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咱们是老同学了,你可别和我打官腔,他的长孙请你吃了几次饭,不是么。”敢像她一样用这么熟稔的语气和天监会最高领导讲话的,没有几个了,毕竟定永平的辈分在那里。
“林家小辈,那是雏凤清于老凤声。”曹慷哈哈笑了两声,避过话锋。
定永平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了数。
曹慷一向不选边站的,高处自在,世家和平民两大阵营暗地里斗得不可开交,他都从未表态过,但起码对平民阵营的还算友好,现在却连高帆要举荐一个民间散人态度都模棱两可,因此定永平才拿自己听到的消息明着试探了下他,果然,曹慷还是向世家那边倾斜了。
想到过去恰同学少年的青葱年代,以及后来大家意气飞扬的峥嵘岁月,定永平内心微微叹息,梦想和志向,已经离他们这些老油条很远很远了。
定永平说:“说起来,曹会找我有什么事?”
曹慷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难得你来京城做叙职报告,除了公务,咱们老同学也该联络联络感情嘛。”
定永平笑而不语,等曹慷发言。
曹慷很自然地过渡了话题:“永平啊,那会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你也是个黄毛丫头,有幸目睹了那一代先辈创立天监会的盛举,你还记得不?”
定永平点了点头:“天监会创会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一晃眼,几十年就过去了,我们都老喽。”
曹慷徐徐道:“天监会从无到有,发展到今天,为国家安定做了不少贡献,末法时代,妖魔猖獗,滋扰民生,天监会对外消灭了数不清的超自然领域的祸乱,纳的税也颇可观,按理说,天监会长久安稳地发展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定永平挑了挑眉,等来了曹慷的转折。
曹慷声音放低了些:“天师,天师,终究是和普通人有别,虽说有□□约束,一群身怀法力的人,的确会引起上面的警惕,若是哪天……天监会被解散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得自寻出路?”
定永平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士,她隐隐有了种预感,装作不知所云的样子,迟疑道:“曹会,如你所言,现在是末法时代,天监会一时半会解散不了,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看不到。”
曹慷微笑道:“未雨绸缪,方能防患未然,很早以前,我们的师父们那一辈为了铺好退路,寻求了很多方法,八个字——昆仑山下,地宫深处,你还记得么?”
定永平心神巨震,万万没有想到曹慷提起的是这个,这么多年,曹慷竟然知道?!
她表面看不出丝毫波澜,用稀松平常的口吻道:“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虚无缥缈,没有什么用。”
曹慷看着她,一眨不眨眼,说:“永平,当年你师父,参与了一个很神秘的项目,代号为昆仑,我不信你不知道。”
定永平从容道:“我知道,但那个项目最后失败了,档案全部被封存,和那个传说是两码事。曹会,你一向奉行现实主义,怎么今天变得罗曼蒂克,琢磨起这些事?”她话锋一转,最后两句话带了调侃的轻松语气。
曹慷哈哈大笑起来,刚才异样的谈话气氛立时烟消云散,他和定永平谈起了工作上的其他事务,说了会儿,曹慷的秘书来找他,定永平便起身告辞了。
定永平回到走廊上,窗玻璃映照出她略显难看的脸色,她定了定神,做好表情管理后,步伐稳当地离开了那条走廊。
眼前景物扭曲融化,渚巽意识到自己即将脱离定永平的记忆。
第148章
先前定永平和曹慷的谈话有最关键的线索, 直指定永平中毒之谜, 不然为何菩提子手串要给渚巽他们看这段记忆?
渚巽产生了一个突兀的想法,如果她能顺着菩提子手串探索到定永平更深层的记忆,真相会更加清晰……这个想法来得很快, 由于时间所剩无几, 渚巽来不及思考这么做的后果,便立刻付诸了实践。
昆仑山下,地宫深处。
渚巽默念这八个字,运转心神, 竭力将丹田处的灵力与菩提子手串连接。
这感觉就像有一台老式汽车,渚巽正在将两根电线搭在一起,试图擦燃火花, 发动汽车。她尝试了一会,直到眼前景象彻底融化。
渚巽以为自己没成功,被菩提子手串送出了定永平的记忆。
眼前景物犹如拼图小方块似的不断聚合,再次重建, 变得清晰无比, 渚巽才意识到,她竟然成功了!
……
渚巽站在一个洞口, 外面是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她依旧是定永平的视角,发现自己裹着一条厚实的暗红色女式毛绒斗篷,脸颊两旁传来羽毛轻柔温暖的触感。
她走进山洞, 随着她的步伐,两边墙壁自动亮起了照明设备,脚下的路也很平实,这个山洞显然经过人工开凿和修整。
山洞里每隔一段距离,还挂着八角铜镜,用以辟邪,并增强照明,渚巽视角一转,从镜子中看见了一张年轻光滑的脸,新月眉,鹅蛋脸,管鼻丹唇,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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