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大火被扑灭,人们提着水桶走进来,眼神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几乎全部被烧毁的屋子。在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屋内的废墟一片吸引的时候,那条蠕虫顺着潮湿的印记,一点一点爬上了水桶,“噗通”一声,落入桶内剩下的半桶水中。
☆、第七章谁是真凶
一场惊魂换卓画溪一夜未眠。因为每当闭上眼的时候,面前出现的都是张老爷在火团中挣扎的狰狞模样。心脏的跳动早已平息,只是心灵的颤动还未离去。
“小溪儿,”门外,容容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来人,并不意外。确切地说,是在卓画溪的意料之中。“该来的总会来。”卓画溪再一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她的脸色平静略染一夜未眠的憔悴。走下楼,官府的人早已等候在大厅之中。而醉风楼外,更是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
“卓姑娘,”一位衙门的赵捕头走上前,面上的笑容带着同样看热闹的调侃,“昨夜醉风楼的这场火,可真是让我们衙门也变得风风火火。”话语说完,他脸色一变,手一挥,“听仵作说,这张老爷可是烧死的。”
“这位捕爷想要说什么?”卓画溪抬起眼眸,双目带着宛若薄霜的冷漠,问得不卑不亢。
“你那间屋子,带我们去看看。”赵捕头说着,手一挥,命令着一众衙役,“听着,将醉风楼封了。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去。”说完赵捕头手一指一旁战战兢兢的一位姑娘,“你,带我们去那间屋子。”
“是,是。”姑娘显然被吓破了胆,她急忙点头,低着头带着他们走了过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这么多衙役,我们可是要被抓走了?”剩下来的姑娘们也纷纷害怕起来。比起她们的担忧,卓画溪脸上显得淡定,她不急不慢地跟着衙门的人走了过去。
大厅中喧闹,就算是屋内静养的人也能听见动静。屋中,坐在桌前的季雪禾听见了屋外的声音,嘴角轻轻勾起一道自然的弧度,手掌朝上,指尖往回一勾,“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绵言细雨的温润如玉,着实好听。
在屋内照顾季雪禾的画莲听见他的声音时,受宠若惊地四下看了看,确认他是在于自己说话,“公子,你是说我么?”不得不说,画莲从未听过有人的声音可以如此之美,美到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便能醉在其中。
“自然。”季雪禾绵音轻语与他特有的亲和微笑成为了一张略带粘稠的大网,能将人捕获,“带我去屋外,可好?”
“屋外?”呆呆地走近的画莲听了季雪禾的话停顿了片刻,“我不能带你出去,不然画溪姑娘会生气的。”画莲老实地摇着头,说。
“可是,我想见姐姐,”季雪禾的声音转化成一种略带可怜哭音的哀怨,听起来好像是受了气,一脸委屈的小动物一样,“带我去,好么。小东西。”季雪禾往前移动自己的身体,俯下身,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暖中寒凉的气息打在画莲的肩头。一种酥酥麻麻的感受瞬间走遍画莲全身,直戳进她柔软的心脏。
失火的屋内,官府的人已经细细检查,搜寻了一遍屋子,“还真是一片狼藉。”赵捕头看着几乎完全烧毁,已经发黑的房梁,说:“卓姑娘,昨夜大火的时候你在何处?”
“自然在招呼客人。”卓画溪轻哼出来,她眼神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捕爷应当也知道,醉风楼到了夜晚,最为忙碌。”
“怎么我记得你卓画溪很久不接客了?”赵捕头并不认同卓画溪的解释,他双手叉腰,往后走了两步,围绕着卓画溪绕起了圈子,“这张老爷与卓姑娘可有过节吧?可是拖欠了卓姑娘的银两?”
“捕爷此话何意。”卓画溪站在原地未动,没有被赵捕头带动自己的脚步。她的眼眸看着地面,眼神中的敏锐捕捉着赵捕头话语中的任何猫腻与陷阱。
“随便问问。姑娘这醉风楼这么大,想必熟客也多。不过熟客归熟客,拖欠的银两还是要给,是吧。”
听着赵捕头话语的猜忌与怀疑,卓画溪挑亮了天窗,说明话,“捕爷这是在怀疑我了?”
“姑娘怎么说的这般。这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若非是姑娘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如此想?”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赵捕头看卓画溪的眼神带着怪异。就好像是,他早就挖好了一个坑,在期待着卓画溪掉进去。
卓画溪并非惊慌,她微微一笑一边嘴角,“我卓画溪能开这醉风楼,这些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倒是,不过有些人生意做得大了,自然也就目中无人无王法,以为意外的借口就能逃脱牢狱之苦。”赵捕头边点头边转过身子,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的手中捏着一支簪子。簪子已经烧焦发黑,花式也因为大火的灼烧而变了形,“这簪子是方才在这间屋内找到的。想问一下卓姑娘,这簪子看的可眼熟。”虽然说是问问题,可是赵捕头的话语不带着任何的疑问。
卓画溪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之上,虽然簪子的颜色难以辨识,可是大体的形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的簪子。怎么会?她的簪子怎么会掉在这里?卓画溪眼神底部闪过片刻的疑惑,忽然一个记忆的瞬间晃进她的大脑。
季雪禾。
卓画溪长袖中的拳头慢慢握紧。她的簪子在这里被发现就说明了自己来过这间屋子,如此一来,她的嫌疑也多了许多
喜欢(末世)醉尸意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