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的叫了声“小姐”。
若华让人将张泉叫了出来,张泉捂着肚子,一副难受的模样:“小姐,我这会儿真去不了,肚子难受得很。”
若华二话不说对着院里的其他下人道:“把张泉给我
绑起来,先打二十大板。”
张泉忙道:“小姐这是何意啊?”
若华不理他,目光看向院子里的人:“还不快动手!”
院里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过去将张泉押住。张泉这会儿也不装肚子疼了,挣扎道:“放开我!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打我?”
若华轻哼一声:“先打了,你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若华朝押着张泉的俩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识趣的将张泉押到了后院。
院里的人都看着不知所措,若华朝着众人道:“张泉的活谁愿意接?只要觉得自己有这能力就站出来。”
赶车也算是个好差事,季氏同若华很少出门,也就是辰时与申时到接送沈老爷。不但活少,领的月钱也比旁人多。
只是大家还没将这件事情闹明白,不好轻易自荐。万一沈夫人不允,依张泉平日里小肚鸡肠那性子,知道有人抢自己的活,还不闹翻天。
见院里的人都不说话,若华又问了一遍:“谁愿意接张泉的活就站出来。”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有人站了出来:“小的从前在村子里赶过拉货的牛车,小姐若是不嫌弃,小的可以暂代张泉。”说话的是个较为魁梧的青年。
若华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回道:“小的姓祁,单名一个康字,小姐叫我阿康就行。”
若华点了点头:“你先去拉车,我在前门候着。”
祁康应着是,便匆匆到侧门去拉车。
若华又到前门等了片刻,便见祁康将马车拉到了门前。
若华走了过去,祁康连忙搬着小凳垫在若华脚下,淑秋与若华俩人便陆续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南行,祁康将车驾得快而稳,与赶了多年马车的张叔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淑秋见若华仍板着脸,便道:“小姐就这么将张泉打了,夫人知道了不会生气罢?”
若华叹了声气:“左右不过是埋怨几句,能生什么气?”
淑秋想了想,觉得也是。夫人这么疼小姐,张泉惹小姐不痛快就是惹夫人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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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找的院落位与南城的小巷子里,马车拐了好几次才到了门前。这地儿现在除了供求生住宿之外,曹掌柜棉麻也放在这里。
南城这巷子乃是民居,官家的马车停在这儿太显眼。若华从车上下来,对着祁康道:“你到别的巷子候着,一个时辰之后再过来。”
祁康应着“是”,便将马车出了这巷子。
若华走到那院落门前敲了敲,屋里的秋生听见响动,便出来开门。
若华见了他不由一愣,秋生面色苍白略有病态。若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生抑制不住咳了两声,对着若华摆手道:“着了凉而已,不打紧。”
京州的夏天雨少,平日又闷热,他竟说着了凉。
若华不悦:“这大热天儿的,你从哪儿着的凉?”
秋生被若华这么一问噎住了,只得讪讪道:“前些日子蒋博文到西郊游玩不慎落水,我便跳下去将他救了起来。所以...才成了这样。”说着又咳了两声。
若华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歉疚。秋生与蒋博文又无冤无仇的,将他扯进来确实不够仁道。
第二十六章敌暗我明(上)
进了院子,若华让淑秋南墙边上的石桌旁候着,而后同秋生进了屋:“往后再碰上这类事,你顾好自己就行,旁的你就别操心了。
此话一出,秋生咳得更厉害,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道:“我自小会水,救他一救倒也无妨。况且,他因着这事对我有所改观,也算不得亏。”
有所改观?这话的意思是说蒋博文对他有过成见?
“我瞧你前次送信回来,还以为他已经开始信任你了。你说他对你有改观是什么意思?”
秋生垂头丧气:“一开始是挺顺利的,只是前些日子裴璟琰突然跟蒋博文走得很近,他就渐渐疏远了我。他俩都出生高官权贵之家,自然更能说得上话。而且最近他身边那些人时常诋毁我,他虽然嘴上说不信,可我却觉得他开始对我有所芥蒂。”
裴璟琰?裴家跟蒋家虽不是什么死对头,可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他跟蒋博文凑在一块是个什么意思?
“对了,你这次回来,怎么不让秋云替你带口信,却找到了淑秋?”
秋生叹息道:“一是怕她瞧见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让她担心。二是有些重要的事要同沈小姐说,她在也不方便。”
若华问道:“重要的事?”
秋生点了点头,道:“这月初,槿秀不是给我寄过一封信麽?收到信的时候正我准备早课,看完之后没来得及烧毁,放在书本的夹层里。待我回去便再没找到那信的下落,好在那信上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否则就遭了。
若华皱了眉,恒阳书院大多学生都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少有跟别人挤一间屋子的人。何况秋生还是冯远的弟子,不会出现误拿的可能。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时知道槿秀给秋生寄信,若华就觉得不妥:“难怪你隔了许久才回信,谨慎些也好。”
秋生一听这话,疑惑道:“我是第二日一早回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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