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当做阳台,晒衣服,种几盆小花草。因为房子小,用的都是木板的隔层,平时连下楼的木梯蹬蹬声都能够听到。
陈勤森摁喇叭的时候,通常会往邹茵二楼的窗户看一眼,两分钟后邹茵就下来了。
站在楼梯口的一个小挂镜旁梳头,她的头发很柔顺,到肩膀上方一点的长度,平时在家放下来,要出门前便用发圈在后面绾住。胳膊随着动作往上提,陈勤森就会在朦胧的光线中,瞥见邹茵衫子里露出的一弯嫩-白脊沟。
他就觉得嗓子眼干痒,有一种错觉,想要把她从后面推倒在墙上捻住。
陈勤森便收回视线,回了姑奶奶一句:“不吃了,到地方再说。”
邹茵从门里走出来,姑奶奶站在门前嘱咐:“一会陪少宝在校门口吃点早餐呐,他胃不好,还饿着肚子送你。”
邹茵从6岁多起就是姑奶奶看大,对她的话一般都是听的。
应一声“嗯”走过去。
他的车很帅气,是yzf日系摩托的最新款,纯色的黑,质感如同一只威猛的神兽。前座比后座略低一点,后座高高的扬起,削得窄而锐利,邹茵爬上去都有些费力。
z城的夏天酷热,她一般都喜欢穿裙子,第一天坐他车没经验,半身裙下露出两截小腿细细白白的,陈勤森瞥见了,嘴角一哂也不说话。
出村有一段路是下坡,他骑得很快,邹茵就忍不住往下滑,整个人情不由衷地贴过去。闻见他身上一抹淡淡的男性香水,好闻又带着原始的蛊惑。彼时邹茵才发现有多尴尬,叫他半路上停下来,说要换个姿势。
换了侧坐也照样坐不稳,又还是往下贴。马路边上,邹茵脸上带着红云:“陈勤森,你骑慢点不可以吗?风吹得我眼睛都看不见。”
陈勤森便讽弄地挑起他好看的眉:“骑快骑慢,还不都要蹭老子的裤-头?是想看屌就直说。”言罢,抓过她的手在他腰肌上环住。那辆车似乎是专为情侣而设计,环住了腰倒是坐稳了,他后面也没再调侃她。
他们谁也不提那天在网吧里的事。
每天早上七点20出发,因为不堵车,骑得快,七点五十不到就到校门口了。叫邹茵陪着吃早点。他早上应该只洗漱了一下就出来,穿得很随意,人本鞋,短裤,休闲散漫。邹茵坐在他对面,就有不少路过的同年段同学往这边看,好奇他们两个的关系。
到下午四点二十分准时在校门口等她,看见她走出来,就闪两下前面的车灯。
一张脸虽是十分英俊,但邪劲儿也是不掩,身边的同学便会表情诡昧起来,笑着和她说拜拜。邹茵在学校里是广播员,成绩好,人缘好,形象一直都很正,这时候的她脚步就不自禁有些尴尬。
陈勤森通常不会立刻就回去,在送她的第三天开始,他就按捺不住半路上拐去桌球厅了。在东圃路的拐角处刹车,然后叫邹茵:“你进来等我几盘,很快就好。”
这一带什么路子的人都有,邹茵也不敢一个人等在外面,就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进去。
还算大的一个桌球厅,里面谩笑声伴着打球的嗑嗑响。那些人看见他进来,就招呼他过去押钱打球。
邹茵坐在角落的空桌旁,干等在那里,唇红齿白的,像一朵夏日百合。但他们对她一点儿也不显意外,就好像事前打过招呼一样,并没人问邹茵是陈勤森的什么关系。邹茵猜,他大概之前一定带过不少,所以都见惯不怪了。
不过他们对她的态度倒是明显正经许多,常在陈勤森上桌打球之际来找她说话。
他们会看向陈勤森说:“少保哥球技一流,上次斗球赛,附近十几个场子都来了人。六十多桌,少保哥一个人独战群雄,很多女孩子兴奋得尖叫,那个场面你是没看到,很风光!”
“那当然,后面避-孕套也少不了多要一打……”旁的人插嘴捣蛋,被他煽了一脑瓜:“闭嘴,叫你胡说什么了!”
陈勤森在那边自顾自打球,浓眉之下的长眸瞄着球棒,显得十分专注。听到这里,就会抬起头问邹茵:“要不要喝果汁?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别光听他们乱讲。”
彼时眼睛里除了一贯的桀骜,还有点柔和的情愫。
陈少保什么时候讨好过女人啊?
旁的便起哄起来:“才刚开始就护得这么紧。人家都是女管男,到你这里倒着来,说几句话都不舍得。”
陈勤森勾勾嘴角,也不解释一句。周遭围着他看球的女孩子,便向邹茵抛来酸羡的目光。
这时候邹茵就会催他走了。
通常打半个小时就回村,差不多到近六点的光景,路上有人看到打招呼:“少保又接邹茵回来了。”
他就轻点下巴,踩住脚下的摩托打转方向。
那段时间村宗族里组织修路,祠堂每天都有做饭,陈太太张氏这边也懒得开灶了,干脆叫人去打几份回来。陈勤森的车一般在陈宅里停下,反正两个孩子一道回来,张氏也就为他们提早备了晚餐,就在陈家主宅的一楼饭厅里,陈勤森一份,邹茵一份。
陈家的饭厅装饰得厚朴奢华,邹茵尚不习惯,陈勤森时有提醒她:“叉子不在那边,要什么我来给你拿。”
张氏和朋友在外面沙发上比对衣料,听着里头静悄悄的用餐,别家的太太就会说:“阿森最近都回来吃饭呀,很准时。”
张氏答:“是,以前不到半夜是看不到人的。”
别家太太:“有些男孩子不着家,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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