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热了,没想到,还是我奢求了。
这原本就是个错误,现在,我不能再犯错了。”
说罢,转身就走。
王慕翎看着他的背影,真是又气又笑:“了不得了,脾气越来越大。”
苏顾然淡然道:“我看他,倒像是动了真气。”
王慕翎有些迟疑,末了又摇摇头,道:“需得晾他一晾,不然纵得他脾气越涨,怕是不得安宁。”
秋水湛走了一路,见王慕翎并不追来,虽然早知如此,心中却越发悲凉。他回了屋,拿了些银票,转身就去了秋鹿院子。
秋鹿还是个孩子,睡得早,院子里早就落了锁。秋水湛不管不顾,砰砰砰的把门敲开。
秋鹿在自家爹爹面前也不讲究,松散着头发,半披着衣,睁着睡得迷糊的双眼就出来了。
秋水湛拉住她的手:“鹿儿,跟爹走!”
秋鹿打了个呵欠:“爹,您又在玩什么?”顺便伸手去拂他的手,却被抓紧了没挣开。
秋水湛端着脸:“爹要离开王家,你是爹唯一的女儿,跟爹走吧。”
秋鹿醒了一半,不可思议的看着秋水湛,就凭自家老爹的爱娘爱到发疯的样子,还敢说要离开王家?顿时扑哧一笑:“爹,您别玩了。”
秋水湛继续繃着脸。
秋鹿也收了笑:“爹,您别折腾了。”
一听“折腾”两字,秋水湛就抽了:“别啰嗦,快点收拾了走。”
秋鹿眼睛滴溜溜一转,自家老爹,从来就没有闹出个结果来过,这次别看闹得凶,最后娘一个笑脸,他肯定得鸣金收兵,凭什么大半夜的自己要陪他唱这场没头脑的戏啊?
顿时一撇嘴:“我不走,要走您走。”
秋水湛气得肝疼:“你好,爹平时把你捧在手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秋鹿争锋相对:“我娘对我也不差啊,还有大爹二爹三爹四爹六爹也疼我,姐妹弟弟我也舍不得,凭什么跟您走啊?”她常年和姐妹斗嘴,一串话说来像蹦豆子一样,秋水湛听了直想打人,但看着宝贝女儿粉嫩的小脸,还真下不去手。
沉默了半晌,想着安阳侯府如今势大,女儿呆在这里,将来前程也好些,倒比跟着自己强。
顿时心中绞疼,艰难的道:“那爹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也不用想爹,听你娘的话。”
秋鹿没心没肺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秋水湛多看了她好几眼,这才走了。
王慕翎从苏顾然院子里出来,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舍不得,便又往秋水湛院子里去。
到了却不见人影,便叫了运生回话:“五爷那去了?”
运生道:“去找五小姐了,又不让下人跟着。”秋水湛进屋揣银票,他没看着,不然倒也一道禀了。
王慕翎想了想,他去找秋鹿也好,秋鹿正好宽他的心,虽然觉着秋鹿有点不靠谱,但也没有多想,折身回院子里安置了。
孰料还没躺好,就有人来报:“夫人,五爷骑了那匹飞云,一路上踢伤好几个人,冲开门房,出去了!”飞云是匹千里马,通身雪白,只有四蹄是黑的,跑起来就像是一朵云在飞一般,因此得名,这本是蓝裴衣最喜欢的马,如今却被他骑走了,这也罢了,蓝裴衣素来好说话。但是一路踢伤下人,不由得就让王慕翎火起,她向来明令家人不得虐待下人,秋水湛居然这般妄为,再者王家也有门禁,过了戍时便落了锁,想要进出,得取得王慕翎或苏顾然的对牌,秋水湛这是公然打这两人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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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忍不住捶了下枕头,这个秋水湛,也太拎不清了,这下子若不给他些惩罚,如何能收场?顿时眉头一皱:“去小西院里把梅大夫叫起来,给踢伤的人看诊,另受了伤的人,各领三十两银子压惊。”家中颜喻林虽是神医,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看诊的,平日里家中便养了个梅大夫,下人有了病便是他看了。
王慕翎善了后,便刻意不去理睬秋水湛,一半是为了罚他故意不理他,一半也是让他自己出去逛逛散了这口气。
她躺在床上想歇了,一则刚睡醒,二则被秋水湛气得肝疼,那里睡得着。
正憋闷着,就见外边有人说话,不由火气:“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边喧哗?都想吃板子了吗?”
这下外边一下静了下来,却有人吱吖一声推开了门,王慕翎抬头看去,正见蓝裴微微含笑,施施然而来。
王慕翎心中一喜,待蓝裴衣走近,便抱了他的腰,窝在他怀中,娇声道:“裴衣,来得正好,快陪陪我。”
蓝裴衣摸摸她的头,笑道:“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这样爱娇。”
话这样说,顺势就在床边坐下,两指挑起王慕翎的下巴,媚眼中光华流转,微微打量。
“我看你,似有些着恼。”
王慕翎哼了一声:“还不是水湛,大半夜的也不安生。”
蓝裴衣摇了摇头,嗓音低柔:“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性子单纯,又最听你的话,你若是软个一声半句,他决计闹不成这样。你又是为什么与他呛声?”
王慕翎皱了皱眉:“他缠得太紧,我有些不耐。。。。。。”她先是随便搪塞,后来被他揭穿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蓝裴衣似笑非笑:“他只是心中不安,所以才缠着你,你便让他安安心,也就罢了。”
见王慕翎仍未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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