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手术做了,又引起并发症,能不能痊愈,就看老人的毅力了,好在她的这些儿女孙辈还算孝顺。要是像这床,”她指了指临近门口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可就惨了,这大爷的家属隔三差五才出现,每次催缴住院费这个推脱那个不接电话,害我们满世界找人。”
玉凝秋陪她叹气,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年轻男人也在这时候走出来,大概心情好,嘴里哼着调,摇头晃脑,大摇大摆走向电梯。
玉凝秋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才转身从另一侧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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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秋才出电梯,就看见家公家婆几人正从家里出来,看样子是要走了。
“阿秋!”滕永良大姐看到她,打招呼道:“怎么才回来?爸妈说天气热,就不等你了,我正打算下楼后给你电话呢!对了,爱爱刚睡着。”
玉凝秋解释说医院的领导很关心她,留她多说了会话,她喊了家公家婆,又说:“大姑,我送你们下楼吧。”
两个老人还处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悲痛中,没太理会她,四人乘电梯下楼,途中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家婆抹着泪叹气:“我的良仔,好好的就这么被人给害了,连个儿子都没留下,我们老滕家注定无后啊!”突然盯向玉凝秋,口气极其埋怨:“阿秋,你说你咋不争点气呢?生下爱爱都好些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过年那会你不是答应我吗,说今年一定会放下工作,好好调养,争取怀上个儿子。这大半年,你要是真的用心,早就怀上了,阿良他工作忙,不上心,你也该上心啊,天天忙工作有什么用?”
玉凝秋莫名被一通责备,心里委屈又难过,却不想多说什么,只低着头。
大姑子是明事理的,忙制止母亲:“妈,您别难过了。”
滕母哪里止得住口,抹着泪不断碎碎念念。
一直默不作声的家公突然低喝一声:“别哭了!现在怨谁都没用!都是命!”
安顿老人坐上车,腾大姐拉住玉凝秋:“阿秋,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事怨不得你。”
玉凝秋黯着神色,她抚向腹部,“的确是我的肚子不争气。”
腾大姐不知该说什么,叹气拍拍她肩,“我们先走了,阿良头七那天我再上来。你也别太难过了,爱爱还需要你照顾呢。”
直到再次回到家门口,玉凝秋才发现一直攥紧的手心沁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眼底的酸涩感导致视线模糊,她再也忍不住,瘫倚在门边墙壁,闭上眼,放弃抵抗泪水的决堤。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到屋里传来女儿的哭喊声,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打开门,嘴里叫着:“爱爱,爱爱怎么了?妈妈在这里。”
女儿爱爱哭声不断,光着脚丫子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她,当即奔过来,嚎啕大哭:“妈妈我害怕,呜呜,我好害怕!”
“别怕爱爱,妈妈在呢啊,别哭别哭。”她抱起女儿坐进沙发,柔声哄着:“爱爱别哭啊,是不是做恶梦了?告诉妈妈好吗?”
女儿泪眼婆娑,哭得小脸通红,紧紧搂着她:“妈妈,我梦到爸爸了,爸爸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要爸爸,呜呜,我要爸爸。”
好不容易抑下去的泪水因女儿的哭喊又涌上来,玉凝秋强忍着,她扳正女儿的身子,“爱爱,爸爸已经走了,回不来了,再也不回来了。妈妈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要接受,要接受你知道吗?爸爸再也不会回来陪我们了,以后只有妈妈和你两个人了,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回来了?他已经死了吗?爸爸他为什么死了?”
为什么死了?为什么就那样死了?玉凝秋面露痛苦,泪水再次决堤。
她任泪水纵流,哽咽着告诉女儿,“爱爱,你爸爸死了,被人害死了,不要再找他了,他再也不回来了!”再也克制不住,她哭喊:“滕永良,你怎么就死了,你怎么可以就那样死了!你欠我们母女俩的,你要怎么还?要怎么还?你告诉我,这一切该怎么还!”
爱爱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模样,心生害怕,她怯怯伸手擦去玉凝秋脸上的泪,抽噎说:“妈妈你别哭,爱爱会乖的,我不要爸爸了,妈妈你别哭,爱爱好害怕。”
玉凝秋搂紧女儿,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她说:“爱爱,妈妈不哭,妈妈再也不会哭了,你说的对,我们不要爸爸了,你要记住,是他先不要我们的。他走了就走了,以后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来,起来,乖女儿,我们去收拾东西,妈妈带你回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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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虎跟了几天李聪杰,倒没发现什么特别情况,李聪杰不是待家里,就是去医院或到酒吧喝酒。
包括范小智,天天盯着凌思容,也是一无所获。易彬与漆宇宁去了下面县城,想重新调查五年前季然的案子,势必要把当年的办案人员、涉案地点以及被调查的潜在嫌疑人都走访一遍,预计周五下午才返城。
跟到晚上九点,范小智发来信息说季家这边没有情况,侯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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