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凌晨四点,g镇的天空已经隐隐透着些光亮了,陈渊衫绕到车子的另一边将她抱下来,亲亲她道,“到了,怎么还傻乎乎的?进去之后再睡,好不好?”
刚刚从酒店的浴室出来,陈渊衫一个电话让已经在睡梦当中的殷纪宏和瑾末过来接手小涵心,等殷纪宏一路炸毛到套房门口的时候,他拉着严沁萱就已经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严沁萱瞧着眼前熟悉的店面,再抬头看看身边含笑的男人,摸不清他洞房之夜在搞什么,倦倦地靠在他胸前,朝旅店里走去。
…..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陈渊衫坐在她旁边正喝着茶在看东西,看到她醒了,走过来用下巴上浅浅的胡茬磨蹭下她的脸蛋,“小懒虫,快起来了,带你去吃早餐。”
他似乎很是神清气爽,穿了件灰色的衬衣,卷着袖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撒娇要他抱着起来。
“要不是等会还有安排,我一定就地把你办了。”陈渊衫帮她套上衣服,半威胁地捏着她的脸道。
“到底是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严沁萱一晚上在梦里也在想他连夜来g镇到底是想干什么,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心动,连吃早饭的时候也坐立难安。
出了旅店,陈渊衫牵着她朝桥墩下而去,转角处已经停着一个小舟,上面等着的船夫看他们来了,将手上的船桨交给陈渊衫,一路小跑着就走了。
“夫人,请。”他将她小心地拉到小舟上让她坐好,动作利落地解了绳子,划桨带着舟往前。
g镇桥边人来人往,有许多路过的游客,尤其是女孩子,都停下脚步,踮脚张望着桥下小舟上那个正握着船桨的英俊男人。
严沁萱坐在舟上,将头发挽在耳后,时不时和回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的陈渊衫相视一笑,闲适地看着前方,兴之所至,还轻声哼起了歌来。
陈渊衫看她高兴,小舟稳稳地往前滑了一段时间停下来,伸手拉她起来对她说,“来,我背你。”
她顺从地轻松跳上他的后背,还直呵他痒痒,陈渊衫笑着回头亲她,背着她上了岸,七拐八拐往一条弄堂里走去。
“咦?”他停下来的时候她一愣,掐了他一下脖子跳下来道,“这不是?……”
陈渊衫搂过她的肩膀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个眼珠子黑溜溜的小男孩打开门,怯生生地从里面探出头来。
小男孩看到是不认识的人,连忙朝屋子里面叫了一声,没一会,一个少妇就快步走了过来。
严沁萱看到那个少妇的时候便一笑,可不就是那时候帮她做了一袭裙子的吴氏么。
少妇看到他们,站在原地想了想好像想起来他们是谁了,侧了身让他们进来。
“你等一下。”少妇帮他们泡了茶让他们在院子里坐下,话却是对着陈渊衫说的。严沁萱看看身边的人,一脸悠闲、眼中又带着丝浅浅的狡黠,她支着下巴心中忐忑地等了一会,只见少妇拿着一包东西过来一手拉过她就进了更衣室。
从更衣室里出来之后那少妇将她引到一边的镜子前,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你先生让我做好的,说是五年之内,一定会带着你来取。”
严沁萱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袭灰墨色的长裙,款款盈盈,修眉联娟,明眸善睐,看得那少妇也是不住地点头称赞。
陈渊衫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她微红着脸回头看他,他一怔,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
出了吴氏的家之后严沁萱连忙小女儿态地勾着他的手臂连连摇头道,“陈渊衫,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他就那么有信心,当时才刚刚确认了她的心,就敢用五年之约让吴氏做好了这条裙子。
陈渊衫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将她带到几幢小矮房前的树下,点点她的鼻子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矫情到底了。”
只见他这时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项链小心地帮她戴上。
严沁萱低头看看脖颈上的项链,再看看手上他的求婚钻戒,鼻子一酸眼泪作势要往下掉。
项链、戒指、衣裙,全部都是一套配齐的样式,落灵眷眷,真是难为他这份心了。
陈渊衫低头看着眼前此时要哭不哭的人,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严沁萱,收了我的戒指、我的项链、我的裙子,你就没有办法退货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她拿手捶着他,一下子笑了出来,边笑边把眼泪往他身上抹。
严沁萱忽然想起那个时候在医院,她拿着放大镜终于看清戒指顶端晶球中繁复的图案时的心情。
那是一幅水墨之画,如同现在g镇一样淡淡的散漫阳光之下,只有一个女子,站在舟上而行。
那便是他想告诉她的。
这一路,能够有这样一个你,让我只对你情有独钟,愿意将你视为生命,漫长的年华能与你好好相守到老,生死契阔。
那对我而言,是何其的幸运。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一生,我为你倾心。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最后一章了,小霸王们都出来冒泡把~~~桑受打滚卖萌~~
***
下午的时候码完这一章,忽然就觉得很感慨,这个故事其实是当初为身边一个朋友写的,想法和架构都还不够成熟,来了这里,几次修文,却还是想有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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