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他们带着丰厚的礼物,想要与王家这位已经冉冉升起的新星打好关系。
不过王家人负责接待客人的族人都得了长辈们的嘱咐,若只是几串钱、一筐鸡蛋、一只鸡,这样的薄礼,他们都欣然收下,并记录在案,反倒是那些厚礼,他们却十分推拒,不肯收下。
这不免让来客们都对王家高看了一眼,这才是传世之家该有的姿态,若是王家当真什么都收,不过是暴发户而已,走不远的。
这让哪些心中有远见的客人们有了和王家加强来往的想法。
但这一点并未熄灭那些前来送礼的人的热情,他们偷偷的将自己的名帖放在礼物当中,放下礼就走,这让王家人苦笑不得,不得不暂时先收下。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就要让人十分艳羡了,许多人都升起了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学堂的心思,因为王玥,京城学制改革之后,文安县的入学率一跃成为京城之首,这便是后话了。
前往王家村的大路上,几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旁边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正聚在一起,嬉笑怒骂,十分惹眼。
王熙凤坐在马车里,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帘子,对着平儿道:“他们这算是凑到一起去了,你看看他们,嘴上八成没什么好话!”
平儿笑眯眯的给她倒了杯茶,劝道:“他们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儿,你要跟他们生气,不过是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倒叫外人看了笑话,你呀,什么时候能把心胸放宽些,把身子养好些,好好的养个哥儿不比什么都强。”
王熙凤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情有些黯然,随即又强笑道:“这种事看的是缘分,又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
平儿反驳道:“你这个身子,就算老天爷想给你你也要不了,叫我说你也该把手里的权放一放,趁着机会把身子养好些,到时候生个哥儿出来,咱们两个守着大姐儿和哥儿,管他在外头粘什么脏的臭的呢,管叫你少生好些气。”
王熙凤无奈一笑道:“家里那么多事,全靠我管着,哪里是说放手就那么容易放手的?再有一则,你也不看看如今大房这架势,我现在还管着家呢,那些奴才就对咱们大房阳奉阴违的,我要是没了权,岂不会让他们给作践死!”
平儿对她的辩解却不置可否,而是道:“你莫要诓我,家里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看看你这一病,躺了多少天了,家里乱了吗?大奶奶、林姑娘和宝姑娘不是把家里理得清清楚楚,哪里就离得了你了?”
见王熙凤因为她这话,而有些不高兴,平儿却并未因此住嘴,而是继续道:“要说家里的那些下人会因为你不掌权而欺负你,那我更是不信了,先不说老太太如何喜欢你,二太太又是你姑姑,更何况咱们王家现在可不容小觑,那些个下人们我还不知道,最是聪明伶俐不过,你便是不掌权了,他们也不敢得罪你。”
这话却有些奉承王熙凤的意思了,因此王熙凤挑眉,有些得意的一笑,平儿见此便又道:“家里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了个颜色稍稍好的便走不动道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不成?要我说,赶紧生个哥儿,最好就像玥哥儿这样,好好读书,过几年就给你挣一身诰命回来,你也做个老封君尝尝,不比你在家里劳心劳力还换不来人家一句好的强?”
王熙凤听到这个话,神色便有些动容,她又想起前两日二姑姑跟她说的话了。
正如二姑姑说的那样,这女人是不能靠自家的男人的,那些男人都是墙头草,根本靠不住,女人这一辈子靠的是自己的娘家,还有自己的子女。
便如二太太那般,二老爷天天往姨娘房里钻,她就不像自己这么着急,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不过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女儿,又有一个好儿子罢了。
而二姑姑也是这般,薛家姑父去世,如今薛家也有些破落,可却不曾有人轻视她,一则是因为二姑姑还有个可靠的娘家。
另有一则,乃是因为她生了一双儿女,薛家表妹便不必再提,绝对是二姑姑的贴心小棉袄,便是表弟虽然是在外头混不吝的,但是也极为孝顺。
她又有家产傍身,每日不过在家里做做针线,管管丫鬟,再要不然往老太太房里凑凑热闹,往二太太那里叙个闲话,极为悠闲,哪里同自己这般,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还落不着好。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昨个儿二姑姑也跟我这般说,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我妈眼里就只有我哥,也不怎么管我,后来到了京城,婶婶虽然宠我,却也很少教我后宅之事,这些道理从来没人教过我,也从没人跟我讲过,我只以为把后宅的权钱抓在手里,再把男人管得严严实实就好了,可昨日二姑姑和我说了一大席话,却像是一根棍子敲在我头上,唉,你说我平常是不是做错了?”
平儿自幼跟在王熙凤身边,从来都只有见她逞强的模样,何曾见过她这样示弱的时候,当下心中一酸,往王熙凤身边挪了挪,将她揽在怀里,劝慰道:“做错了改就是,你现在还年轻呢,又不是改不及!”
平儿说着拍了拍王熙凤的肩膀,又道:“你说没人管你,二姑奶奶不是管你了,她不就和你说了贴心话吗?二姑奶奶到底是过来人,你是年轻媳妇,总有不知道的地方,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他,二姑奶奶可是你亲姑姑!”
平儿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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