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放,你还放心,你真放得下心!”
李想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但这件事情他是认真考虑过的,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我确实放心,他的人品很好。要说能不能放得下心,这上头我跟他难道有什么差别么?外人提起我,怕是比说他说的更不好听,可我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么?欧欧,他的事儿你在青州的时候就知道一点,真的觉得他是那种好色的人么?依我看,他不过是喜欢看漂亮的东西罢了。”
李想平时脾气温和,但是他拿定主意的事儿少有人能说得通让他改变。这会儿他的神色认真起来,欧温仪便知道这事儿是改不了了。而且她也明白冯三郎并不是什么色中饿鬼,他家跟自家有生意往来,也所以她也略略打听过这家伙的事儿,他纯粹就是爱美,喜欢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陈设,当然美人儿也喜欢。若不是这样子,他也不会成为青州着名的黄金王老五之一——没出息不怕,反正人家家里有钱,冯家大哥对这个弟弟好得很,就是老人不在了怕也不会分家,嫁进去做个小儿媳妇,什么心都不用操。至于冯三郎好色?别开玩笑了,他最喜欢的女使珍珍,他还掏了二百贯做嫁妆给嫁出去了,这样的人,养的女使再多又有什么担心的。
欧温仪最不喜欢没出息的人,她对冯三郎看不惯,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干什么都不好,至于人品,她其实也心知肚明,冯三郎是那种就算有坏心也没本事做坏事儿的主儿,更何况他的心还真不坏。要她去招人,死活不会招这种人,可这会儿李想招了,她牢骚也发了,李想还认真解释了,她也就不拗了,只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着吧!昭娘姐该头疼了!”
李想知道欧温仪的脾气,她是最要强不过的人,从来都看不上没本事的人,躲懒的人休想在她手里混下去,这样的欧温仪,她要是看冯三郎顺眼了那才奇怪了呢。李想不准备去跟欧温仪争论,天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想法都一样呢?总得让人有个好恶啊!
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边正准备着宗泽夫妇来做客的准备工作呢,那边接到了信儿,赵明诚跟李清照第二天就要到开封了!李想赶紧让人送信给李迒,谁知道送信的人还没出门,李迒就冲了进来。
“大哥,大哥,阿姐明天就要过来了!快收拾房间啊!”
李想的嘴角抽了抽:“你忘了赵二哥么?有他在,怎么会让阿姐跟姐夫他们住我这里。”
李迒十分郁闷:“真讨厌,我总不能住到赵二哥家去……本来想跟阿姐好好聚聚的。”
李想心里算了算,道:“去杭州也撑死了一个月的路程,大姐在开封起码能呆一个月,改日我把她请到住到家里住几天,咱们好好聚聚,不就行了?”
李迒点头:“好主意!唉,我本来跟阿姐写信商量着把咱家大宅提前赎回来,她回来也有个地方住,结果被阿姐骂了一顿,说我不会过日子……”
李想笑道:“阿姐还冤枉了你不成?那房子租出去,原本再有一年租期就到了,一年,你非要提前,岂不是还得付违约的钱?更不要提原本每年能赚得三百多贯的租钱,你收回来自己住,额外又要多请一二十人……”
话音未落李迒已经苦了脸:“阿兄,你说的这些阿姐已经说过一遍了,哎呀我还不是想着你这里地方窄,把房子赎回来,你也可以一起搬进去住。”
李想摇摇头:“我是不会搬去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等你娶了新妇,自然就不能住在官舍里了,到时候再搬出来,阿姐准定不说你,我也不会再唠叨你。”
李迒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把“兄弟俩本就该住在一起”这样的话说出口。李想约了李迒过两日来帮忙招待宗泽:“你跟宗老也挺熟的,过来坐坐。”
李迒郁闷道:“姐夫跟人家称兄道弟,我又与宗二哥是同年,称呼起来真是麻烦!”话是这么说着,还是痛快的应下了。
第二天午觉醒来,李想跟李迒便骑着马,带着随从出了东门,朝着十里长亭的方向就迎了过去。一路走下来,李想使劲儿的朝迎面来的各色车马上看着,生怕错过了李清照的车。开封城外的官道,车马还是很多的。
边走边看,忽听得有人喊:“大郎,小郎!”
李想定睛一看,正是赵明诚,他穿着一身素衣,三缕长髯飘在胸前,说不出的飘逸洒脱。李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赵明诚鬓边的白发竟然比前几年少了,抬头纹也浅了些。
两队人马合在一处,李清照在车里撩开帘子跟李想李迒打招呼,几人都十分激动,但人来车往的官道上,实在不是叙旧的地方,停车都不方便,不是一辆车,一大串呢!停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交通堵塞了,只得按捺下心里的兴奋,准备先赶路,进城再说。
李清照把两个孩子也抱到床边跟骑在马上的李想,李迒打招呼,让他们喊大舅舅,小舅舅。两年多没见,两个小宝贝虚岁都五岁了,宝宝文文静静的跟两个舅舅问好,虽然年纪小,可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跟小大人儿似的,顶着一头深褐色卷毛儿的囡囡扒着马车的窗户就往外面爬,李清照拉都拉不住:“舅舅,舅舅!带我骑大马,骑大马!”
赵明诚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哪里还有世外高人的模样:“你刚才不是说外面冷,不肯跟我骑马么?”
囡囡理直气壮的说:“阿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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