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背上,身形劲挺。他在断崖前勒马,竟有孤松独立的气质。
“小女奴,本王领兵打仗,即便是必败的情况下也未曾做过会输的假设。你既然决定要加入赌局,便要不遗余力去赢。”
“那我...奴婢不和王爷赌了。”
卿卿知道无论输赢,自己都是任人宰割的这一方。
晋王今日便是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了,她进与退,都逃不过。
晋王调转马头,见卿卿仍旧一席素衣,模样看起来是低眉顺目,可一个人身上的反叛与执拗,往往是掩饰不了的。
他能从她的身上看到害怕和恨意,像每个战俘营的奴隶一样。
可比起别的奴隶,她身上有种不同的气质。也许是她不大像这北邙山长大的姑娘,再美的女子在这荒芜之地生活七年,也会失了灵气。她不但没有失去灵气,还如妖精一般,鲜活又诡异地出现。
晋王骑马上了山顶,卿卿在后面跟着,他们在山顶勒马时,已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日落于西,霞光撒在北邙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景色颇为壮观。
晋王下马,卿卿犹豫要不要也下马,之间晋王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手。
卿卿下意识地向后瑟缩。
晋王皱眉,拽着她的脚腕把她拽下马,卿卿无法站稳,而晋王已经将她压制于自己和马匹之间。
他一只腿挤进卿卿双腿间,将她稳住。
卿卿躲避不及,被他再次含住的唇,肆意啃咬。
她有了初次不愉快的经验,这时紧闭牙关不叫他的舌入内。
晋王不是没有遇到过这般倔强的女子,这种状况他应付了太多便,已是老手,恩威并施,很快叫卿卿打开了牙关。
卿卿无力承担他的暴虐,身体若被抽走全部的力气。她不断瘫软向下,晋王一掌捧着她的后脑勺,逼她送上嫣唇。
她最后几乎认命,顺从地任他吻着。
晋王睁开眼,夕阳撒在她的睫毛上,如金色发光的蝶翼。
晋王吻尽兴,捏了一把她胸上的软嫩,“战俘营的女子各个骨瘦如柴,你这处这般丰腴,可是偷吃了?”
卿卿懵懵懂懂,眼泪婆娑地看着他:“我没有。”
年初有人为讨好他献上漂亮的女奴,脸还看得过去,但身材太过干枯,抱在怀里硌得慌,再加上他厌恶祁女,当场把那祁女赐给了旁人。后来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王爷是不碰女奴的,再未曾敬献过女人。
晋王讨厌祁女,由来已久。
祁朝时祁人没少侵略过边境的部落,后来几个部落融合,渐渐强大了起来,而祁朝积弱,许多祁人被掳掠去,在他们看来祁人就和牲畜一般,可以买卖,可以交换,可以残杀。
祁朝末年天下割裂百年,最后竟有一支游牧民族演变来的军队平定乱世,一统天下。
虽讽刺,但江山已定。
为稳定民心,当今皇帝推行仁德之治,宽恕那些自动归降的祁人。而那些未曾投降的,要么被集中残杀,要么与其亲眷被压至战俘营。
卿卿的伯父孟尚是前朝大将,孟家上下被关至不同的战俘营,而许许多多的家庭和孟家一样,即便骨肉血亲都存活于世,却断了一切音讯,此生未必能再见上一面。
卿卿不自觉地流泪了,晋王用手掌拂去她脸颊上的泪,问道:“你恨我吗?”
卿卿正想摇头,晋王又说:“你不必揣测本王爱听什么话,本王只爱听实话。”
“我恨您,王爷杀我家人,辱我同胞,如何不恨。”
晋王注视着她颤动的睫毛,静静的,万物屏息而无声。
寂静片刻后,晋王突然捏住她的脖子,“既然你恨本王杀了你们祁人,那本王便要你睁眼看清楚,本王是如何杀了剩余的祁人。”
战俘营方向升起浓浓黑烟,卿卿无助地看向晋王,晋王只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焦灼的气味甚至在山顶都闻得见。
“果然是低贱之命,焚烧后的气味都这么恶心。”
晋王拿着帕子,掩住口鼻。
卿卿脑海一片空白,随即跪倒在山顶,大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佟伯是否在那里,可这漫天黑烟里,一定有她认识的人,有照顾过她的人。
从最初的震惊,到接受后的悲伤,再到愤怒,卿卿的心绞痛了起来,呼吸都困难。
“霍遇,你不是人!”
她握起地上一把土,砸向晋王身上。
晋王虽是行军之人,但平日却极爱干净,衣服被这小女奴弄脏,他忍了又忍,却见她发疯一般跑下山,晋王飞身上马追上她,将她甩到马背上。
卿卿被他桎梏怀中,她痛苦挣扎,晋王实在忍不住,一掌劈下去打晕了这不听话的小女奴。
☆、以色侍主
卿卿隔日醒来,一睁眼就要去战俘营寻弟弟和佟伯,但她刚下床就撞到一堵坚硬的胸膛。
“要闹到何时去?你再闹下去,本王烧了整个战俘营。”
卿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不解,何时整个战俘营的性命都牵扯在她身上了?
“蓬头垢面的,多瞧一眼都脏了本王的眼。柳枝,把她洗干净。”
侍女上前要脱去卿卿的身上衣,她挣开:“我自己来。”
侍女为难,向晋王求助,晋王斜睨一眼柳枝,道:“她既然不爱你伺候,留你有何用?”
卿卿只当他又要杀人了,解释说:“卿卿命贱,受不起这等福分。”
“罢了,叫你陪穆潇时倒没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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