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舟坐在椅子上,棕黄色的亚麻绳将他全身上下绑了个死紧,双手也被缚在背后,脚边还晕着一个人。
顾南舟打起j-i,ng神,轻轻踢了踢脚边的人。
“小尧,醒醒。”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嗓子干疼得厉害,喉咙仿佛被生生撕开了,连吞咽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困难。
地上的男孩动了动,身体轻微抽搐了一下,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昏迷前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男孩面色惊恐,猛地坐了起来,眼前冒出一片金星,险些再次摔倒!
他缓了一口气,抬头看到了青年。
男孩怔愣了一秒,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随即又有些担忧 : “江……江先生,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南舟浑身无力,只轻轻地摇头 : “我还好,你呢?”
他抬起眼皮,目光在触及到男孩身上凌乱的脚印时,以及嘴角处干涸的血迹,他身体骤然一顿,“他们打你了?”
闻言,男孩低头,这才发现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脚印,脏兮兮的。
衣服还有几处被撕裂了,里面的风景隐隐绰绰,似露不似露,倒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意味。
男孩脸有些红,胡乱地遮了几下,“他们看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所以随便踢了我几脚,不碍事。”
“衣服怎么破了?”顾南舟的声音微微颤抖,生怕他脑中的猜测成了事实,“……还有,那些红痕是……”
那些红痕他再熟悉不过,被宋贤瑞整日整夜的索取过后,这些痕迹都会遍布在他的身体上。
那么暧昧。
那么……绝望。
男孩呆滞了两秒,一脸茫然 :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身上到处都很疼,然后就晕过去了。”
顾南舟怔了一下,心口痛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他垂下头,声音沙哑 : “这些都过去了,你别怕。”
男孩一脸疑惑,慢慢靠近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悲痛和消沉,这让他心里也生起了几分难受。
他安慰他 : “江先生,你别担心,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
他以为顾南舟是因为担忧目前的状况才消沉的,毕竟这个仓库看起来很像犯罪作案现场。
“……后面要是不清理,你会发烧的。”顾南舟紧皱着眉头,低声喃喃了一句。
“什么?”男孩疑惑。
到这时候,男孩才发现顾南舟全身都被绑住,他连忙上前,绕到顾南舟身后去解绳索的结。
“先生,这个绳索的结好像是死结,我打不开。”男孩忙活了半会儿,额头上满是虚汗。
这个过程,顾南舟始终低着头没说话,直到男孩的身影蹲在他的面前,仰头担忧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
“先生,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陶尧拿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眼神担忧。
从他醒来开始,先生就变得好奇怪,问的话也好奇怪,现在又这样没j-i,ng打采,也不知道是哪里生病了。
“把裤子脱了。”顾南舟忽然开口。
男孩的脸瞬间又红成了大苹果,手足无措,说话结结巴巴的 : “先……先生,你,你……”
顾南舟脸色缓和了一些,轻声道 :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身体里的东西需要清理,否则……”
“清理?”男孩满头大雾,挠了挠头 : “是洗澡吗?可是先生,这里并没有水。”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跟先生的整洁相比,肯定又脏又乱,狼狈至极。
他不由有些赧然。
先生也真是的,他们现在都被绑架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洗澡,先生的洁癖可真重。
男孩暗想。
顾南舟愧疚地看着他 : “没有水源,只能让你将就用纸巾了,我记得我随身带有,应该在外套的夹层里。”
陶尧半信半疑地伸手去掏,掏出来一包卫生纸,干的。
“……”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纸巾是干的,怎么清洁身体啊?
好歹来一包s-hi巾纸啊!
先生的脑子不会出现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男孩扑到他身前,一脸担心 : “先生,我听不懂你的话,为什么你一直坚持让我清理身体,虽然我现在灰扑扑的,但只要我们回去……”
顾南舟叹了一口气,良久,他才开口。
“你屁股里面的液体需要清理,否则会容易生病。”
他原本想委婉的,谁知道这孩子像一张白纸似的,根本就听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只能简单粗暴点了。
陶尧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圆臀,眼底震惊万分,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讷讷地说 : “先生,你不会以为,我被他们侵犯了吧?”
顾南舟满脸疑惑,似乎在说,难道不是吗?
陶尧万分不自在,又尴尬得很 : “先生,你误会了,这种事我也了解了些,有没有被……那个,我还是分得清的。”
顾南舟 : “……”
一群乌鸦从他的头顶呱呱呱飞过……
顾南舟咧了咧嘴,干笑了几声 :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仓库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声音越来越近,铁门被人“呲啦”一下拉起,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顾南舟条件反s,he地偏过头,眯了眯眼,等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
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顾南舟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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