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喝得半醉,但蒋一清的琴技还是无可挑剔,声音干净透亮,节奏恰到好处。
一曲结束,围观的群众起哄让她再来一首。
她笑着趴倒在钢琴上说:“啊,你们都欺负我。”
陆晚云趁她跟大家扯皮的空当去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厨房水槽上方的灯开着,有人站在那儿正在洗东西,身边则是堆成小山一般的脏酒杯。
她起初以为那是蒋一清家的钟点工王阿姨,定睛一看才发觉竟然是蒋一澈。
他对隔壁的热闹喧天恍若未闻,只是在擦一只刚洗好的杯子,先是轻轻甩掉杯子上浮着的水滴,再拿干布里里外外地擦完一遍,又举到齐眉的位置,侧过了脸,对着灯光反复查看。
黑暗的厨房里就开着那么一盏灯,就只照亮了他的上半身,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反射着灯光,在他的眉间投下明亮的光斑。他的五官鲜明立体,脸型的轮廓清晰干净,与蒋一清的小圆脸倒不太一样。
他似乎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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