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不想让他担心,或者有任何误会,她强打起精神和他说话,但等一收线,泪水立即又涌上眼眶。
是阿震呢。
她包着棉被,躺在枕头上,咬着唇瓣,只觉一颗心,暖又酸。
闭上眼,热泪如豆般滚落眼角,她吸吸鼻子,有些硬咽。
都一年多了,她还以为,自己己经忘记了,谁知道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就让她连心都抖了起来。
她都已经说了啊,他也一年半没回来了,那么明显的方式,她为什么还是没办法死心啦?
什么狗屎初恋……好讨厌……呜呜呜……而且那根本不是初恋,是暗恋吧……人家阿震又不喜欢她……
可是……他打电话回来了啊……
这念头,她喉头一硬,泪水又落一串,只觉自己好可悲,电话是武哥叫他打的,又不是他自己主动打的,如果不是武哥,他才不会打这通电话。
王八蛋!大笨蛋!不打就不打,不回来就不回来,有什么了不起!
“可恶……肚子好痛……痛死我了……”
她咬着唇嘀咕,含泪想着,等她月月走了,她就要去交一个男朋友,她才不希罕那个猪头啦……
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怀里的热水袋不知怎么不见了,夜半时分,她突然全身发冷,冷到肌肉都僵痛起来,心脏好像都快跳不动了,她想起床找热水袋,却虚得醒不过来,只觉自己好像身在冰天雪地里,如在挣脱不出的恶梦之中。
惨了,她这次就算没痛死,也会冻死。
早知道,就多拿一件被子来盖了。
正当她冷到神智不清,恍惚中,却突然感觉有人打开了门,她惊慌起来,想睁眼起身,却张不开眼。
下一秒,那人突然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跟着开口咒骂出声。
阿震?
她不敢相信,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他的,有东西被打翻了,他又低咒起来,跟着没多久,他突然上了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妈呀,不是阿震!如果是他,才不会上床和她挤,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僵住,但男人将她拉进怀中,摩擦着她的手脚和僵痛的背,她慌张的试图伸手推他,却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他抓握住她的手,拉到手边呵气,以双手捂着,那动作好轻好轻,温柔不已。
可菲微惊,停止了挣扎,她冰冷的手指,慢慢热了起来,他把她的手,搁在他暖热的胸膛上,一双大手又忙了起来,他抚着她的背,捂着她后颈的风池穴,大脚更是贴着她冷掉的小脚,让她的脚掌贴着他的脚背。
这个男人,将她紧紧裹住。
结实强壮的身躯,散发着舒适的温暖,还有熟悉的味道。
那,是阿震的味道。
她感到困惑,然后豁然开朗。
是梦啦!
应该是梦,现实中,他闪她闪得可厉害了,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般温柔。
看来她大限将至,大概老天爷看她可怜,所以让她死前,还能做一场好梦。
心,又酸。
泪水,再进出眼眶。
她放松下来,硬咽依偎在他怀里,任梦中的男人,拥抱呵护着她。
如果是阿震……如果是真的阿震……才不会对她这么好……她知道,他就怕她爱上他,所以才不回来。
就算她是恐龙妹又怎样?恐龙妹也是有自尊的啊!她不会骚扰他的好吗?
可恶,好可恶,阿震最可恶了——
蓦地,那双热烫的大手,仿佛知道她的不适,停在她的后腰上,小心的捂着,熨烫着。
热气,从那粗糙的掌心传了过来。
忽然间,又觉得老天爷好坏,她都要死了,还派这么一个贴心的阿震来,让她无法真的讨厌他,没有办法彻底死心。
原本已经冻得像冰棒的手脚,在他的拥抱摩擦下,渐渐回暖起来,染上了他热烫的体温,终于不再冷痛。
她将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入他胸膛,突然间只希望,这个梦能持续久一点,然后拜托老天爷能晚点再让她死掉。
***
“笨阿震、臭阿震……我最讨厌你……”
抽泣的咕哝,闷在怀里,很小声很小声,几乎像蚂蚁在说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两只小手却揪抓着他的衣,小脸也依然埋在他怀里,边哭边嘀咕。
“最讨厌了……”
心口为此,瑟缩了一下,他无言,只能收紧长臂,叹了口气。
最好她是能讨厌,最好他是能放手。
他试过了,真的。
再会想,想不到她不死心,想不到她如此顽固,都不知在执着什么。
但同时,他不能不和自己承认,当他听见她喊着他的名时,刹那间,确实感到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合着激动、喜悦与心疼。
她没有忘记他。
没有。
她的泪,浸湿了他的胸口,像在上头烙了印。
怀里的女人,全身上下依然瑟瑟轻颤地抖个不停,但至少她冰冷的手脚,已经开始有了温度,而且终于安静了下来。
显然,他搞对了状况。
他继续让手待在她的后腰上,悄悄松了口气。
刚进门时,他知道她睡了,也晓得自己应该转身出去,却因看见她脸上的泪,忍不住上前。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为什么好好的床不睡,要开着和莫森借来的车,连夜赶上来。
直到他站在她床边,直到他伸出了手,替她抹去了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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