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妈怎……”曲风凑上去,目光突然停止在地上那张苍白的脸上。
“许……许薇薇”
“嗯”小姑娘顾不上搭话,疯狂地在许薇薇身上翻着什么。终于,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衣服的下摆滚了出来,小姑娘满眼放光的,哆嗦着打开药瓶,,几近疯狂地想要倒出什么东西。偏偏,那是空的。
慌乱中,小姑娘抬起头,抓住刚刚和她说话的曲风的手,拼命地摇着:“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妈妈……她……她心脏病又犯了,药……药……药没了,呜~呜~”
见状,曲风抱起地上的许薇薇,边跑边说:
“孩子,别哭,我们送妈妈去医院”
……
抢救室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小姑娘,曲风想要稳一下孩子的心神。
“任……许,我姓许,许宁霜”
“哦,好,霜儿,我们坐下来等吧,放心,妈妈会没事的。”
拖着宁霜略微颤抖的手臂,两人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之后,再无言。
突然,一阵喧哗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死沉的寂静,曲风慌忙按下接听键。
“喂”
“喂,曲风,你们到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飞机应该早落地了吧?”张兰关切的语气里透着不安。
“哦,兰啊,发生点意外。”曲风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可刚刚平复一些的宁霜听到意外两个字,又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
曲风拍了拍宁霜的肩膀,起身走到楼梯间去和张兰说明情况。张兰听到后,顿时惊得哑口无言,稍微平复了下情绪问:“你们在哪家医院?”
……
张兰披了件外套,一边换鞋一边跟两个儿子招呼道:“家仁,家奕,妈妈出去一下,你们好好看家啊!”说完,风风火火地关门出去了。
家奕摘下耳机,和正在擦拭吉他的家仁相视一愣。
什么情况?
……
踏进抢救室门口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这一幕:丈夫紧紧地抱着一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绝望的张开着,似要抓住渐渐远去的什么东西。而他们望去的方向,五六个穿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推着一张远去的手术床,床上的那张脸,被白布遮挡着,死活看不清楚。张兰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努力地回忆着一张脸,一张十年前的脸,曾是那么鲜活,那么有朝气,而今,没了,竟然没了。
“兰儿,我这件衣服漂亮吗?……
兰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兰儿,我爱上他了……
兰儿,你要走了,好舍不得你……”
这一声声似曾相识的画面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着。
第二章 初入曲家 伤心难定
“霜儿,这件事告诉你爸了吗?”
“我没有爸爸。”宁霜儿冷冷地回应着坐在旁边的张兰,就再也不说一句话。两只眼睛呆滞地望着被车甩到后面的建筑。霜儿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包括正在开车的曲风在内,没有想到的。自从踏出医院的那一刻起,宁霜再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是夫妇二人没有想到的。
“霜儿,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事。”张兰心疼地抚摸着宁霜的头。
“阿姨,我没事。”依旧是冷冷地看着车窗外,没有一丝表情。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
“到家喽”,曲风走出驾驶座,一边跑到后面行李箱拿行李,一边努力地调节着气氛,“霜儿,记住了,这就是咱们的家,以后可不要迷路哦!”
“是啊,霜儿,下来看看我们的家。”张兰也应和到。
宁霜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她愣了一下,下了车。看了一眼眼前的高级别墅,她迟疑地扭过头:“叔叔阿姨,这里有孤儿院吗?”张兰二人随即一愣,又是没有想到的状况。
“傻孩子,找什么孤儿院,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我……”
“爸,妈,你们回来了!”正在这时,早上去图书馆的曲家信骑车回来了。当然,他也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盒子,似是下着什么决心。
“哦,家信啊,回来的正好。来,爸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许阿姨的女儿,比你们小2岁,叫霜儿就行了。”
“恩”一如往常的冰冷。
“霜儿,这是我儿子,曲家信。他还有两个双胞胎哥哥,曲家仁和曲家奕。”
宁霜并没有抬头,固执地继续着没说完的话:“我想去孤儿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父母为难的表情,曲家信插话道:“孤儿院这会儿已经关门了,真想去明天再去也不迟”。说完,推车顾自先进去了。
“是啊,霜儿,孤儿院的事我们明天再说,今天折腾一天,大家都累了,先到家里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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