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过来的,我那女儿,在家里就娇生惯养,嫁了这么个好人家,一点苦都没吃过,就是太娇气了。”方家老太太说着好话,“既然这样,我更要去看看了,如果不看到婉儿,我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顾卿心里一阵烦躁。这老太太又磨人又痴缠,说的这么明显了还装听不懂。
这么自我中心,原来方氏的性格是来源于这儿!
“外祖母,您怎么自己来了!”李铭一听到丫头的通报就立刻赶过来了。他这外祖母可是最会哭闹的,别吓到了奶奶!
他扫视了一眼左右,“咦?舅妈和表妹们没来?”
方家老太太几个步子上前,就把李铭抱在了怀里,心肝宝贝的叫唤上一通,把他头发都揉乱了,才说道:“没有,你小舅妈也有了身孕,在家里安胎呢。家里年节事忙,你大舅妈在家管家也不能出门,我就自己来了。你娘怎么样?”
李铭已经被外祖母揉捏惯了,待听到后面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得知真相后,有些刻意回避自己去接近母亲,已经有两三天没去锦绣院外问过母亲的情况了。
这么一想,他有些内疚,就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太好?”方家老太太看见李铭低着头不说话,急的一跺脚,“是不是又吐又睡不着?头还痛?我的老天爷啊,我这女儿怎么和我一个毛病!我还以为她怀你时没什么反应,肯定是不像我了,还松了口气。搞半天原来是因为我们的铭儿是个乖的!”
李铭见外祖母自己找了个理由,只好顺着话说:“是,娘亲晚上睡不好,白天都在休息。也就靠白天休息来安安神了。外祖母就不要打扰娘亲休息了吧?哪天娘亲精神好,外孙子亲自去府里接您?”
李铭这话一点也没有撒谎。自从那吴太医来过后,方氏夜夜噩梦连连,日夜颠倒之下,方氏都是白天天亮了才睡着,晚上就睁大了眼睛特别精神。
李铭去了几次锦绣院,他娘亲都在睡着。他就在卧房外静静地站着看一会儿,并不打扰母亲休息,见母亲没什么事,就悄悄离开了。
这件事告诉他,人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亏心事,连觉都没法睡了。若是一家真的十分和睦,娘亲怀了这个孩子,必定不会夜夜噩梦,全家也一定是高兴万分。
那该多好啊?
李铭和顾卿忽悠了方家老太太老半天,拿孩子和方氏的安危翻来覆去的说,方家老太太才半信半疑的离开。而且看起来还特别沮丧。
顾卿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若是她嫁了人,她妈妈听说她怀孕了来看望她,却被婆婆给打发回去了,她妈妈会有多失望多难受啊?
一下子,顾卿觉得实在对不住这个她先前还觉得有些烦人的老太太。
李铭和顾卿亲自送走了方家老太太。两人站在边门旁,一齐看着那方家老太太孤零零的青篷马车渐渐走远了。
她大概是怕叨扰到信国公府,所以连丫头都不敢多带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变得这般可怕呢?天底下的妈妈,怕都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又漂亮又能干,而且绝对是不会错的吧?
“奶奶,我好难受。”李铭咬了咬嘴唇,抬眼看了看顾卿。“一边是兄长和祖母,一边是母亲和外祖母……我……我……”
顾卿不知怎么就想到李锐喝醉酒后的那句“娘”。
李锐早年丧父丧母,现在都已经十四岁了,可还是会想念母亲。更别说从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李铭了。
“奶奶也很难受。”顾卿蹲下身,抱住了李铭。“我们去锦绣院看望你娘亲好不好?”
李铭点了点头。
东园,从李茂袭了爵以后,就没有像这段时间这般寂静过。
若是往日,那些婆子、管家娘子、各房来问事的下人,一定是络绎不绝。信国公府虽然人丁少,可是家业却不小,每天方氏都要在东园的前厅处理家事,处理到午时才会回锦绣院歇息歇息。
若是遇见国公老爷休沐,家里还会有些官员客卿之类的走动,方氏少不得要安排筵席招待。碰到有些老爷属官的太太过来拜访,还要接待好这些太太们。
而如今,东园的游廊里早就不见了来往不绝的家人,偶尔有仆人走过,也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卿一进了东园,就见到了这副样子,再一看,门口的婆子们居然还聚在一起赌博,浑然没注意到她和李铭已经到了东园口,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起来。
香云见顾卿脸色不好,就知道不妙。
她赶紧上前几步,把那些婆子们装着骰子的碗给摔了,又冷着一张脸大喝道:“你们这些偷奸耍滑的,把着这园门,竟然连主子来了都不知道!还敢大白天的赌钱?是觉得刑房空太久,想进去给刑房添添人气是不是?”
原先那管家的娘子自方氏不管家后消极怠工,老是拖延顾卿的命令,花嬷嬷一回来,直接把她给赶去管方氏的针线房了。
方氏现在怀孕,针线房都在做着小衣服,那管事的过去督办这块,名义上是主子看重,实际上人人都知道她想在主子面前耍耍威风,倒被主子给治了,背后不免笑话她。她一来觉得羞于见人,而是怕再出来碍了邱老太君的连被赶出去,干脆就在针线房一天到晚不出来了。
花嬷嬷在和顾卿商议过后,提了原本是那娘子副手的香云娘上来。香云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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