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里醉风楼看见的事情,她摇着头,咬着嘴唇,一个转身,看着丫鬟,“如果说与你从小一同长大的姐妹,她做了坏事情。你会怎么做?”曲华裳问着,想了想,又换了语气,“我是说,非常坏的事情。比如说弄出人命了?”
“夫人,您说什么呢?”丫鬟没有听懂曲华裳的话,却也笑着想了想,“那自然是告知官府咯。”
“对,官府,官府。”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曲华裳。她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哎呀,夫人!您要去哪里?天就要黑了,夫人!”丫鬟见曲华裳没头没脑地跑了出去,急忙也追着出去。
一路小跑的曲华裳还未还未跑至衙门的时候,便在路上遇见了赵捕头,“赵捕头。”曲华裳喊了一声。
赵捕头看着曲华裳,他参加过曲华裳与楼舒玄的成婚大礼,知晓曲华裳的身份,“原来是状元夫人,夫人近来可好?”赵捕头双手作揖,问得客套。
“赵捕头,我,我有事与你说,”因为一路急跑,曲华裳喘息的上气不接下气,话语也是断断续续,“重要的事情。”
看着曲华裳好似失了魂的模样,赵捕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夫人慢慢道来,有何事?”
“事关人命,”曲华裳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带着惶恐,“与醉风楼有关系。”
☆、第二十八章寻云娃(二)
白日里很少有人会有闲情雅致来醉风楼内闲坐,倘若真有,那便是所为特别之事而来。正如同如今站在醉风楼大厅内的赵捕头一般。
在屋内听画梅说了赵捕头前来的消息后,卓画溪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又来做何?”赵捕头来醉风楼定不是寻欢买醉,卓画溪想着,起身,“他人在何处?”
“已经在大厅内了。”
跟着画梅来到大厅内,一眼,卓画溪便看见了赵捕头与他身旁的曲华裳。曲华裳?卓画溪心中微微一愣。面色平淡如往常,“赵捕爷,怎得了空来我这?”
赵捕头看着卓画溪,冷哼一声,“卓姑娘,近来城内总是有些不太平。日子一有风波,一些老鼠便想要趁机作怪了。”
听到“老鼠”两个字的时候,卓画溪眉头不由得皱起一瞬。瞬间的小动作被赵捕头捕捉到,正当他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门外来了几个孩子。重七第一眼看见站在那里官府模样的人,顿了片刻。
“重七,你怎么来了?”卓画溪看见站于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的重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重七的脑袋。
见到卓画溪,重七笑了起来,抬起头,眼神稚嫩,“姐姐,我们今天想要带云娃回去。”
听到重七的话,卓画溪看了看重七身后站着的几个看起来年岁稍微年长一些的孩子们,她喉咙停哽片刻,“重七,我说过了,云娃不在我这里。”卓画溪耐着性子,蹲下身子说。
“可是我看见你抱走了云娃。”重七的眼神依旧是不依不挠的坚定。
面对重七的坚持,卓画溪不知道应当说他是一根筋的固执还是关心同伴的心切,“云娃她……”卓画溪刚张口,话语便被一旁的曲华裳打断。曲华裳几步走到重七面前,眼神带着求证的目光问:“孩子,你说的孩子是不是一个年岁看起来与你差不多的女孩子?”
重七点了点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曲华裳,“是,是云娃。姐姐,你见过云娃么?”
“我见过。”
“没见过。”
几乎同一个时间,卓画溪与曲华裳脱口而出两个完全不相同的答案。卓画溪起身,转过身去,“我说了,她并非在这里。”
“画溪,云娃是不是就是那个?”
“我说了,她不在这里,”听到曲华裳口中的疑问,卓画溪加重了语气,话语带着意思严词厉色。
“这倒是有趣,”听到如此,赵捕头“哼”一声笑出来,眼神半眯着,带着微显城府的猜测与怀疑,“卓姑娘,你说她不在这里。可是为何楼夫人说的与你不相同。且这些孩子又是如此肯定那孩子在你这里?”赵捕头说完语气一转,带着官人特有的命令,“既然如此,卓姑娘应当不会介意我们查看下醉风楼的各个屋子?若说是误会,解开便好,也省得如同上次一般冤枉了卓姑娘。”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上次的事情一直让赵捕头耿耿于怀。他总是觉得张老爷之事是君渊有意包庇卓画溪,然而碍于君渊的身份地位,他不能说什么,只能算了。如今君渊不在城内,赵捕头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请随意。”卓画溪想着季雪禾早已将那间屋子收拾好,便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走进院子,曲华裳看着轻车熟路地带着赵捕头来到那间屋子前面,“就是这里。”她说着,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入。刚推门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人背对着他们,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褪去,露出完美无瑕的后背,肤若凝脂,冰肌玉肤。听见不速之客的动静,季雪禾并未做出任何惊讶之举。只是微微侧过蒙上白纱的脸,“可是姐姐?”他装作看不见一般地柔声问。
“你,你是谁?”一时之间的惊慌无措让曲华裳问了出来。
季雪禾听见曲华裳的话语,嘴角一笑,自然地披上衣服,“有意思,你闯我屋,却问我身为何人?”
“这是你的屋子?”赵捕头看着面前的季雪禾,问。
“不,不可能,这里明明是关着一个孩子的!”曲华裳摇头否认季雪禾的话,三步踏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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