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芒。
魏姝忍不住兴奋的高声嚷道:“是凤凰!”
嬴渠忍不住笑出声,他揉着额头,无奈极了,哭笑不得的说:“这不是凤凰”
魏姝脸唰的红了,她知道自己没见过世面,刚刚大呼小嚎的样子也实在是丢人,低声说:“那是什么?”
嬴渠淡淡地说:“是赤鸟,秦国的图腾,传说姚女便是食了它所食过的青果,才得以诞下嬴氏先祖。”
秦国也好,赵国也好,嬴氏贵胄都是以鸟兽作为图腾。
魏姝说:“它不怕人?”
嬴渠说:“不怕”
魏姝说:“所以君上带姝儿来是吃它吃过的果子?”她说着就垫着脚要去摘赤鸟用过的桑葚。
嬴渠将她拦了下来,苦笑着说:“不必用,寡人不过是带你来看看,当是祈福。”
魏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
嬴渠也笑了,说:“里面命人准备……”
他说着,脸色忽就变了,眉拧在一起,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一颗颗的汗珠,先是一只手拄着头,后又痛苦的两只手紧紧的按着头,嘴唇也没了血色。
魏姝吓坏了,她知道是他脑子里的风涎犯了,她扶着他,转头对白英喊道:“看有没有医师,快点召医师过来!”她的嗓子喊破了音。
白英也急的变了脸色,说:“这里没有医师!”
魏姝说:“快扶君上上马车,回咸阳宫!”
白英上来扶嬴渠,却被嬴渠推开了,嬴渠看起来仍是非常难受,皱着眉头,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淌,说:“不必回咸阳宫”
魏姝没法子,只能扶着他进到囿园的行辕里休息,行辕里早准备好了热腾腾的吃食,然而魏姝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魏姝扶着他躺下,不知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好,囿园里静的连点声都没有,她的心越发的慌,转头吩咐白英说:“你去周围寻寻看有没有医师!”
白英诺了一声就出去了。
魏姝拿过帕子给他擦汗,他的眉头拧得紧,原本清俊的脸没一点血色。
她是真的怕,这四处荒无人烟,囿园也只有几个服侍的奴婢,他若是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他若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死
她的心里又浮现了这个字。
她讨厌死这个字,讨厌有人离开,更讨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亡的那种无力感。
所以她向来都只担心自己是否得宠,从不去想嬴渠若是有一天死了,她该怎么办。
没想过,也不敢想。
长玹已经离开了她,嬴渠若是再离开她,她要怎么活下去。
与其像行尸走肉一样留在这冰冷的人世,她宁可陪他去死。
嬴渠把她的手拉下,他的手掌非常凉,出了一层冷汗,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里面有一个白色的药丸。
魏姝立刻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将那药丸服下眉头这才舒展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风涎就不犯了,能从床榻上坐起来,除了面色仍有一点苍白,倒都恢复如常了。
魏姝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开心的,她说:“我去给君上呈点吃食来!”
她的音调不自觉的上扬,转身取了箸给他盛食物,把漆木碗盛得满满的,罗的像个小山包。
嬴渠脸色依旧苍白,他看着她在矮案前忙乎,不自觉的就笑了。
魏姝捧着小山包似的满满的漆碗回到他的床榻前,她取箸喂他,他不拒绝,吃了进去,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很温柔。
他用膳一向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但魏姝性子急,只恨不得把他塞得饱饱的,嗔他:“你盯我作甚,快点吃!都吃了!”她声音里带怒火,眼眶发红,她那是担心他。
嬴渠也不恼,仍是看着她,笑道:“你当谁都同你一样,狼吞虎咽。”他有时很愿意同她斗嘴。
魏姝取了一箸吃食,直接塞到了他嘴里,说:“狼吞虎咽怎么了,我身体可好些呢,哪里像你,动不动那么吓人。”
嬴渠笑说:“寡人不过时而犯风涎,寡人身体好不好,你不知?”
魏姝将他的话回味了几遍,反应过来了,怒道:“你还有心思同我玩笑!”
嬴渠笑道:“你反应那么大作甚?寡人以是带兵打仗的,身子不比你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要强健?”他三两下便话题给转开了。
魏姝更恼,将一箸吃食塞到他嘴里,嗔道:“叫你再拿我寻开心!”
嬴渠这风涎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现下便像没事了一样。
魏姝突然想了起来,说:“对了,君上刚刚用的是什么药?怎那么好使。”
嬴渠脸上的笑意褪了一些,语气也变得平淡了,说:“治风涎的药。”
魏姝的声音有些惊讶,说:“风涎可以治?”
嬴渠平淡地说:“治不了,不过可以缓解疼痛。”
他没有再看她,将她手里的碗筷取下,自己用着,依旧是慢条斯理,看样子似乎不愿意同她再就这药丸的事说下去。
魏姝笑说:“能缓解也是好的”
话落,白英就急冲冲的跑进来了,他实在是心切,忘记了进君主的行辕要先求见,带着一个医师模样的布衣男人就进来了,他应该是跑了一路,大汗淋漓,很不容易,喊道:“我找来个医师,找来了一个医师!”他喊完见君上已经没事了,面色非常尴尬。
按照秦律,白英此行径当诛,但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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