵硬,只余一双眼珠还能转动着看看沈如茵,再看看宁扶清,半晌无法从震惊之中回神。
这等劲爆消息,的确需要时间消化。作为与胭影一般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之一,沈如茵表示很能理解,便也让她再独自品味一会儿。
从地图上看,赤水处于京城与南疆之间稍偏南,自赤水起便有罗江穿国斜上,直至大海边的汕律,最终汇入大海,而他们便在和固与逐沽交接的鲁山县下船。
两辈子加在一起第一次坐船的沈如茵晕船严重,整日里上吐下泻,几乎是一路瘫在床上。不过好在船上正好有大夫同行,才不算太难过。
历时两月有余,他们也终于到达和固的千崎郡,也是白家所在之处。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七,沈如茵的生辰日也早已在船上消磨度过。
由于在船上时信息太过闭塞,他们对如今的许多状况尚不清楚,便先在找了一家茶馆开了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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