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怎麽样?”
“眼睛在哪?看看那上头都写了什麽!”
秦朗眼一斜,看到打卡台下那块四四方方的白底红字标牌,写著“非本校学生勿进”,气得差点一脚踹上去。
什麽宝贝地儿,当自己多金贵,还好意思吊起来卖!
金贵与否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问题是,在这节骨眼上,这还真就是个金贵地儿。
锅盖头一看秦朗那样,就知道这人不是什麽善类,於是按了按铃,那头穿著制服的保安进来了。
事情闹到这份上,所有人都再次抬头看了过来,一个个的眼神都跟看渣渍没差。
保安要赶人,锅盖头不顾淫威坚决不放行,秦朗气得想揍人。
那场面有够混乱。
最後,终究是宁舒看不过去,从里头出来,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这才平息了一场闹剧。
荣奕跟杜宣把里头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对视片刻後就放声笑开了,笑声有够欢畅。秦朗从里头出来,见到他俩那德性又气又恼,抬脚就揍。
可惜荣小爷跟小肚子早已练就了一身精纯的“凌波微步”,闪得不知道多快,边跑边想:这可真他妈有意思,比在成风喝酒强多了。
回到成风,荣奕翘著二郎腿,还在一个劲笑,笑完朝坐他对面狐狸似的杜宣举了举杯,意思再明显不过:下回有热闹再一块看啊。
正欢腾著,那头秦朗推开门进来了。
杜宣朝荣奕挑了挑眉毛,荣奕假惺惺地问:“怎麽说?”
“你说呢?”
看来不是什麽好结果。
秦朗端起酒杯要灌,杜宣伸手止住他,脸上居然还带著笑:“借酒消愁总不是办法,说说看,人多有办法。”
他是哥仨里头最冷静的一个,向来“足智多谋”,可惜这麽多年来,那点歪脑筋都动在了不该动的东西上头。
秦朗拿起另一个酒杯灌了口,想了想,说:“这事我跟他说不通。”
“说不通?”杜宣抖了抖烟灰,“怎麽说的?”
“还能怎麽说?”
该怎麽说,就怎麽说呗。
杜宣扶了扶镜框,换上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我看宁舒有些驴脾气,挺强的,你得顺毛摸。”
“怎麽摸?”
冷不丁听他冒出这麽一句,还特正儿八经的摸样,荣奕一口酒含在口里喷了一地,他能不呛著才怪,这都什麽话啊?
杜宣一眼也不瞧荣小爷那衰样,眯著凤眼继续说:“宁舒那人呢,强是强了点,可也不是没优点。”
秦朗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这不是废话!
杜宣不急也不乱,斯斯文文地喝了口酒,说:“其实他也不是不讲理。换句话说,你呢,最好把这事的厉害关系跟他分析分析,也好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事情的严重性?”秦朗眉头一皱,有些拎不清。
杜宣意味深长一笑:“先前你不是替他们家还了笔高利贷?这会儿还不够连本带息收回来?”
高利贷?
秦朗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这会儿经杜宣一点拨,才有些幡然醒悟的感觉。
荣奕不大苟同,直犯嘀咕:“这能成麽?我看小宁有些吃软不吃硬。”
杜宣眯著凤眼吐了口烟圈,笑得挺神秘:“试试不就知道了。”
晚上秦朗回家,刚到楼下,冷不丁看到自家的灯居然亮著。
进屋一看,宁舒居然已经回来了,正在摆碗筷,饭香一阵阵往外飘,见了他只点了点头,面色如常,也看不出有什麽异样。
白天出了那麽一茬,秦朗这会儿不免有些尴尬,不过他这人死挺惯了,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正要恶声恶气开口,那头宁舒微微一笑,说:“洗手吃饭了。”
这是个什麽状况?
秦朗有些懵,看到桌上那几样他喜欢的菜,越发有不好的预感。
该不是鸿门宴?
这一餐吃得他战战兢兢,偏偏还得死挺,装得一脸不在乎,那感觉跟喉咙口梗了块鱼骨似的,要多憋闷有多憋闷。
吃完饭,宁舒要收拾碗筷,就被拦下了。秦朗那会儿眯著眼,叼著烟,衬衫袖子卷得老高,一副下水摸鱼的农民样。
“坐著别动,我来。”
宁舒实在不怎麽放心,老实说秦朗那架势真一点不像干惯家务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厨房就传来了“!啷”一声响,宁舒赶过去一看,见秦朗正皱著眉头,盯著一地的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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