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太明显。
这可能也是宫中生存的法则吧,周颐也不好评判。
回了翰林院,周颐手里的尚方宝剑自然引得众人的惊呼,这小子出去一趟是去干啥了,怎么就把尚方宝剑拿到手了。
有了它,周颐这次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了。
温曲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周颐,这孩子,本以为已经够高估他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一上午,到底发生了何事?皇上怎么就将尚方宝剑赐给他了?
当然,温曲不会傻到去直不楞登的问,虽然他不善于结党隐私,但这点儿政治智慧还是有的。
若周颐拿到尚方宝剑还只是让众人惊奇,那杨知文和邢景被皇帝下旨停职一个月,罚俸半年,就着实让大家觉得玄幻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首辅和次辅同时被罚了?罚俸半年还没什么,但停职一个月,那就着实要了老命了。
能混进内阁的人谁不知人尖中的人尖,现在后面的人顶替的邢景和杨知文,虽然只是做一个月,但若是那些人先前就有后招,那这邢景和杨知文还能不能回来就不知道了。
而这一切就是在周颐见了皇帝一面后发生的。
朝中有眼明心亮的人都知道,周颐能摊上元平府贪污案这样要命的差事,就是杨知文和邢景各自示意手下布的坑。
他们倒不是一心想要周颐去死,只是觉得周颐不听话,敲打敲打,若是他怕了,以后听他们的话固然好,若是还是不想为他们所用,至少心中顾及,以后不敢和他们作对。
不得不说,邢景和杨知文不愧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对头,连想法都如此相似。
谁也没把周颐这小虾米当回事,只不过是落入手边的微尘,便想随手扫了,谁知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小子,一个翰林院的芝麻官,和皇上见面不知说了什么,眨眼间就给了高高在上的两位阁老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一刻,各个衙门有不少人物都摸着胡子,心下暗道,这崇正朝又有一颗政界新星要冉冉升起了。
周颐听了这消息,面上无悲无喜,心里却冷笑,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呸,老子就是要你惹了我,马上就给我还回来。
诚然,这样一来他会入更多人的眼,以后行事有也会有更多人注意。
但事情从来都是两面性的,他先前也是想着韬光养晦,可怎么样,他都这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人家还不是当他是一只蚂蚁,想踩就踩。
他拼命考科举,有功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别人摆布,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真刀真枪的亮出来,痛痛快快的干一场,他娘的,老子生在这尘世间,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来随意折辱的。
这下子,那些人心下虽生了警惕,但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了,以后若想对付他,至少也不会那么随随便便了。
钟声响起,周颐走出翰林院,这时雨已经停了,雨水冲刷后的大地泛着泥土的清香。
周颐深吸一口气,手捧御笔和尚方宝剑,慢悠悠的走着。
以前他的步调也是这样,像个小老头儿一样,还被翰林院的同僚们说过心性散漫,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但现在,同样的步调,看在这些人眼中,不知怎的就多了些深不可测。
谁能想到那个整日笑眯眯的小子,好像只会里修书,却出手就是雷霆之击呢!
周颐走出午门,正好碰见了杨知文和邢景。
周颐笑眯眯的上前给两位宰辅……哦,不,是被暂停职务的宰辅大人问好。
杨知文还是乐呵呵的样子,对周颐说话也和气,他眼睛掠过周颐怀里的尚方宝剑,至于皇帝钦题的御笔,则被他直接掠过了,想来左右也不过是什么赏赐,哪里贵重的过尚方宝剑。
杨知文已经够聪明了,奈何时代局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被他忽略的这么一张纸,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在以后的政治生涯中,始终让他宛如陷入泥沼。
邢景就没有杨知文的面具戴的牢了,他走过来,冷哼一声:“周侍读,好手段啊。”
周颐睁着一双笑眼,特别真诚无辜的问:“邢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实在不懂。”
“你……”邢景被周颐的厚脸皮惊到了,这时候了还想着赖皮,关键还摆出这么一张无辜的嘴脸。
邢景一甩袖子,丢下一句竖子,钻进轿子走了。
杨知文还乐呵呵的安慰了周颐一句:“没事,你不要介意,首辅大人向来是直脾气。”
呵呵,直脾气,也就意味着是有什么说什么呗!他所说的就代表是心里想到的,周颐心里失笑,这杨知文啊,老好人的面具下又藏着一副怎样的心肝呢?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也要给对手挖个坑。
周颐也笑得真诚:“首辅大人日理万机,可能是下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得首辅大人不满意了吧。”
杨知文摸胡子的手一顿,笑眼里藏着对周颐的审视,大意了,早知这小子如此奸猾,何必为了打压,平白无故给自己招一个劲敌。
不过好在周颐现在还处于成长阶段,这次是疏忽大意,若他决心对付一个后辈,这周颐就算插翅也难逃。
而且这小子不是把邢景也得罪了么,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周颐?
想到这里,杨知文笑的越发和蔼。
周颐笑看着杨知文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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