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毕竟还是她的父亲,相处了五年有余,虽然自己对他的感情不甚深重,却也因为记忆中的丝丝回忆,对他有着女儿对父亲的天生亲情。
她之前拒绝永琪的好、拒绝承认自己对永琪的感情,一方面确实是因为‘皇宫’和他今后很可能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傅恒这个父亲,她不想让傅恒为难,不想让本来就不愿意跟皇家再有什么更甚交集的父母,因为她和永琪的感情,进而变得左右为难,郁郁寡欢,甚至最后对她这个女儿失望。
傅恒静静地看着她抬起来的小脸,一双跟妻子一模一样的凤眸中,透着许久未见的认真和不安踌躇,令他本来想冷硬下来的心肠,蓦地柔软。
这毕竟还是他的女儿啊……
心头肉一般疼爱着的女儿。
他许久,叹息地笑了,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身体轻微一颤,说:“你能承认,为父很欣慰,这才是我们富察家的女儿该有的气度。阿玛曾经不希望你大富大贵嫁入皇室,只希望能通过老佛爷对你的宠爱能让你有自主婚配的权利。如今看着你和五阿哥之间的情况,我虽然担心,却并没有要阻止你。”
隐月惊讶地看着他。
他抬起本来握着她肩膀的手掌,笑得分外慈爱,抚上她脸颊轻轻捏了捏,像小时候爱极了她的时候那样。
“阿玛只希望你能快乐,如果他能给你快乐,能让你一生无忧,我又能说什么呢。”
☆、第三十九章始于颜值
第三十九章始于颜值
隐月从来不知道,甚至可以说从过来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想过要仔细去分辨傅恒对她的亲情,她曾经一度以为,作为乾隆可靠的臣子、小舅子的傅恒,对于家庭,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家中有两个受宠的孩子,都是出自他那位有着大清第一美人之称的夫人,且这位夫人在野史上还似乎和乾隆牵扯不清。
所以后宫深处既然有着如此传言,他为人臣、为人夫,都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步踏错终生错。
他身上有太多的不能为人述说的苦楚与责任,这样的一个人,对于子女又会有如何样的宠爱呢?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分神念着女儿和儿子幸福不幸福?
可是她直至此刻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为人父母,天地间最伟大的一种职位,又怎么能是什么外界的责任和谣言能左右的?而身为乾隆的宠臣与小舅子,他又怎么会是那么肤浅且轻言就相信流言蜚语的?
隐月不知道应该用何种心情表达自己的惊讶与感动,还没说出口的话,泪水先滴答流下,替她说了难言的感情。
傅恒见状倏然笑出声,带着宠爱:“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阿玛说过,眼泪是最无用、最无能为力的东西,可别哭了。嗯?”
他伸出手,捏着袖子,极其轻柔地去沾她流下的两行清泪。
“……阿玛,对不起。”她憋住哭腔,哽咽着道歉。
“不用道歉,阿玛没有怪你。”他擦干她脸上的泪,认真对她说:“月儿,阿玛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有着什么样的选择,但不论是关乎什么样的感情,阿玛和额娘永远不会责怪于你,你是我们的骄傲,懂吗?”
隐月看着父亲睿智的双目,收起眼里的湿意,点点头。
傅恒这才满意,又说了些其它的话,父女二人才一前一后走出了后庭院一角。
……
被打的书生果然于晚饭左右就醒了过来,老爷叫鄂敏去吩咐客栈的厨房晚些送来饭菜,率众进了书生房间打算问清楚白日里的事情,一行人十分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多谢艾老爷救命之恩。”书生已经从床榻上起身,对着老爷弯腰行礼道谢,举止间温文尔雅,不卑不亢。
老爷满意点头,微微一抬手道:“不用客气,我手下这几个小辈儿一向看不惯那样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举手之劳而已。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稍后让人去你家将你家人接过来,以免他们担心。”
书生缓缓垂下眼眸,低声道:“多谢艾老爷,小生名唤谢连生,家在月老庙东巷最里面的一户……家中本有一位老母亲,半月前已过世入殓……”说到此处,他情绪低迷,像是不忍回顾母亲身死之事。
老爷沉吟一声,略过此处,又问道:“那,今日白天的事情能否说清楚些,我们也好帮你。”
谢连生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见满屋子人,皆是器宇不凡,看样子身份绝对不简单,他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了下前因后果。
原来,那富贵公子是当地乡绅陈大业的儿子陈阳,平日里在横走十里八乡都不把人放在眼里,还爱调戏良家妇女。本来月老镇上有个胡若兰是美女,他闻声而来,奈何胡老爷在月老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胡小姐他是没见着,却见着月老镇姚记当铺的独生女姚小橘颇为漂亮,当时就上去调戏一番。
之后接连一个月都寻摸着跑姚记当铺去看姚小橘,将姚家父女打扰得最后连当铺都不敢开了,直接关档躲着。
可是那大少爷不气馁,连着五日没去骚扰姚小橘,却是在背地里派人跟踪了姚小橘的行踪,见到她每天都出门来到谢连生的摊子前,有时候是买一副字,有时候只是看着画两人聊上许久才走。
他这才看出来姚小橘喜欢这个穷酸书生,他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大少爷,腰上没有缠万贯,那千贯也是有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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