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有这种关系,不用也是浪费。你爸爸为政,能不要欠人情还是不要欠的好。你小叔是个自由人,社会关系也很广。”
温远大致明白了乔雨芬的意思,心一提,“您是说?”
乔雨芬正视着温远,脸色不如之前红润,大病过后仍有苍白,但笑容却是大方得体且从容的,“前段时间你爸爸跟你小叔提过了,说是你小叔在a大那边有熟人,就让他帮咱们介绍几个人,转一下关系。如何?”
温远猛然觉得手心一凉,有些站不稳。她苍白着脸抬头,“小叔,他答应了?”
乔雨芬合掌一笑,“家里谁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不答应的事,谁能逼他做?”
是啊。
他不答应的事,谁能逼他做?
温远猛吸一口气,“我想,考虑考虑。”
见她松口,乔雨芬也松了口气,“不着急,你还有时间。”
午后,趁着乔雨芬睡觉的功夫,温远锁好房门开始拨电话,却不料温行之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拨不通。稍一思忖,温远又拨了温行礼的电话,是秘书接的,告诉她温行礼正在开会,不方便接,有事代为转达。她怎么好意思讲出口?温远急得抓耳挠腮,最终,拨通了赖以宁的电话。
“远远?”
“唔。”盯着大太阳,温远的额头已有细汗,“我想问问,小叔他在t市吗?”
“温先生现在人不在t市。”
“那他在哪里?”
“这——”
“伦敦?”
“不是——”
“那是香港?”
温远急促的语气最终被赖以宁的一句话给打断:“温先生已经有一周没来了,去了w市,估计这两天就会回b市。远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代为转达。”
代为转达,又是代为转达!
温远控制不住地摔下了电话。
她从来没有这样不知所措过,就算是前几天与父母对峙,且乔雨芬发病在家中大闹,她也没有害怕过。
现在温远却觉得自己被逼得无路可走,妥协?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只要妥协了一次,二次三次便会接踵而至。
温远明白,乔雨芬不可能再真正喜欢自己,却不曾想,她竟然会这样逼迫她。
站在阳光下,温远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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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b市又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小雨并未阻挡第二日的阳光,早上吃过早饭,天又灿烂了起来。
温远早早的出了门,这一夜她睡得不好,有了一对熊猫眼,被成奶奶取笑。温远只是扯了扯嘴角,安静地跟乔雨芬一起吃了晚餐。
临出门前,被乔雨芬给叫住了,塞给她一把伞:“这几天天气阴晴不定,拿把伞好以防万一。”
“谢谢妈妈。”
“傻孩子就爱说傻话。”乔雨芬还是如以前那般慈爱地看着她,打量着她一身的校服,像是忽然想起一般,“今天就是成人礼了吧,可惜我这身体还没恢复好。不然是一定要去的。”
温远扯扯嘴角,笑得很恬静:“没关系,我给您捧回个奖状。”
乔雨芬也是难得看她这样乖巧,愣了一下,摆手让她离开。温远想了想,走到门口,还是停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妈妈。”
“嗯?”刚走到房间门口的乔雨芬转过身。
“我昨晚想了想,觉得还是之前的志愿更适合我,所以换学校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很久之前,久到她还是一个刚刚小学毕业,即将踏入初中的小女孩儿时。她经历了这样一次强制性换学校,那时她告别了儿时最好的玩伴,告别了一个接受不一样教育的机会,告别了成奶奶,成长成了现在的自己。
说不清是好是坏,心底却总是有遗憾。所以这一次,她要自己做决定,不只是一个学校,还有她今后的人生,她要自己做决定。
温远给自己打气,打完气又翻出手机给温行之拨电话。
那头回应她的依旧是静默,她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下午的典礼开始还有三个小时。
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温远默默地将它放回口袋。
她想好了,要是他准点儿出现,她就忘记之前乔雨芬说过的话。否则,否则怎样?
就算他不来,她也没办法的。
温远扯出一个苦笑,进了校门,竟然在靠近礼堂的篮球场前看见了苏羡。许久未见了,温远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他正在跟一帮学弟踢球,穿着他贯穿的那身衣服,恣意地没有一点儿来参加典礼的样子。温远站在原地看着她踢球,而苏羡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从球场上向她看来,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温远向他招了招手,苏羡将球丢给队友,跑出了篮球场。
“你干嘛过来呀,不跟他们踢了?”
“就是玩玩儿。”苏羡毫不顾忌地用球衣撒了撒额头上的汗,看着她这一身装扮,揶揄道,“这校服是高二的吧?”
居然歧视她不长个,温远瞪他一眼。
苏羡哈哈一笑,和她一起走到路旁古树下的椅子上,坐下来聊天。
今天的天气并不像之前那样热,虽有太阳,却也有习习的凉风。温远很喜欢这种的天气,坐在椅子上简直不想动,直到苏羡扛了扛她。
“去了哪个学校?”
“t、t大。”温远有些心虚地说。
“不是说留在b市吗?”
温远唔一声,没说话。
“喜欢t市?”
“你要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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