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怪过你。”桓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默默守了两年的铁树终于为她开了花。
“师父。”桓柳突然大哭了起来,一把抱住祁序,“我原本已经决定一辈子都不出玄冥了,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祁序心疼地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抚摸着她的头,“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
祁序眼中积蓄的泪水也一并流出,他从不知道,原来桓柳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若是他没有来这一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幸好,幸好他来了,而她还在。
哭了半晌,祁序用衣袖将桓柳脸上的泪水擦去。
“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猫。”
祁序说着桓柳又要留下泪来,祁序嘴唇亲吻着桓柳的眼角,眼角的触感让桓柳有些痒,不断地眨眼睛。
“就允许你今天哭着一次,以后可不许再哭了。”
桓柳点了点头,眼眶又有些湿润,桓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哭得这么狼狈,还是在最不希望看到的人面前。
过了很久,桓柳才渐渐平复了心情,带着祁序在玄冥四处乱转,告诉他玄冥的故事,也给他讲汐泷阁的故事和人,祁序这才知道原来入了汐泷阁还能继续回去做祁玉宗的长老,他还以为要永远在这里,心中松了一口气,虽说这里很好,可他毕竟是祁玉宗的长老,师姐刚走不久,他必须给祁斫撑腰,让他坐稳这个掌门。
周周转转,两人又转到了那座石桥前,祁序指着那座石桥,说道,“方才我来之时,碰到了玄冥的国师,他告诉我你去了汐泷阁,还告诉我那里有一个瀑布,喝下那里的水会失去记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会忘了我。”
“哪有什么忘忧的水,”桓柳将握着她掌心的大手捏了捏,“再说了,我怎么会舍得忘记师父。”
正说着,那座石桥上出现了一个人。
桓柳有些疑惑,但依旧行礼道,“夫人。”
祁序虽然已经成为了汐泷阁的人,但骨子里还是祁玉宗的长老,因此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
汐泷也没在意这些,只是对着祁序说,“你跟我来一趟。”
祁序拍了拍桓柳的手背表示自己一会就回来。
汐泷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背对着祁序,“有些事情六子不方便跟你说,就由我来告诉你。”
说罢,汐泷转过身来,那张脸已然变成了最初的样子。
“师姐”,祁序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祁奕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亡故。”眼前的祁奕很快又幻化成了汐泷的样子。
“我是暂居在这具身体上的一缕灵魂,明天我会离开,她的遗体你带回祁玉宗。”
汐泷简单说完便离开了,她没有向祁序解释更多,聪明的人也不会继续问下去。
片刻后,祁序也离开了那个地方,脸上多了些释然,看上去比方才舒展了许多。
第二日一早,汐泷阁顶楼被再次封闭,汐泷阁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似乎变了许多。
祁序和桓柳启程回祁玉宗,临走前大长老将一枚灵戒交给他,说是祁玉宗的东西,祁序了然,是祁奕,那个最疼爱他的师姐。
桓柳则是好好地看了一眼玄冥,这一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但至少下一次她不会再是一个人。
与此同时,玄乐正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汐泷阁的断崖上,蹲在瀑布边,手挡在水前,水流不断冲刷着玄乐的手,带来丝丝凉意,玄乐抬起手凝视了半晌,鬼使神差地想要将手指放进嘴中尝尝味道。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玄乐,你就这么爱以身犯险?”
玄乐被云路突然地出现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下意识地就想试试,可是看云路的脸色似乎很不高兴。
云路甩开玄乐的手,“玄乐,你可以忘记所有人,可你不要忘了,你是玄冥的国君,你的责任重大。”
玄乐心虚,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还有国师你在,玄冥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不是国君了,你以为我还会再做这个国师吗。”云路眼眶有些湿润,他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眼前人。
玄乐一直以来对云路都是又敬又畏,从未想过,他可以为了自己放弃国师的地位,可是他有什么值得云路留在他身边的。
“你既然要喝着瀑布水,索性我也跟着你喝了罢。“说着云路挽起一汪水,就要入口,玄乐将脚边的石子踹到云路捧水的手上。
“国师,我错了,玄乐再也不做这种事了。”他记得云路说这水会令人忘记一切,他本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刚才看到云路要喝下去的一瞬,他明白了云路的心情,他无法想象如果云路忘记他该怎么办。
两百年的陪伴,让他几乎离不开这个人,想来,自他们认识起,最长的分离也不过十二个时辰,他们之间不仅是国君与国师的关系,也不是朋友,那该是什么,云路说的为了他又是什么缘由。
云路来到这里,似乎异常激动。
突然,一根线将玄乐脑中的所有都串连了起来。
第55章柳序曲之玄乐不乐
“国师,你口中那个跌下瀑布的幼年伙伴,是不是……我?”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玄乐基本可以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他。
小时候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他以为是时间过得太久,他才忘记了,现在想来,未免也忘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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