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有第三者在场,必然要被这俩散发的诡异氛围给吓到,当然,已经虚到扒着桌沿睡着的素月华不算。
义庄,可以说是死去之人的最后一站停歇之处,因为很快尸身就会被埋土从此y-in阳两相隔。
这京城的义庄就在一个小山坡下,虽说这依山傍水但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白日这里就已经鲜有人来,而今夜看守义庄的人一如既往地在规定时辰离开了义庄,锁上其大门后就在义庄外的一个小房子里过夜。毕竟义庄y-in气太重,活人在某个时刻必须离开,怕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四更打响后,义庄周围更是一片死寂,而两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身影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掠进了义庄。
此时义庄内除了几根烛火微微颤动外就是一片昏暗,洛行云一个晃身穿过大堂,直奔y-in气森森的停尸房。
“嘎吱...”随着洛行云推动的动作,那有些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低吟打破死寂。门外的风顿时找到了缺口对着房门鱼贯而入,房内的烛火更加摇摆不定了。
洛行云和历万书一前一后进了房内,只见三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分别仰躺在木板架成的简陋床上,房内的两支蜡烛放置在三具尸体的间隔之中。房内的窗户都没有打开,因此即便现在气候不算炎热,都能让人闻到丝丝腐臭的气味。
历万书刚关上门,洛行云就大大咧咧地去掀那些白布。那燕姑娘的尸体明显是最晚运进来的,位置最靠近门,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什么的,他偏是将三具尸体掀了一遍,确认他们早已去阎王爷那报了到才动手看别的。
躺在木板上的燕姑娘脸色青紫,当然一瞥那张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脸也因被猛兽啃食了一半看起来格外可怖。洛行云皱起眉小心翼翼地在尸体脸到脖子的部位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见有什么易容的痕迹,不禁疑惑起来,而后目光又投向别的地方。
不对劲啊,这女子不应该是燕姑娘,若她这么容易就死掉,那闲云不就很亏?
历万书在一旁也没闲着,一本正经地扒拉着人家的衣服寻找着什么。这两位约莫长了颗熊胆,大半夜神采奕奕地围在一具尸体边上折腾,再看这表情这动作,搁白天让人瞧见肯定是一亵渎尸体罪扣脑门上。
“这燕姑娘的指甲太奇怪...上面有些坑坑洼洼都像是自己咬出来一般。”洛行云将尸体的一只手抬起,“一个红楼花魁,卖艺不卖身举止端庄大方,又怎么会这般糟蹋自己的指甲?”
“更何况燕姑娘琴艺高超,双手再怎么保养也会有些琴茧才对,可这双手...倒真不是一般的光滑,茧子我没看出来,倒是...掌心有些粗糙。”历万书理所当然地接道,“再看她穿
的这件肚兜...云兄,你瞪着在下干什么?三更半夜的在下可是会被你吓到的。”
“...没什么,只不过没想到历兄还真是不打算给死者半点脸面。”洛行云看着
被历万书扯得衣衫凌乱的尸体,十分糟心地叹了口气。
这位不知名的姑娘可莫怪啊,这厮向来不懂死者为大之理,若你生气就去缠着剥你衣服的家伙吧,最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吓破狗胆。
历万书一脸淡然地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丝毫不知死字怎么写:“肚兜上绣着一个‘兰’字,或许我们可以去那红楼查证一下。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即便装扮成一个男人的样子,身上应该带着手绢才是,可这尸体很干净,除了有衣服遮羞外,什么都没了。”
洛行云心想有本事你就抓着这肚兜去红楼对质,看看你这变态会不会让人给揍出来。
燕姑娘的身上除了脸上让人毛骨悚然的伤口外,腹部还有一道半掌长的伤痕,这伤痕却并不深不足以一刀致命,想来仵作所言也是被人收买后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死因绝不是因为腹部一刀,可惜我身上并无银针实验她有没有中毒。”洛行云刚说完,就看见那呆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晃眼的东西。
洛行云:“...”
“这试毒针自然要随身携带,万一哪天用上了呢?”历万书似乎颇为得意。
毒针探过了尸体的喉头又探过了腹部,这人的确死于中毒,可这到底是不是燕姑娘?
倒是洛行云在旁边沉默了一会,才说:“这张脸...不对。”
历万书很快就明白他所指:“你说她易容了?可恕在下直言,我看了她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猫腻来,莫不是真有什么人的易容术如此高超,半点痕迹都没有?”
“...”洛行云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瞪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最后伸出一只手附在尸体耳朵后附近,将内力汇聚手掌,猛然爆发出一股吸力。
“哧!”随着微小的声音发出,历万书就见到尸体的半边脸诡异而缓慢地蠕动起来,肌r_ou_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却和另外一半的脸不大一样了。
“咳咳!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术!”历万书正捏着那根银针啧啧称奇,洛行云却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这针不就是同当初自己在那小县城的青楼中所遇之人使的针一样吗?这么说,那人也随他到京城来了?
不过那人倒是警惕得很,没有七八成的把握都不会出手,出手也不会露面。
“哒!”屋外发出极细微的声响,洛行云耳朵动了动,一下子就捕抓到声音的方向。
“有人。”
屋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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