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抚上右耳的耳钉,感受到井秧走远了之后,他才起身下车。肖南转头望向老洋房,没有亮灯,刚才铁门也没有被打开的“吱呀”声,井秧去了哪里。
井秧一路上走着,没有看见任何一只鬼,她摸上左手手腕与玉镯一块儿的黑石手链,黑石闪过一丝精光。
井秧穿过老洋房后面的香樟林,随后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井秧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看不着边际。
她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撑在身子两旁,等待晨曦。
过了会儿,井秧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警惕的回头,发现是肖南,卸下了防备。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秘密。”肖南说,
井秧也不接着问了,转头继续望着天边。
肖南走到井秧身旁,靠着石头,问:“看日出?”
“嗯。”她举起了左手,摇了摇说:“谢谢。”
肖南:“不用,要还的。”
井秧:“…………”
太阳初升起,湖面上映着晨曦。
井秧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说:“走吧。”
“嗯。”
二人并肩往回走,阳光下的老洋房也不似之前那般诡异。
回到老洋房,二人洗漱完,一起在餐厅草草的吃完早饭就又出发了,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阳光孤儿院。
在他们吃早饭时,白桦发了仇天晴近期的通话记录给她,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并没有他们失踪那一天的任何记录,但是在几个星期前的一通电话却引起了肖南的注意,因为这是仇天晴打给除何厉以外的唯一一通电话。
肖南照着号码拨过去时,对方说,他们那里是阳光孤儿院。
井秧在车中望着窗外,问:“肖南,王海是不是在阳光孤儿院领养的王萍。”
“嗯。”
车子停在孤儿院前,这个孤儿院比起朝霞孤儿院的规模大很多,也显得正规,里面的吃穿用度也是不错的。
肖南和井秧进入孤儿院,一个护工看见他们问:“是夫妻?”
井秧不答,直说:“我们要见院长。”
护工又看了一眼他们,就向着里面跑去,随后出来,对着井秧和肖南说:“院长在办公室等着你们。”
井秧和肖南面前放着两杯普洱茶,闻着色香,品着味甘,可算是价格不扉。
院长是个中年女子,衣着时尚,脸上画着浓妆,想要掩盖岁月对她的侵蚀。
院长开口问:“二位……是来□□的吗?”
井秧放下茶水,说:“我们是来问您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你们的,我都尽量回答。”院长笑的慈爱,却总让子初心有余悸。
“请问您认识仇天晴吗?”
院长思考了片刻,摇头说:“不认识。”
“那请问你,二十多年前,有没有一个叫王海的人,来这里收养过一个女孩。”
院长继续摇头:“我不记得了,都二十多年了,而且孤儿院的资料,被几年前的一场大火烧了,之前的领养手续全部烧没了。”
子初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她问:“那几个星期前,有没有一个女人给你打电话。”
院长笑着说:“每天给我打电话的人都很多,都是来问收养之类的问题,想来你们也知道,阳光孤儿院是湶市最大的孤儿院。”
这次什么收获都没有,井秧走出院长办公室,却有疑问的回头。
肖南:“怎么?”
“她在撒谎,我能感觉的出。”
“直觉?”
“嗯。”可是直觉没有什么用。
井秧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肖南也用余光瞥了一眼。
“喂,白桦。”
“我查出了仇天晴在几个星期前汇过钱给吕丽,两人还见过面,我把资料发给你邮箱。”
“好。”
挂了电话,井秧点开邮箱,果然是院长和仇天晴见面的照片,还有两人□□的记录。
井秧重新走回了办公室,吕丽看到她回来,有些吃惊。
子初从之前白桦给的文件袋中拿出一张仇天晴的照片,放在吕丽面前,问:“那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吕丽仔细看了眼照片,说:“不认识。”
“你撒谎”,井秧说,“你们几个星期前还在咖啡厅见过面。”
吕丽喝着茶的手一僵,随后又恢复自然,说:“那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跟小姐你说。”
井秧转头望了一眼肖南,随后抓住了吕丽的手,闭上了双眼,吕丽则想挣脱,可是她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却有那么大的力气。肖南也不知井秧此刻在干嘛,他盯着井秧抓着吕丽的那只左手,玉镯里的那抹深绿移动了下位置。
随后井秧额角冒着虚汗睁开双眼,对吕丽说:“你亏心事做的还真多啊,活不长了。”
井秧用力的甩开吕丽的手,她有些疲惫,肖南见状,过去扶住了井秧。
“你胡说什么!”吕丽瞪大双眼,有些恐惧的望着井秧。
“我胡说什么……你只能再活两年。”井秧阴森森的说。
“你个神经病!”吕丽吓得将手支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以防自己摔倒。
井秧冷漠的看着她,说:“你如果告诉我,你和她的事,我就让你多活些时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为什么要信你。”
井秧抬头对肖南说:“走吧。”
肖南“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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