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很差,听剧组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住的地方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一家宾馆,剩下的要么就没有独立卫浴,要么就是和小旅馆差不多,根本就住不了。
习成哲见到何婉墨和她的经纪人过来,两人一脸的倦色,想必一路上是遭了不少的罪,他热情的招呼道:“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两天,主演还没到齐,珍惜这两天的时间,等到主演都来了我们剧组启程要去凤凰山。”
何婉墨知道全剧组的人都在等着曾惜夏和许亦琛,还有在千山县也有一场戏份要拍,听到凤凰山的名字,她倒有些期待的说:“习导,凤凰山是不是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知青下乡待遇还不错吗。”
习成哲略有深意的笑道:“小墨,我让你们珍惜这两天,就是凤凰山的环境比这里还要糟,到时连洗澡都是问题,艰苦的很啊。”
何婉墨听了没什么反应,珍妮弗倒是大惊失色,漂亮的脸蛋五官变得扭曲很夸张的说道:“天哪,如果不能洗澡,我们怎么在那里呆上几个月,习导你不是开玩笑吧,房车开不进去吗?”
习成哲耸肩笑道:“我去年实地考察过,之所以选凤凰山因为那里的景色确实很不错,年代感久远,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封闭落后,很可惜房车开不上去,有些器材都要我们工作人员扛进村,现在一部分人就已经到了凤凰村,想要洗澡有一个办法,据说那里在走几公里有家公共浴室,你可以和村民们一起洗吗。”
习成哲说的云淡风轻,珍妮弗越听越怕,她哪里遭过这罪,暗恨习成哲选了这么个穷乡僻壤拍戏,真是个疯子。
何婉墨和习成哲简单沟通了一下剧本,没再多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补觉。
“这种地方你也能住的下去,床单都发黄了。”跟着进来的珍妮弗满脸嫌弃,用两根手指拎起发黄的白床单,感觉自己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看着何婉墨的一脸平静,不明白她怎么呆的这么安心。
“当看不到好了,现在有张床我就能躺下,好累…许亦琛又不来,好想他。”何婉墨哼哼唧唧的说道,扔下了背包扑到了床上想要睡觉,闻到床单有股发酵的烂水果味儿,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家宾馆到底洗没洗过床单,好歹也是个县城,她也第一次真正知道贫困县是什么概念,她想到许亦琛要来这里,心里已经开始为他担心,那么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该怎么生活。
珍妮弗说什么也不愿意靠近这张脏兮兮的床,脸色很不好看崩溃道:“我恨这部电影,许还在来的路上,小墨你应该换上干净的床单在睡,真不能想象许到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珍妮弗知道许亦琛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她亲眼见过他手上摸到什么东西,沾到一点味道都要将手洗半天,仔细观察会发现,每次一起谈事,许亦琛会把自己水瓶的标签撕下来,就为了与别人区分开,怕混乱之下喝错,他很在乎这种细节,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老婆这么脏兮兮的躺在发黄的床单上会有何感想。
“没有力气换了,我好累,想要睡觉。”何婉墨已经对这里的环境自动形成了免疫力,她是来拍戏的,又不是来享福的,想要舒服和安逸不如直接回去算了,在这里将就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珍妮弗刚到的第一天就开始神经兮兮的嫌东嫌西,抱怨《梦淮岩》剧组安排的宾馆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后来她硬是拽着一个负责剧组后勤的工作人员,拉着他走遍了这个不大的穷县城,这才终于死了心,知道习成哲已经为他们挑了家最好的宾馆,他已经尽力了。
何婉墨除了和习成哲还有编剧沟通剧本的细节就再也没出过房间,整天都窝在这个几平米的房间里,后悔自己干嘛要这么积极,晚到两天和许亦琛汇合不是更好,现在《梦淮岩》剧组已经有一半的工作人员去了凤凰村,剩下一些场务和后勤都在等着许亦琛和曾惜夏进组,她呢现在是数着小时过日子,盼着许亦琛能早点过来。
何婉墨思夫心切,连续给许亦琛发了好多条简讯问他到哪了,许亦琛只回复说快了,上午又打来电话告诉她,人已经上了客车,应该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到千山县,让她在宾馆等他。
何婉墨想不到许亦琛竟然也是做客车到千山县有些心疼他,许亦琛的神经衰弱听顾正江的通风报信说,最近没有一点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私人医生说了这种病没有生命危险,可旁人看了也难受,怕他一路颠簸,休息的更不好,头痛更严重。
何婉墨不想在宾馆里乖乖的等他过来,和珍妮弗商量说:“我要去接许亦琛,珍妮弗你能不能帮管剧组里的人借辆车,你当司机我没有驾照。”
“拜托,我的小祖宗,这么个灰土暴尘的破地方,你还要出门,客车站挤着一群乡巴佬脏兮兮的,你干嘛要去那里,想要见许亦琛晚上不就能见到了,不急这么一会儿,见到他你们有得是时间亲热。”珍妮弗对千山县怨念颇深,不想让何婉墨在车站抛头露面,自降身价。
“这里又没有粉丝也没有人追星,大家都一样,干嘛说话那么难听,出身又不是别人能决定的,我也没看出来他们衣服有多脏,我没那么矫情。”何婉墨听了珍妮弗的话觉得很不舒服,感觉一直生活在美国的人,瞧不起他们大天章朝的贫民百姓,如果有的选择谁愿意过苦日子,都是靠自己努力赚钱,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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