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赛一阵酥麻,深入骨髓,贯穿灵魂。
沧巽望着夔此时汗津津的脆弱模样,自己反而目光清明。
她原本没把自己的一时兴起当个事看,原本她也不是仙族,天生横行无忌,从来不拿那些仙族的规矩和约束当回事,放浪形骸之外,因此仙族的道德观束缚不了沧巽。
沧巽笑道:“怎么不睁眼看看我,害羞了么。”
她的手缓缓游弋,忽然手腕被用力握住,接着夔一个翻身转过来,将沧巽压在地上,抿紧嘴,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她。
沧巽诧异了会儿,就像看着只小兽发威,本想顺顺毛,却发现小兽早就变成了危险的雄兽,力气比自己还大,占了上风。
沧巽不慌不忙道:“夔,你脸好红。”
夔看不得沧巽这么从容,他脸色冷峻,低下头咬住沧巽脖颈。
沧巽愉悦地仰起头,将自己暴露给少年,任凭对方肆意享用。
“你想好了?我们可以去榻上。”
听到沧巽这么说,夔顿了一下,心里发闷,以至于口上用力,一个个鲜艳的红痕出现。
沧巽五指深入他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问:“要接吻吗?”
夔抬起脸来,直直盯着沧巽:“……要。”
两人的初吻就这么发生了,这是他们关系质变的第一步。
气氛变得安静,午后阳光透过翠竹,投下斑驳变幻的光影,他们彼此注视,越靠越近,不约而同微醺似的闭了眼睛。
起初,沧巽占主导,夔的鬓发垂落,与她的头发缠在了一起,两人双手十指紧扣。
到了后面,夔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胜于蓝,将沧巽的技巧全部返还回去,甚至更胜一筹,沧巽失去自控力,逐渐变为弱势的那一方。
她眼神饧涩,只顾得上在接吻间隙喘气,别的什么都来不及想了,主动权彻底交出。
半晌,两人才渐渐分开,沧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夔目光迷离注视沧巽,眼中深深的占有欲令人心惊,他手无意识地往下滑,去解沧巽衣衫。
沧巽警惕地抓住他手腕:“你要做什么?”
夔低喘:“你说呢……”
沧巽脸一红,打开他的手:“反了你!”
她将夔推开,站了起来,整整衣衫,似笑非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完溜之大吉。
夔用力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漆黑眼眸深沉,似是在回味方才销魂蚀骨滋味。
沧巽回到自己住处,关上门,不由自主背靠门,慢慢滑坐在地,捂住心口。
刚才太险了,只差那么一丁点,她就防线失守。
不行,不能这样。沧巽心想。
第二天,沧巽态度若无其事,全当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夔见了她这番态度,出于自尊,也没有诘问,两人不冷不热,关系微妙地相处了一段时日,看似与过去没有不同,实则暗流汹涌。
夔从那天起,不再沉迷于无谓的情事,把心神放在了练武上。
他习惯自己手工打造武器,尽管瑹琈宫库房有不少仙兵仙器,他从来不用,沧巽给他带回过不少武器,夔都觉得不太趁手,因此夔至今没有一把完全合乎心意的本命武器。
这天,为了制作一把弓,他背砍刀去小华山下莽林中选木材、猎各类鸟兽虫鱼。
夔穿一身褐色粗布短打,草草绑个马尾,脚蹬轻便结实的短靴,行走在莽林间,宛如天地日月精华孕育的地仙。
他拖着一大堆沉重的战利品回到瑹琈宫,痛快卸货,将野兽尸体、砍伐下的木材一股脑扔在冰雪覆盖的雅致庭院中。
沧巽正倚坐在廊下品茗,见状喷出一口茶水:“喂,别把院子弄脏了!”
夔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经过,脸上还带着猎杀野兽时溅上的鲜血,兀自忙活,又是锯木头做弓胎,又是剥皮、削角、做鱼鳔胶,总之就是不理沧巽。
沧巽是你不理她她反而来劲的性情,见夔小模样冷冰冰,心里一动,笑吟吟走上前,没话找话道:“做弓呢?要我帮忙不?”
夔冷冷道:“你去休息,哪有丈夫干活,妻子插手的道理。”
沧巽:“……!!!”
她张口结舌,半天才找回声音:“谁说我是你妻子的?!”
夔看了她一眼,手上活计不停:“小华山下林子里,雄兽在取得交配权之前,要挑战雌兽,赢了才能获得雌兽的认可和尊敬。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我要做一把合适的法器,用它战胜你,这样你才会正视我,也正视你自己的本心。”
说完,他淡定宣告:“沧巽,我要你。”
“住口!你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论调!我们是人,能和那些没化形的兽比吗!”沧巽被雷得不轻,扶额揉太阳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但她的心却不听使唤跳得飞快,砰咚砰咚。
夔继续认认真真忙活制造弓的程序。
沧巽决定假装没听见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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