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地炉子,现在没人用了,到了冬天暖和着呢,比现在的地暖还好使。”刘大夫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地炉。原来博山古代没有暖气,他们就在屋子下面挖一个地炉,地炉的烟道像个迷宫一样,遍布屋内整个地面,在屋子后面还有一个出烟口,这样地炉点着火,整个屋子就非常暖和。
刘大夫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地炉不深,大概有一米六七左右,里面除了炉膛口,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瓷盆瓷碗,“这些都是我们老爷子以前做买卖剩下的窑货。”
博山当地生产陶瓷和琉璃,当地人管陶瓷叫做窑货,琉璃叫做料器。以前老博山人主要以挑着担子去济南等地卖窑货和料器为生,刘大夫说自家老爷子曾经就是卖窑货的。每个月都要推着大车出门四邻八乡地转悠,这个月在章丘,下个月就到了临淄、张店,反正到处去。
听到刘大夫说他们老爷子去临淄,老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者这里有个地炉子?按说,他每天翻箱倒柜这么折腾,挖地三尺的话,也早该把这东西挖出来了吧?”按照老刚的性格,如果这个地方藏了十块钱,让他知道了,不挖地三尺,也得二尺九寸。家里每一块砖头下都藏不住一个钢镚,更不要说有什么宝贝了。
“从90年代开始,咱们博山这里的人就都搬进了楼房。以后再从外面搬到这里住的人,不知道我们这些房子底下有地炉子,非常正常。你看全国各地,别的地方,比如东北、胶东,他们都是火炕,炉子都在屋里。每天烟熏火燎的烧柴草,太脏了,不卫生。”刘大夫说,因为其他地方老早之前都烧柴禾,只有博山从明清时期就开始使用煤炭,因为煤炭发热量更大更持久更清洁,所以地炉就普遍应用起来。
当然以前一般家庭也用不起地炉子,必须得是做生意,当官的家庭,才会在盖房子的时候,事先挖好地炉。就像博山蒋家大院,不但挖了地炉子,还在下面挖了一个地窖。“你们知道蒋家大院的主人是谁吗?就是蒋洗凡,与孙中山一起创立同盟会的那个人。”
“这么厉害?”这两天,又是齐景公宝藏,又是蒋洗凡地窖,老刚的脑袋嗡嗡的,被这些巨大的发财信息不断轰炸之后,他肚子又非常难受了,很想立即跑到赵家后门去找李霞,一诉衷肠。
刘大夫把手伸进炉膛,掏摸了一阵子,拿出一个油布包。“我父亲是文ge的时候进城的,当时刚来,没有房子住,就暂时安排在这里跟一个财主的长工一起住。那个长工一辈子单身,后来我父亲给他养老送终,他就把这个院子半卖半送给了我们家。”
从地炉内走出来,刘大夫把油布包打开,弹了弹身上的灰,“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他一直保存得很仔细。我觉着老马可能就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油布包打开,一个牛皮档案袋露了出来,与此同时,院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10章 踩碎国宝
刘大夫三人听到敲门声,连忙把档案袋重新包好,立即过去开门。只见老马带了两个壮汉就堵在门口,“呵呵,都在这里,刘大夫,这个东西我想借一下可以吗?”
“当然不行,凭啥?”老刚不太看行市,这个样子凭的是身体啊,那俩壮汉,估计一个就能轻松ko他们仨。
果然,其中一个壮汉上来就给了老刚一膀子。老刚从小在街上混,打架从来不怵头,打不过,大不了就跑。这么多年来,在小城的胡同楼道内,还真没有人活捉过想逃命的老刚。
不过,这次是例外,他也想知道老马到底想干嘛?
“刘大夫,我有个故事,保险你听了就得把这个东西给我,这个东西本来也不是你的,这是以前令尊大人,非常不光彩地从我这里拿走的。包括这个院子,来的也是不那么光彩啊。”老马使个眼色,手下人把刘大夫三人推推搡搡拥进了大北屋。
老马在屋里太师椅上坐好,两名壮汉一左一右把门口守住,好家伙,这下谁都别走了。
“令尊肯定从来没说过这里面是什么,对吧?”老马笑着说,“这是因为他没文化,看不懂这里面写的东西,但是他想让你这高材生来看,又不知道那些丢丑的事情该怎么跟你说。现在好了,你现在可以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老马说,自己当年在考古工作队,做了很多笔记,这份档案就是当年自己勘察殉马坑的心得。“我们家是盗墓世家,我9岁的时候,就曾经跟爷爷到过临淄,当时我爷爷就发现殉马坑一带不同寻常。附近那座多次被盗的大墓,可能是一个齐国国君的。当时就有人猜测这个墓是齐景公的,我就想多知道一点事情。因为这也算是解开了我幼年时候的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又发现了更多的线索。”
1972年,殉马坑在发掘的过程中,整个殉马坑的情况都清晰起来。600匹以上的战马,自西南端开始,由南而北,由西向东,排成两列。这些战马侧卧在地,马头朝外,北边的马头朝北,西边的马头朝西。每一匹马都摆成了昂首挺立的造型,左前足压在前一匹马身上,右足则蜷曲起来。
“这么看来,这些马都是打死之后,按照统一姿势摆好的。”老闷插嘴说道,“但这些都是已经有结论了。我不明白,档案既然是你的,你还能忘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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