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肖芒的脑袋,姚舒兰心疼道。
肖芒摇头:“小姨,我不哭。庄铎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他吉人自有天相,小姨也相信一定会回来的……”
一旁的姚文平,多少年没流过眼泪的铮铮男儿,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红了眼眶,心底的愤怒简直无法言说。
如果幕后黑手真是沈立新、盛志端二人,不要说别人,他姚文平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只要大哥来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不许再隐瞒一个字,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
离开姚文平办公室时,姚舒兰板着脸不断交代。
“我记住了,这回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绝不隐瞒一个字!”
接下来姚文平、姚舒兰都想送肖芒,全被她客气婉拒了。
肖芒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厂里的,一回去她就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在人前肖芒极力保持着坚强、无惧,可真正独自一人时,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与庄铎相识、相知、相恋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闪现而过。
两人相挽着手去照相馆拍照,就好似发生在昨天。
然而也许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天人永隔,永无相见之日。
不知哭了多久,终于肖芒哭累了,勾起连日来的疲累,她伏在办公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里庄铎穿着暂新而笔挺的军装,正站在不远处回身朝着她微笑。
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洋溢的笑容那样温暖……
窗外日落月升,日升月落。
又是新的一天伊始。
远处传来若隐若无的鸟叫声,阳光从窗口洒入,初夏的阳光,暖融融的落在肖芒身上。
然而两分钟后,这幅静谧融洽的景象,就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所打破。
“厂长,厂长,您在里面吗?”
门外,是韦兰英焦急的声音。
肖芒被冷不防地惊醒,醒来后她怔怔望了周围半晌,才恍惚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想到庄铎还生死未卜,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厂长,您在吗?我有特别要紧的事!”
门外的韦兰英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这一声喊,将肖芒拉回到现实中。
韦兰英因为同凌褀海相恋,被姚舒华砸了家里的店,又把她父亲气得病倒在床。
经历了一系列磨难,外加她本就心思细腻,韦兰英明显要比同龄人少年老成,成熟得多。
她平日里一向稳重,很能沉的住气,极少有慌乱的时候。
可今天韦兰英居然能慌成这样,肖芒心头咯噔一声,传来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厂里出了什么事?
想及此,肖芒立刻就要站起身来。
哪想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宿,她的胳膊酸麻得完全抬不起来,腿也都木了,才站起来就又摔回到办公椅上。
此刻,门外忽地没了动静。
肖芒揪心起来,她担心韦兰英误以为没人,已经离开了,急得不得了,再也顾不上腿麻不麻的,强行冲到门前,拧开门锁刷地推开了门。
“兰英,我在呢!”
听到肖芒的声音,韦兰英停下了正要迈出去的步子,赶忙折了回来。
她脸上交织着气愤与急切,说话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一度。
“厂长,锦食……锦食的那批货,恐怕出了问题!”
第六百八十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锦食的货出了问题”
肖芒心中一沉,急道。
“原本锦食的楚总说快的话昨天就能发货,可昨天一天都没动静,我打过几个电话过去,那边只说快了,在备货。等今早再打过去,对方直接说货还没准备好。要再等两天。”
“再等两天?”
“对,锦食那边说得很肯定,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但关键是已经临近交货日期,咱们连一天都不能再等,又怎么可能还让锦食再拖两天!”
韦兰英越说越激动。
肖芒拧眉道:“恐怕这个两天也只是托词,锦食根本没打算备好咱们的货。”
“可如果今天货发不出去,锦食就等于违约了,他们将要付给咱们高额的违约金。难道他们宁可付这样一大笔钱,也要压货不发”
韦兰英急得脸都揪成了一团。
肖芒摇摇头,慢慢坐回椅子上。
“不知道,我现在也想不通,锦食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韦兰英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厂长,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为时过晚,可我还是想说,锦食曾经在背后给咱们使过绊子,他们的信用根本就有问题。同他们合作,我看跟与虎谋皮也差不了多少。”
肖芒将头靠向椅背,合上了双眼,不发一语闭目沉思。
见状韦兰英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一边焦心地等待着。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分外清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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