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生活,除了赚的有点少以外没什么缺点了。当然考虑到因为做官而给铺子里少交的税钱,嗯,报酬还是很不错的嘛!
李三娘这阵子忙死了,重阳节一过,清乐坊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彩排期。跟后世一样,过年期间绝对是各种文艺表演最频繁的时候。作为最大的非官方文艺组织,清乐坊的李婆婆早早就让人开始组织各种表演。
“我才不耐烦参加这些东西呢!一点新鲜的都没有……演的烦死了。”李三娘一边跟李想念叨,一边冲中间排练的漂亮女人喊道:“你演的是红拂,不是西施,你在那里捧什么心!”
李想差点笑出声来,李三娘白了他一眼:“憋回去!在我那里蹭吃蹭喝也就罢了,现在不掏钱看我们清乐坊的台柱子表演,你还敢笑!当心惹恼了小桥小姐,让人把你打出去!”
李想笑嘻嘻的说:“我是你的人,她才不敢打呢!”
李三娘却难得的压低了声音:“隔墙有耳,你也收敛些。”
李想轻声道:“总有一日,我要光明正大的叫你良人。”
李三娘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清乐坊的人都知道李想跟李三娘要好,倒也没人敢到外面乱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到底大家都明白。满开封的青楼这么多,清乐坊凭什么就独占鳌头?清乐坊的小姐们出门最硬气不过,只要架子端起来,等闲的官员都不敢勉强她们做什么——又不是教坊的官妓,人家凭什么顾忌个普通的女伎?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不愿意招惹李三娘。所以这种事儿瞒都来不及,抽风才往外头说呢!就这样儿,李婆婆还三令五申的警告手下的人们嘴巴严一点儿,外头爱怎么传怎么传,李师师的花边新闻这些年就没有断过,不怕外人讲,只要他们楼里管好了别有人不小心在官家面前说漏了嘴就成。
郑小桥唱完一曲,笑嘻嘻的走下来,跟李想打招呼:“员外郎过来了?今日不当值么?”
李想笑道:“今儿休沐,我就来看看三娘,对了,我还给大家带了些小东西过来,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去。”
郑小桥掩嘴一笑:“我不敢要,阿姊要生气的……”
李三娘唾道:“少给我装模作样,一会儿去我那里挑挑去,说是新出的专供教坊司的玩意儿,看着都挺艳的,我看很适合表演的时候用……”
李想点头道:“是的,教坊里好多小姐都跟我说,我家东西虽然好用,可是颜色太淡,平日抹抹很不错,可是上台跳舞,尤其是晚上……就托不起来了!所以这次专门做了舞台用化妆品。”
一身素衣的于梦荷仙子一般走过来,听到这话冷笑道:“整日不是青楼就是教坊,认识的小姐数都数不清,真不知道阿姊怎么就信了你是个有长性的。”
郑小桥道:“梦荷!”
李想有点尴尬,李三娘倒是不以为意,扭脸对李想说:“哦,梦荷台上台下都不画浓妆的,你下回过来再带几套清淡的,那套“春日”就很不错。”
于梦荷跺脚道:“阿姊!”
李三娘笑眯眯地说:“再生个气给我看看呀,才二十出头就一幅看破红尘的模样,这怎么行,我还替你存着赎身钱,巴望你找个好夫婿呢!”
于梦荷道:“男人就没有好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李想挠头:“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啊。”
李三娘摇头:“在这里呆久了,有几个会喜欢男人?”
李想贱笑:“三娘喜欢就行……”
李师师“……找个锉,把你脸皮蹭薄点儿!”
郑小桥在一边嘻嘻的笑:“我也喜欢我也喜欢,反正婆婆说过,我真想出去,是肯放我的……我就是愁没人嫁,不然早就出去了。哎呀哪里能找个跟我情投意合的好夫婿啊”
李三娘道:“滚回去练曲子去,你的脸皮应该再贴一层!哪有你这样的,整日把夫婿挂嘴边……”
郑小桥撒娇道:“三娘姐,让我也歇歇吧!这戏实在是无趣的很,谁不知道红拂夜奔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三娘道:“要不然你去演花木兰?或者还去演西施?”
郑小桥苦着脸:“快别提西施,去年过年排了几个月那个东西,弄得我整日皱眉,生生瘦了一大圈儿。”
李三娘怒道:“皱眉跟你瘦有什么关系,胡说八道,快去练习!”
李想挠头道:“确实很没意思啊,全都是大家都知道的故事……”
李三娘瞪了他一眼:“能编成曲目的,自然都是极好的故事,这才能常演不衰,我也想过编点儿新的,可没有好故事,便是唱词再好也不禁琢磨……喂,李大郎,你有什么新鲜故事么?”
李想哭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啊,说起能在台子上演的,我最熟悉的也是你们说的这些花木兰啊,红拂女啊,西施,墙头马上啊,王宝钏啊……”
“等等,墙头马上是什么,王宝钏又是什么?”
李想一愣:“咦,你们没听说过!对,你们当然没听说过……算了你们演你们的,这种破故事不听也罢!”
李三娘怒道:“你特特的提出来,又说是破故事!成心逗人玩呢?”
李想苦着脸道:“真的是破故事,就是个穷光蛋勾搭上个叫做王宝钏的千金,王宝钏为了他断绝了跟父亲的关系,陪着他去过苦日子。然后这个穷光蛋跑去从军,一走就是十八年,千金住在个破窑洞里苦等了他十八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成了什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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