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日道:「此事说来话长,他确是你的儿子。」说著慢慢将君如竹之事说了。
司耀辉呆立半晌,「大哥,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
「那日我见你误会,可又不好解释。如今你已登基为帝,正可以名正言顺地认回这个孩子。」
司耀辉面无表情,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麽。
北堂曜日眉宇一蹙:「你不想认他?」
司耀辉回过神来,强笑了一下,看著他怀中的婴儿道:「自然不是。我相信大哥的话。只是如竹……」
「他已放弃孩子,说是游山玩水去了。你放心,我自会派人暗中照顾他。」
提到君如竹,兄弟二人都一时缄默了。
司耀辉想起当日与他的情谊,唏嘘道:「是我对不起他。倒不知他竟对我……真是没想到。」
北堂曜日淡淡道:「你若是念著他的好,不如给孩子取个名字纪念吧。」
司耀辉其实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突然有子嗣的事实中回过神来。他神色复杂地望著北堂曜日:「大哥,你很喜欢这孩子?」
北堂曜日抱著孩子,伸出食指逗弄。那孩子睡意朦胧,小手不自觉地抓著他的手指,含在嘴巴里吸吮,逗得他发笑。
他听见司耀辉的话,不经思索地道:「他是你的儿子,我自然喜欢。」
司耀辉一瞬间产生一种错觉,好似这个孩子是他和北堂曜日所生,此刻他们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齐家欢聚。
他心思一动,便再不能抑制,何况他决心已下,绝不会因为孩子的误会解释清楚便放弃,於是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这孩子来得及时。我刚刚登基,那些大臣们恐怕不日就要奏请我纳妃立後,现在有了子嗣,也堵了他们的话。」
北堂曜日不喜他把这孩子当成工具一般,皱了皱眉道:「那赶紧给他起个名字吧。」
司耀辉笑道:「既然大哥这麽喜欢他,还是大哥取好了。你是他大伯,我心里是没主意的,都听你的吧。」
北堂曜日听他这麽说,也不推辞,道:「他生父姓君名如竹,字涵之,这孩子就叫司君涵吧。以後北堂家这一代就以﹃君﹄字记名。」
「好。」司耀辉见他竟以北堂家的辈分来给孩子起名,知在他心中还是把自己当成北堂家的人,不由心下高兴,对孩子的名字自然没有异议。
北堂曜日看看时候不早,道:「好了。孩子你派些宫女照顾好,过些日子赶紧入宗人府,我要回府了。」
「大哥,都说了你走不了了。」司耀辉不理他,唤红珠进来,将孩子抱了下去,道:「该用晚膳了,我们先去吃饭。」说著不由分说,将他拉到前厅用膳。
晚上夜幕低垂,司耀辉还是执意将他留在宫里,北堂曜日越发恼怒:「辉儿,你再如此任性,我就不客气了。」
司耀辉并不著慌:「大哥,请。」
「做什麽?」
司耀辉将他拉到桌边,道:「请大哥写封奏折,就说因为身体不适,最近都不来上朝了。」
「辉儿!」
「或者写个别的理由都可以。大哥若是不写,我也有别的办法。」
北堂曜日见他偏执起来不可理喻,知道没法再说什麽,冷哼一声,坐下写好奏折。
司耀辉看了看,十分满意,微微一笑,拉著他到床榻边,道:「那我们就寝吧。」说著亲手服侍他更衣。
北堂曜日无奈,上床後便背对著他,心道:我倒要看你能把我留在这里几天。
司耀辉看著他的背影,虽然春心难耐,但也知此时不宜去掠他的火,於是老老实实地在他身旁躺下,守著他睡了。
第二天早朝,司耀辉宣布了司君涵之事,册封为长皇子,将一些奏请立後的事情暂且压了下去。又允许了北堂曜日停朝休养的奏折。接著便是宫里一次不动声色的大清洗,慢慢将宫中从前的旧势力一点点根除,将北堂曜日的事情瞒得滴水不漏。
诸事顺利,又有北堂曜日相陪,司耀辉心情著实愉悦。谁知几天後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让他又惊又怒。
「大哥,你在朕这里待得不满麽?为何要执意离开?」
北堂曜日竟趁他上朝时联络了暗卫,准备偷偷离宫。幸好有红珠守在一旁,及时发现了他的打算。
司耀辉听到消息,连朝议都没未议完,便匆匆赶回了永和宫。
北堂曜日听到他的质问,也不回答。这次行动失败,看来是自己小瞧了他的手段,只问道:「你到底何时给我解药?这个锁情,难道你要用它困我一辈子麽?」
司耀辉道:「不错。这锁情是朕专门针对明月神功研制的秘药,可将你全身功力封锁牵制,没有解药便寸步难行。」
「辉儿,你太过分了!」北堂曜日动了真火,脸上却越发冷凝,双眸犀利如剑:「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关我一时,却没想到打算将我一直囚困於宫中。这些日子来我任你为所欲为,还不够麽?你竟然还将凌涛抓了起来,究竟要做什麽?」
「谁让他要接应你走!」
司耀辉对北堂曜日的性情十分了解,他脸上越是冷色,其实越是动了真火,尤其看他现在的脸色,只怕事情不能善了,气势不由小了下去。
「你要是不高兴,朕可以放他走嘛。只是大哥,你不要总想著出宫去。涵儿还这麽小,见不到你他会哭……」
「不要拿涵儿来说话!」
北堂曜日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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