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从没见过滕永良?”
凌思容摇头,“易警官,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又喝了点水,继续说:“我没见过滕永良,昊哥也没跟我提过这个人,但我是知道这个人的,因为昊哥手机里有他的电话。而且,有件事情昊哥从没告诉过我,但其实我早就知情。就是那个叫灰的酒吧,我知道他在里面有些股份。去年年底,有天我整理房间,无意间看到他跟滕永良和王平安的股东协议,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从没告诉过我这件事,所以,我偷偷跑去了那家酒吧,才知道那里是——那段时间,我其实有点想不开,以为昊哥也是——”
她笑了笑,“我还上网查找相关资料,进到那些同妻论坛,经过无数次的怀疑,对比,分析,求证,最后在网友的热心帮助下,我明白其实是我多心了。昊哥完全没有那方面的表现,他不冷淡,我们的夫妻生活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都很高,而且他对我很好,结婚五年了,还当我是个小女孩宠爱。他没告诉我酒吧的事,我想是怕我胡思乱想,所以对这件事我也一直缄口不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那个叫滕永良的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我想昊哥他也很意外,易警官,你把我们都叫来,是因为怀疑昊哥跟这些案件有关吗?”
“季太太,你怀疑过自己的丈夫吗?”
“你说毒杀滕永良?不,我相信他,他不可能做这些事。昊哥待人和善,总是宁愿自己吃亏,就算真的跟人起冲突,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在学校,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很尊敬和爱戴他。”
“季太太,你是如何得知滕永良是中毒致死呢?”
凌思容握着纸杯的手微顿,随即浅笑:“我看过新闻,前两天在灰酒吧有个人中毒死了,当天回到家昊哥就告诉我你们找过他,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加上这一次,所以我猜测滕永良的死因跟那个人大概相似。”
“季太太的推理能力不错。听说你在学校还带班?”
“嗯。”
“平时课业忙吗?”
“之前还好,不过下学期就升高三了,操心的事情会比较多。”
“至少现在还有个轻松的假期。”
凌思容笑了,“下周高三年级就要开始补课了,也不轻松。”
“保重身体。”
“谢谢。”
易彬特意改了称呼,“凌老师认识一个叫彭一泽的人吗?”
“彭一泽?”凌思容皱眉,“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易彬翻开手机相册。
“是他?”看到相片,凌思容显得很意外,“他叫彭一泽?”
“认识?”
“不,”凌思容摇头,“说不上认识,但我见过他的照片,就在家里,昊哥从来没有告诉我他的具体姓名,我只知道他姓彭,他,就是这个彭一泽,是然然以前的男朋友,然然是我的小姑。可是——
我连然然的面都没见过,她在我们没结婚前就过世了。”
♀◆♂
两人离开露台已经是二十分钟后。在回办公区的走廊上,他们碰到急匆匆赶来,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的玉凝秋。
玉凝秋见到易彬,当即奔过来,忿然控诉:“易警官,你们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就把我丈夫的遗体运到公安局的法检中心!你们太过分了!”说着已是泪流不止。
“玉女士,请听我说。”易彬试图安慰她,玉凝秋掩面痛哭,根本听不进。凌思容从包里掏出几张面纸递给易彬,易彬轻拍玉凝秋肩膀,把面纸塞到她手中,温声解释:“玉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把您爱人的遗体送来法检并非警方一意孤行,您婆婆在确认书上是签了字的。”
“可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玉姐,您当时还在昏迷中,我们实在无法——,这么急着送过来,也只是不想错过法检的最佳时间。”
“医生都说了是锑中毒,他天天往矿区跑,对自己的身体总是粗心大意,怕是中了毒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法检?在他身上开个大口子?就不能给他留个全尸么!”
“易警官他们是怀疑有人给滕先生下毒。”一旁的凌思容好意提醒,并说:“滕太太,请节哀。”
玉凝秋正悲愤交加,怎理会她的好意?扫过来的眼神凌厉含忿,凌思容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即垂目不说话。
玉凝秋含泪哽咽着:“老滕的遗体在哪?我要见他!”
易彬让步:“我让人带你过去,只是玉女士,还请你支持我们的工作。”
“如果他真的是被人下毒,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们主持公道,查出真相!易队长,并不是我不讲理,老滕前两个月出差,就经常咳嗽,我以为他是鼻炎犯了,当时还让他多注意些,记得按时吃药,他药都没带上就走了。我现在回想,恐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中毒了!都怪我啊,根本对他关心不够。”玉凝秋声泪俱下,“他一到矿区,凡事亲力亲为,饭都顾不上吃,更不说照顾自己的身体了。你们非说他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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