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萱听着“咚”的一声,心里一阵凄凉。
陆添历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即使劈腿他也没和她解释过一句,恋爱三年,他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地和她道过一次歉,更比提跪下来了。
从前都是她仰望他。
“我知道我有多混,你说的对,我就是个王八蛋。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觉得没新鲜感了,胡雪琳勾引勾引我、我还是上钩了。我和胡雪琳在一起,我想想也就玩玩一阵过了就散了,因为知道最后娶的肯定是你。”
严沁萱听到他直截了当地说到这些,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
三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可是谁知道,或许在纪念日之前,她心心爱爱的男人,就已经在外面抱着别的女人寻找新鲜,现在还厚颜无耻地说玩玩就过了。
她眼泪蒙着眼睛,脸上是愤怒到极致地朝他厉声喊,“你玩玩就过了,要是我没看到,就算结了婚之后,你估计每过段时间就要出去玩一次把?反正我是个好操控的傻瓜,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说要娶我的把!”
陆添历看着她浑身发抖地站在门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过去将她一把往怀里拉去。
他的脸上也升腾起愤怒的神色,“严沁萱,我他妈这辈子想娶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你是唯一一个我爸妈都见过也都认可的女人!我知道我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这种痛苦我他妈永远都不想再尝一次!”
见她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不声不响,他下巴抵着她的头神色戚戚地继续说道,“我皮夹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胡雪琳和我吵过好多次,我都没有理过她。”
“公司的股票因为丑闻一路跌停,殷纪宏每天想着法子让我们难堪。妈妈天天在家看着你的照片掉眼泪、边揍我边叫我求你回来…路姨在家里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爸爸被我气进了医院,昏迷了三天昨天才刚醒……爸爸一醒我就打电话追问你妈妈好久才知道你来了这里,直接买了机票过来了……”他低着头,声音哽咽起来。
“沁萱,我以为我可以没有你也好好生活。可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我这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办法摆脱你在我生活中处处留下的阴影。”
“你把我宠坏了,我没有你,给我再多我都不要。”
这些话如果陆添历放在以前讲,她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全部的信仰。
三年,足够将心里彻底关上,只余这一人,出不去、进不来。
他们俩以前经常去城西公园前的水池边,他发人来疯、背着她围着池子跑,她在他背上一边笑却好几次悄悄红了眼眶。
这是自己那么爱的人,万一哪天这一切都没有了怎么办。
撞到他和胡雪琳的那天,她神志恍惚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水池边,眼睛一黑一头载到了这湖里,幸好被身后的人看到,叫人把她救上来。
为了这个男人,她曾为之卑微到连自己都舍弃。
她这几天来曾无数次想过如果陆添历回来求她,她是会立即投进他怀里、还是将他痛骂一顿让他滚。
可是竟然都不是。
严沁萱红着眼眶轻轻推开陆添历,淡淡地对他说,“你先回房间把,我有些累了。”
这些话再动听,就算他心里再真心想重新追回她不再犯错,她也都不会如同从前那般轻易相信他。
陆添历见她态度稍稍软了些,知道也不能再继续逼了下去,握了握拳,拿起身边的行李,“沁萱,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抽出房卡推开门,没有回答在他面前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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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洗了澡从酒店出来,混着一脑子的糨糊,一个人在市中心填饱了肚子,便往附近七拐八拐走来到了一家台球店。
傍晚的时候,刚和柯轻滕从一家街角的静谧的餐馆出来之后,陈渊衫抬眼就看到旁边一家台球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几个高大的男人团团围住的场景。
严沁萱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打球打的好好的旁边一个混混模样的黄毛男人就硬要凑上来说要一起打,她一开始不理、后来那男人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一个不耐烦直接就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想不到正中红心。
柯轻滕走了几步看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淡漠的眼睛往陈渊衫视线方向飘了飘,陈渊衫看了一会,朝柯轻滕扬了扬嘴角,“认识的。”
柯轻滕脱□上的西装、松了松领带,不置可否地往店里走了进去。
从台球店里出来的时候,严沁萱还恍惚地想这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区别可真大,刚刚陈渊衫和另一个男人走进来,连手也没动,光是眼神飘了飘,对方就被吓得拍拍屁股走人了。
陈渊衫瞥了眼又不知道小脑子里在转什么的严沁萱,弯着唇帮她介绍,“柯轻滕。”
严沁萱被惊了一下,才抬头仔细看陈渊衫身边的那个冷厉英俊的男人,越看好像越觉得以前见过,出于惯性礼貌地伸出手,那男人薄唇抿了抿、就朝她点了点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动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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