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奔到了锦瑟的床榻前。只见锦瑟微微张开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来。
“锦瑟姑娘……你终于醒了……”杜衡惊喜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锦瑟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杜衡按住了。
“别乱动……你的伤口很深,还需要好好调养……”杜衡道。
锦瑟望着杜衡,眼泪又顺着眼角不断滑落。她用非常虚弱的声音道:“哥……你别赶我走……”
杜衡很是惶惑,抬头看了看灵芝。灵芝也是一头雾水。
“锦瑟姑娘,你……你叫他什么?”灵芝忍不住问了句。
锦瑟看了一眼灵芝,道:“我从来没有对杜大夫有过非分之想……我也不可能对他有男女之情……因为……因为他是我亲哥哥……”
“啊?你……你说什么?”杜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听到的话。之前锦瑟喊的那一声“哥”,他听得并不十分真切,而此时却完全惊呆了。
灵芝也糊涂了,问道:“锦瑟姑娘……你是说……杜衡是你亲哥哥?”
锦瑟冲着杜衡微微点头,断断续续道:“你不姓杜……你是姓徐的。你的父亲就是当年太医院的太医令徐凌……而我的父亲是他的弟弟徐清……所以……你是我的堂哥……”
杜衡张大着嘴,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
而灵芝的第一反应则是——这锦瑟果真是徐清的女儿。而且她自己是知道的。更震惊的是,杜衡居然是徐凌的儿子。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不都是罪臣之后了吗?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锦瑟姑娘,你凭什么就认定杜衡是徐凌的儿子呢?”灵芝问道,“我听雷将军说过,当年太医院的血案中,徐家的男丁全死了。如果杜衡是徐凌的儿子,他又怎会独活下来?”
锦瑟微微欠了欠身,又对杜衡道:“在我的枕头里缝着一本书,你……你把它拿出来……你就全明白了……”
杜衡听闻,小心翼翼撤出了锦瑟的枕头,又拿来另一个枕头让她靠着。灵芝则拿过一把剪刀,两三下便将那枕头拆开了。果然,层层的棉絮中包裹着一本书。”
杜衡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拨掉书上的沾着的棉絮,露出了“徐氏药膳”四个字。而书名的下方则属着两个名字——徐凌、徐清。
“徐氏药膳……”杜衡一边念着一边用颤抖的手翻开了那泛黄的书页。而下一刻,他完全惊呆了。
“这……这不都是师父教给我的药膳方子吗?怎么……怎么都写在这里?”
灵芝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写着的药膳方子确实是和杜衡每天晚上默写的是一样的。
“哥……”锦瑟又虚弱地唤了一声,“你的师父,杜老大夫……我是见过的……这本书就是他交给我的……我们的身世也是他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你见过我师父?”杜衡又是大吃一惊。
“是的……大概是十年前……”
“十年前……”杜衡眯起眼回想了一下,忽然道,“没错……十年前,就是十年前,师父去过一次京城。他把我送到谢家住了几天,自己一个人去的京城。也就是从京城回来,他便总说让我将来一定要去京城开医馆……要……要把药膳发扬光大……我只以为,他见了京城的繁华景象,便想在那里安家……不曾想……这其中另有隐情……”
“没错……杜老大夫和我们的父亲师出同门。徐家因祖上是做官的,我们的父亲便顺理成章进了太医院。而杜老大夫因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便一直四方云游……”
锦瑟顿了顿,喝了一口灵芝递过来的水,强撑着讲述了她和杜衡的身世过往……
杜老大夫名叫杜仲,和徐氏兄弟都是名医归云子的弟子,少年时皆在终南山学医,三人感情甚笃。学成下山后,徐氏兄弟做了太医。而杜仲则一边行医一边云游四海,过着神仙般自在逍遥的生活。
十八年前,杜仲因思念徐氏兄弟,便来到京城。师兄弟三人相见甚欢,经常秉烛促膝,一聊就是一整夜。期间,徐氏兄弟给杜仲看了他们最新研究出的药膳配方。徐氏兄弟认为,助人强身健体,要比救人性命还要重要。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亡羊补牢。杜仲十分赞同他们的观点,便留下来与他们一同钻研药膳。
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忽然有一天,宫中太监来徐府传唤,说是太子有恙,急招徐凌徐清入宫。徐氏兄弟没多想,便跟追着太监入宫了。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三日后,宫中传来太子殁了,而太医院所有太医皆被砍头的噩耗。
彼时,徐凌和徐清的妻子都已身怀六甲。徐凌的妻子听闻丈夫趋势,悲愤难平,动了胎气,竟有了小产之象。幸好杜仲在府中,当机立断为徐夫人催生。就这样,徐凌的儿子未足八月便出生了。徐夫人刚刚生产,下人便来回禀,府宅被官兵团团包围。徐夫人料想徐府上下皆难逃一死,便恳求杜仲将徐家唯一的血脉带走。危急之下,杜仲对外称徐夫人难产,孩子死了。然后将小小的婴儿藏在了食盒之中,偷偷逃出徐府。几日之后,徐家男丁全被砍头。徐夫人也在悲愤与惊吓中与世长辞。
杜仲因记挂着徐家人,并不敢走远,便安身在了距京城不远却又十分隐蔽的平安镇。镇上刚好缺少郎中,他便开了一家医馆。平安镇民风淳朴,很快便接纳了他这个外乡来的郎中。而那孩子,他则对外称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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