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转告了萧五受伤的消息。
江离前脚下楼,云彤后脚带了同来的兄弟们跟秋霜一起,进了临时为萧五准备的房间。他们一进屋,立即把留在房间的小厮轰了出去。
各个或坐或站,挨挨挤挤地围在萧五的床前,挤不进去的秋霜只能在人墙后干瞪眼。
萧五斜倚在榉木刻诗画床上,微笑看着一屋子兄弟对他呲眉瞪眼。
“怎么受的伤?”两张脸几乎凑到萧五的脸上,同时问。
开口的一个是阿呆,另一个脸膛黑亮双手枯长的汉子,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楚风,人称疯赌鬼。
“呃,”萧五修长的手指抚上额头,思索着该如何措辞,“刀剑无眼。”
“噗!”陈鱼没有挤到床前来,正坐在屋中间取了酒壶喝酒,听了萧五的话一口老酒喷了出去。
手背搽一下嘴,陈鱼的嘴咧到了后脖子,讥笑道:“五哥,你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丢人!我们来之前已了解过了,今天的那些刺客是一群女人!你别告诉兄弟们说,清风寨的五当家会连一群女人都打不过。虽然你只是挂了点彩,已经是相当丢人。”
陈鱼好不容易逮到消遣萧五的机会,笑得没心没腑。
云彤看过萧五背上的伤不重,放了心从床前退身,也到桌前坐下来。
秋霜这才有机会挨到了床前,眼圈一红,情不自禁地向前伸手扶上了萧五的手臂。
“这也怪不得他,他当时又不是一个人。身边有人分了心,受伤也不算希奇。”云彤在清风寨排行第三,并不是浪得虚名。他观察分析事情一向很准。
云彤笑笑,“刚才老五突然离席,我猜一定是有人相邀,说不定还是个女人。”
萧五没说话,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眼笑中几分暧昧。
秋霜低了头,轻撇嘴角:“呵呵,可真是开了眼。想不到江姑娘是那种人!”
萧五冷了脸,正色说道:“你们都别瞎猜。江姑娘没有邀我会面。是有人别有用心,引了我去见她,我一到,那些刺客方才现身。江姑娘不会武,险些丢了性命,情况紧急,我一个人应付,受伤在所难免。”
“哦,”云彤手摇着折扇沉吟,“这么说有人要杀江姑娘?在江姑娘自己的地盘行刺、还要当着你的面行刺,真想杀人的话,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么?”
夏成在一边开声:“这么她们不想杀人?”
秋霜扑闪着好看的单凤眼,头也不抬地说:“不想杀人的话,就是想给你们一个警告罢?或许是倾慕江姑娘的某人,嫌你跟她走得近?”
阿呆呵呵笑:“要这么说来秋霜姐姐也有嫌疑!”
“你!”秋霜怒瞪阿呆。阿呆满不在乎地给身旁一张刀刻似脸的青年挤眉弄眼:“我又没说错,怕五哥跟江姑娘走得近的总不会是我同四哥。话说回来,我们倒是乐见其成的。”
“他们成不成对你有什么好处?!”秋霜涨红了脸,柳眉倒竖。
“好处可多了呀。江姑娘这么有钱,她要跟了我五哥,以后我可以来锦梅别苑里白吃白住,五哥再有撇下我一个人在京城的时候,我还可以跟着江姑娘吃香喝辣的,我还可以跟她学做生意,还可以给她做事跑腿,顺便挣点钱花。”阿呆摇头晃脑地掰着手指,嘻笑着说。
“财迷!俗气!!”秋霜白眼翻,“你这么说,把五哥也说俗气了。”
“秋霜,我本来也是俗气不堪的。你忘了我现在也是商人,我们是从南陈来京城做买卖的皇商。跟一般的商人一样逐利,就跟他们一样俗气。当土匪也好,做商人也好,我从来都不矜贵。”萧五淡淡地说。
秋霜目光熠熠地说:“这不是你。土匪也好商人也好,这都不是真实的你。你不俗气,你天生矜贵,你是南陈的皇子,你跟他们不一样·······”
“够了!”萧五冷冷地一声断喝,“请不要提我的出身,我只想做我自己。”
屋里一静。云彤轻咳一声开口:“其实秋霜姑娘刚才说,有人妒恨你跟江姑娘走的话也不无道理。要真是那样也许还好对付些。怕只怕,是行刺的人另有目的。”
萧五挑眉,静待云彤说下去。
云彤略一思索,一一分析说:“你看,若说今天的行刺你们的人是出于妒恨而给你们警告,那么你身边的人很好认,”——看一眼秋霜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啊。”
“那么江姑娘身边有多少这样的人,她一想也该知道是谁。”云彤说。
“范思诚绝对算一个!他跟江姑娘刚订亲。”秋霜说。这回阿呆没有吭声。
云彤说:“但是,如果行刺的人不是为情,却又要约了老五去见江姑娘,然后才痛下杀手。有老五在,他们杀人是不一定能成功,可要给你们的警告是达到了,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更能测试出你对江姑娘关心的程度。你若关心,他手里就有了你的把柄。”
“这不是胡扯么?换了是别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萧五眉头微拧。
“也许别人是会救,但很少有人为了别人连自己命都不顾的!”云彤冷然说。“你看看你,凭你的功夫又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就算你当时想救人,也不至于把后背留给敌人,置自己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不顾,也要护住别人。舍命救人,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在试探你的底细。”
萧五神情恍惚,想起那一剑向着江离劈下去自己心胆俱裂的感觉,此时想来还忍不住一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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